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舔貓爪》老人與貓的溫馨鄉村故事: 05. (2)

可是遭毛頭一撲，馬上疼痛半身。
 
受傷是肯定的了。
 
「起行吧，趁他們還沒叫人過來。」十字疤說，臉上的疤痕剛好是十字。
 
其毛毛粗糙，黃毛夾雜黑毛，一副充滿歷練的氣息。
 
雖然右身很痛，但是踢傷跟撞傷有點相似，貓很快就可以適應和忘記。
 




唯獨替毛頭擋開石頭的左掌，痛楚十分劇烈，持續地腫痛。
 
「我要告訴爸爸，叫爸爸來打死你們！」男童哭奔了。
 
「你們給我記住！」少年眼神怨毒，臉頰血痕斑斑，一邊走一邊叫，「我要去拿刀出來！」。
 
目睹他們走遠，我們也是時候離開了。
 
「走吧。」本貓說。
 




十字疤帶路，去後方轉角位，也就是我叫毛頭等我的位置。
 
怎料……
 
——才踏前一步，左掌痛楚難當，痛得我流下眼淚。
 
「貓爸，你在哭？」毛頭好奇，隨後發現我臉色不妥。
 
看見我的左掌抖震後，更驚慌自責起來。
 




「貓爸！」她大聲喵叫，「貓爸肯定是為了保護毛頭才受傷的。」
 
「是不是很痛？」
 
「都……都是毛頭害的，如果不是帶著毛頭出來，貓爸肯定會沒事的！肯定沒有人傷得了貓爸！」她奔著淚說。
 
雖然她說的都是事實，但我卻不能在女兒面前承認。
 
「我只是很感動而已。」我逞強一下，忍住痛楚，「毛頭懂得去找幫忙，真的很聰明啊喵。剛才最後，間接是你救了貓爸才對。」
 
「你又幫大忙了喵。」我稱讚她。
 
「是嗎？」毛頭信了，沾沾自喜，「我也是碰巧遇到他而已。」
 
接著，我便起步，跟著毛頭和十字疤。




 
「提醒你一句。」十字疤冷冷地說。
 
「就算走不動，也要走到外面，就算要死，也要死在外面。」
 
「死在這裡的話……」他冷眼看我，「會被吃掉的。」
 
我沒有馬上回應，只是沉默地走著，左掌間中一瘸一拐。
 
「為什麼？」毛頭卻很訝異。
 
「我剛才看到了，宰貓的過程。」我說，沒有說下去。
 
走了大約五分鐘，三隻貓走到鐵圍欄的破口處。
 




這個破口不大，已足夠讓貓身穿過。
 
「這裡出去，可以到達我們的住處。」十字疤說，跨步穿欄，踏入泥色的郊外。
 
「你們？」我問，讓毛頭先去，最後才到我。
 
「是的，我不是獨行貓，還有一些伙伴。」他說，在前頭帶路。
 
在郊野中，一樹一樹地穿梭，攀過一座石堆——
 
石堆下面就蹲坐著數隻貓，再前方是一棵粗大樹。
 
看來，石堆和大樹之間的位置，就是貓們聚會的場所。
 
「雄獅首領。」十字疤打招呼，從石堆往下走，途中一跳，便落到下面。




 
紅絲？
 
我和毛頭則是小心翼翼地下去。
 
「牠們是？」雄獅首領回應，毛色跟十字疤一樣是黃中夾黑，是身上很多疤痕的六歲貓。
 
不過，論疤痕，本貓身上也不少。
 
「是外來貓，剛剛牠們遭到人類襲擊，被我救了出來。」十字疤說，「其中一隻，已經見識過人類宰貓的過程。」
 
其他數隻同樣毛色的貓，都走了過來。
 
「原來如此。」雄獅首領說。
 




「你好，我叫雄獅。」雄獅首領走近，客氣地遞起左掌。
 
「我叫威武。」我卻不便遞起左掌。
 
其中難處，對方很快就發現了。
 
「我叫……毛頭。」毛頭躲在我的身後，有點害怕。
 
「不用怕。」一隻母貓走出來，也是黃色夾雜黑毛，「你應該怕的是人類，不是我們。」
 
「喵？」毛頭問，露出半身。
 
看著眼前的景象，本貓沒想到郊外，會有凶悍的貓族組織。
 
要征服這一帶，還真是不容易啊喵……
 
但我總算遇到一個地盤主人了。
 
雖然，現在最關心的不是這事。
 
「你們是？」本貓問。
 
「我們？」十字疤輕問。
 
現場——
 
五雙貓眼，夜色中反光過來。
 
「我們是復仇貓聯盟。」十字疤說，目光一絲凶險。
 
「目的，是清算人類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