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舔貓爪》老人與貓的溫馨鄉村故事: 第二章 05. 該出手時就出爪

05 該出手時就出爪
 
 
迷茫到底是一件怎樣的事？
 
沒有迷茫，又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人類可以如此殘忍地對待我們貓族？
 
貓貓對人也是有感情的，喜歡你就黏你，不喜歡你就躲起。




 
不會虛偽，不會一面討好你而其實心懷鬼胎。
 
在藍天白雲之下，黑妹正在舔淨身體，發現我看著她，就喵了一聲，「啡毛貓大哥。」
 
「貓爸。」黑男咬著一隻大昆蟲，「看我找到什麼？」
 
「貓爸？」啡虎弟從樹上跳下，靠近用小掌推推我，「陪我玩丫喵。」
 
啡姐優雅地走近，靜靜地躺伏下來，享受軟軟的草地。




 
我兩望左右，附近已無其他貓。
 
毛頭？毛頭呢？
 
本貓想了想，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毛頭還在等我！
 
毛頭還在轉角位等我啊喵！




 
如今眼前——
 
「啊啊貓貓！」男孩舉起的石頭，終於用力砸下來。
 
「我答應了毛頭，絕對會去找她的！」我喵聲吼吼，毛毛初次對人散發殺氣。
 
及時，本貓卷腹提腿，避過了一記重力砸下。
 
「呼——震……」地面被震陷。
 
貓族的毛皮很厚，被抓了也不會太傷，但是人類的皮很嫩，輕輕一抓已經會流血破損。
 
對不起了，可憐的男孩。
 




本貓也有該出手時就出爪的一面——
 
後腿放下來，輕輕踏實，石頭上的男孩肉手！
 
抓扯——
 
「嘶——」四道血痕。
 
「啊啊啊……」男孩縮手尖叫，按住傷口退後。
 
目前還有一個麻煩，就是按伏著我的少年哥哥。
 
面對被人封鎖雙臂，最簡單的解鎖方式，就是一口咬去。
 
「解式一，牙咬。」本貓心念一動，嘴巴用力咬向右邊。




 
少年只顧看著弟弟，未料這招，突然被咬即痛叫，「啊……」
 
他鬆手了，我便鬆口，翻身退開。
 
「可惡的惡貓，你真是不知死字怎寫！」少年哥哥，伸手去碰電筒。
 
「啪——」電筒被我奮力踢開，旋轉光、旋轉光到一旁，照著樹底。
 
昏暗中，他看不見，想爬起身來。
 
「（你說喵字？）」我現身在他身後，如黑夜之神，毛毛左掌摸住了他的頸側。
 
「（投降吧喵。）」本貓喵說，不想撕他的喉嚨。
 




可是，少年卻反常地——
 
用左手牢牢抓住我的左掌，大聲兇叫，「弟弟，一腳踢死牠！」
 
「（你的手，不要了嗎？）」我眼神凶殺，右爪抓去，四道四道地抓出血痕。
 
但少年仍不鬆手。
 
直至弟弟來到我的身後，一腳踢過來，「死開啊你！」
 
「啵——」我承受腳踢，忍耐著，保持守備姿態地飛開。
 
幾乎撞到樹上，才滾兩圈停下。
 
「喵……超痛……」半身痛楚，身體一時難動。




 
幸好他還未長大，要是大男人的一踢，本貓可受不了。


「噠——」弟弟再用電筒照來，照出受痛落魄的我。
 
少年哥哥在旁邊站起，滿左手是血。
 
「哥哥，現在怎麼辦？」男童問。
 
「我們狼狽成這樣，傳出去會被人笑死。」哥哥說，「不可能放過牠，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兩人再次拾起石頭。
 
 
此時，我發現口腔有血味，舔一下毛毛右掌止味。
 
身體仍然難動起來。
 
怎麼辦？怎麼辦啊喵？
 
本貓的影子，被燈光拖得愈來愈長。
 
「莫非，本貓今天要死在人的手裡？」我眼中有淚，心中不甘難言。
 
這時候——
 
「救我貓爸！」毛頭跑了出來。
 
一隻黃褐色的男貓，飛撲到少年身上，輕輕雙撕，「抓嘶——」
 
少年臉頰冒血，目光瞪大半秒，即雙手掩臉尖叫。
 
「又是你？」男童驚退半步。
 
「啵——」黃褐色的男貓從少年身上反跳，撲不中男孩，但爪子仍能輕扯。
 
「抓嘶——」男童頸上多了四道血痕，又是一聲痛呼，甚至怕得哭了起來。
 
 
黃褐色男貓著地後，即問，「能動嗎？」
 
我看著他，身子很瘦，左臉有兩道疤痕，「勉強……」
 
「我叫十字疤。」他說，兩望附近，「我們先離開這裡！跟我來！」
 
「貓爸不准死啊喵！」毛頭眼中奔淚，撲了過來。
 
「傻女……」我抖抖撐起，「貓爸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