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舔貓爪》老人與貓的溫馨鄉村故事: 08. (5)

「可以……尿在這裡嗎？」毛頭再問。
 
「會……死的。」我猶有餘悸，「跟……貓爸來。」
 
然後，行動不便的我，帶毛頭去上人類的廁所。
 
左前臂真的完全硬直。
 
「首先，上去馬桶。」我示範一次，先踏上矮椅，再踏上馬桶。
 




右掌和後腿一起站在邊緣，屁屁位置小心地尿下馬桶水裡。
 
最後，右掌按一按沖廁。
 
很多水流湧出，把尿水沖走，又再次填滿。
 
毛頭已經看呆了，「貓爸，好厲害。」
 
「到你。」我跳下來，輪到她上去。
 




過程有點驚險，但還是順利完成。
 
這一個中午，我們吃過午餐後，老人就出去租碟和買餸，我和毛頭留在屋裡玩耍。
 
「好多波波啊喵！」毛頭發現了訓練用球。
 
「Come on 喵。」我踏著一個，挑釁她過來搶。
 
結果，她一撲過來就搶到了，因為我左臂動不了啊喵……
 




玩到累了，就推開門，在小玲的床上睡覺。
 
兩隻啡毛貓，分別卷在床中心和床尾。
 
直至晚餐被老人叫醒。
 
這晚，老人準備了三文魚，像前幾天一樣由自己動刀切，同時也讓毛頭試吃。
 
餐後餘興，是看蝙蝠俠！
 
老人洗碗期間，我和毛頭坐在沙發上，瞪大眼睛地看著電視。
 
「這是……什麼啊喵？」毛頭震驚，眼映著飛快的動作場面。
 
「他是蝙蝠俠，她是貓女郎，那些都是壞人。」我旁述一下。




 
「貓女郎，好像貓媽。」毛頭喵喵喵。
 
「是嗎？我覺得貓媽溫柔一點。」我陶醉地說，尾巴卷來卷去。
 
「糟糕了喵！」毛頭忽然想起什麼。
 
在天台上，蝙蝠俠放出蝙蝠標，飛插在樓下奸人首領的腳邊，攔截了他的前路。
 
奸人首領慢慢轉身，天上雲層，被蝙蝠射燈照出一隻黑蝙蝠標誌。
 
「I’m here.」蝙蝠俠已落到地上，從半蹲而站起，眼神散發絕不放過罪惡的氣息。
 
「什麼事？」我問，繼續看電視。
 




「毛頭又掛念貓媽了……」毛頭低下頭來，雙掌搓按沙發，「我很掛念貓媽和啡姐，也想見見黑男大哥和啡虎弟。」
 
「但是，毛頭又想陪伴貓爸養傷……」她困擾起來。
 
本貓想了一想，也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毛頭，你先回去吧。」我說，遞遞石膏臂，「貓爸的傷至少要半個月才能康復，還要回去覆診。」
 
「如果我們半個月之後才回去，貓媽一定擔心死了，肯定瘋了似的出來找我們。」
 
「所以毛頭，你先回去，告訴大家我的消息吧，讓大家放心一點。」我建議，「再說了，你已經有很豐富的冒險經驗可以炫耀了，不是嗎？」
 
「是啊喵。」毛頭開心，沾沾自喜，「炫耀是一件開心的事啊喵。」
 
蝙蝠俠播放完畢。




 
「那麼如果大家都想來探貓爸，那怎麼辦？」毛頭準備離去。
 
「不要一起來，太熱鬧了。」我說。
 
而且，明天開始有些不方便……
 
「知道！」毛頭坐在門前，等老人開門。
 
「毛頭，這就回去了嗎？」老人問，打開大門，「路上小心啊。」
 
本貓也叮囑了兩句，提醒她看路、不要迷路、提防入侵者。
 
「喵——」毛頭答應，便往外面跑去，趴趴趴趴。
 




「咔嚓。」大門被關上後，屋子再次剩下我和老人。
 
毛頭，這樣就回去了，希望她一路平安啊喵……
 
老人抹抹雙手，放下毛巾，望向牆壁。
 
「威武，記得明天是什麼日子嗎？」他看牆壁的眼神有點安慰。
 
「喵。（當然記得。）」我也望向牆壁上的日曆。
 
 
時間飛快過去。
 
雀鳥吱吱喳喳聲起。
 
清晨陽光照射入來。
 
牆壁上，一頁日曆被老人撕下，捏緊後丟進垃圾桶。
 
「她快要來了。」老人說，面露笑容。
 
是的，就是今天了。
 
「喵——」我發出還未睡透的喵叫，便打醒十二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