《舔舔貓爪》老人與貓的溫馨鄉村故事: 第二章 03. 家族會議
03 家族會議
下午，我咬著大長魚，像是做著負重訓練一樣，登上山頭。
累死了喵，累死了喵……
「喵？這是什麼？」啡虎弟看見了我，十分興奮，在樹幹上瞧瞧地面，想跳下來。
他很喜歡待在樹上，這點遺傳了黑妹。
黑男卷作一餅，在樹蔭下午睡，尾巴偶爾會起一下。
他半張眼睛，看見我後，也馬上站起來，「爸，你終於回來了！」
本貓才離開一天而已，真是大驚小怪。
我走到粗大的樹下，放下了大長魚，這條有一米長的魚。
「這是什麼東東？」黑男好奇，仰前鼻頭嗅嗅，「好像很香！」
啡虎弟直接伸掌去碰。
「啪——」被我拍了一下。
「這是魚，是貓爸從山下抓的喵。」我說，一副了不起的樣子。
隨即轉換氣息。
「去！叫她們回來。」我叫道，一臉凝重，「今晚要開家族會議，我有事要宣佈。」
「知道了喵！」黑男帶頭先跑。
「我也去。」啡虎弟跟上，去找媽媽和姐姐回來。
趴趴趴趴，轉眼揚塵不見。
旁晚時分，啡毛姐妹，一起奔回來。
二姐叫「啡姐」、三妹叫「毛頭」，她們都是純啡毛，都是活潑好動的貓女。
她們一起玩的身影，跟我和二弟很相似。
當然，我的體型比二弟大多了，啡姐卻只比毛頭大一點點。
趴趴趴，黑男、啡虎弟也帶著黑妹上來。
黑妹本來是走在最後的，可是看見了我，一下子就上到最前。
「啡毛貓大哥！」她看來心情很好，「嘩，大大大魚啊喵！」
看見她高興，疲倦也是值了，「喵。」
天色變暗。
家族會議正式開始。
各貓貓以大長魚為中心，分別地蹲坐一方，圍成一個圓圈。
坐次是我、黑妹、啡姐、毛頭、黑男、啡虎弟。
出席的成員有六隻貓。
六隻就是全體了。
「爸！這是什麼？」毛頭率先開口。
「這是貓爸今天的戰利品。」我不經意地擺出了不起的樣子，「是我在水中跟魚搏鬥的成果。」
「可以吃嗎？」毛頭問，貓兒都垂涎欲滴，準備搶攻。
「等等！魚肚是給黑妹的。」我喵說，分配部位，「魚頭有兩面，分給啡姐和毛頭，魚尾就給黑男和啡虎弟。」
「不公平。」「抗議。」「反對。」「偏心媽媽。」貓兄弟姊妹都不滿地喵叫。
黑妹只是在輕微陶醉。
「安靜！」我一聲吼叫，平定了騷動。
「偏心自己的貓妻，是作為貓夫，最正當的表現。」我偏心得理直氣壯。
黑妹仍陶醉在恩愛的世界。
「偏心啊喵！」其他貓兒還是不滿，「總是……對媽媽特別好。」
「夠了喵，今晚的會議不是為了討論吃魚。」我收窄瞳孔，散發認真的氣息。
全場靜下。
——都被本貓的父威懾住。
「而是，商討出征的事。」我一本正經地說。
「出征？」黑男問，豎起貓耳。
「今天早上，我在捕魚的時候，經歷了一番河中搏鬥。上岸時，已到達了南邊的平地。」我對大家說。
「隨後，我遇上一隻雙色瞳的白貓女，展開激戰，最後我征服了她，並把地盤收歸所有。」
「你說……什麼？出軌？」黑妹從陶醉中醒來，「所以……才給我魚肚？」
「雖然是意外的收獲，但我的目標不是平地，而是更高的山峰。」我認真地說。
以前，這是二弟和我的志向，現在，是我的志向。
「黑妹，你不用擔心。」我走過去，左抓搔搔她頭，「她是斷尾的、凶惡的、瘦弱的流浪貓，而我是黑色控，只喜歡黑妹你一個。」
「又偏心貓媽！甜言蜜語都只對貓媽說！」毛頭不滿。
「別任性了，難道對我們說嗎？這是貓媽的專利。」啡姐反問。
我撫慰完黑妹，走回原來的位置，端正地坐好。
「接下來，我想問——」我一本正經，舔舔鼻頭。
大家都望來。
「有誰想跟貓爸去遠征？有誰想留守山頭？」我問，目的是了解兒女的志向。
事實上，本貓已習慣單拖。
也不認為，有貓能夠像二弟一樣，跟上我的節奏。
問完之後，我奇怪過了幾秒還沒有聽到回答，便望向他她們。
一一舉起了右掌。
他她們的表情都很想去。
「不是去家庭旅行啊喵。」我喵喵嘆氣，「必須有貓留守地盤。」
「況且你們未滿一歲，遇上勁敵估計也幫不上什麼忙。」我說，「算了，我自己去。」
「爸，要怎麼……才可以跟你出去？」黑男熾熱的目光，燃燒過來。
我看著他們，發現啡虎弟也是充滿鬥志。
果然男兒志在四方。
「這樣吧，名額只有一個。」我鄭重地說。
「誰可以最快跑上山頂，在最高的樹上抓下半片樹葉，叼回來給我，就有資格出去。」
我才說完。
「留半邊魚尾！」黑男拋下一言，立即趴趴趴而去。
剩下的啡姐、毛頭、啡虎弟互望。
「替我抓住大哥，魚尾送給妳們！」啡虎弟對二、三姐說。
「喵。」「喵。」「喵。」
趴趴趴趴趴……
轉眼間，大伙兒都出發了，只剩下黑妹和大長魚。
剛才的嘈吵消失，四周回復幽靜——
「孩子，都長大了呢。」黑妹走過來，親密地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