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們與孔至彬見面,他一看見我們便大喊無辜,大叫我們要為他翻案,他已經不相信律師,因為他的律師根本不相信他是無辜。

「孔生你好,今次黎係想問你幾個問題。」我問道。

「你地好,我真係無辜,求下你地幫我翻案。」孔生雙手握緊了拳頭。

「係決定翻唔翻案之前,我一定要問你幾個問題。第一,知唔知道告你果位女士既背景。」

「唔知,果晚係我第一次見到佢,同時係我最後一次見到佢,係庭上佢用視像作證,我根本見佢唔到,真係死左都唔知咩事。」





被告完全不知道受害人的資料與動機,那麼翻案時只會倍加困難。

「第二,你記唔記得果晚做咩會同個女仔發生性關係,記唔記得細節?」

「我就係唔記得左,附近冇cctv,酒店影到我地互攬上房,上到房就咩都唔記得。第二日一醒我就發現大家冇著衫,之後佢係到喊話我強姦左佢。」

沒有人證,沒有物證,基本上可以宣布死亡。無論有一千個冤枉也沒有用,因為窮人只可以請法援的律師,他們會用盡心機幫你打嗎?

「第三,有冇人可以做你既人格證明?」





只要被告可以找到有力的人格證明者,他獲法官信任的機會便大大提高。

「冇……我做地盤咋,唔通叫班地盤工友幫我人格證明咩,佢地肯,個官都當笑話啦。」

「咁可唔可以搵下老師或者校長幫手?」沒有士紳名流,那麼教育界也是不錯的選擇。

「我會考科科都唔合格,操行年年岩岩夠升班,你話有冇老師肯幫我手?」

「最後,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女朋友信唔信你!」





「佢信。佢依然每星期探我一次,對我不離不棄。」

我點了點頭,微笑了一下,縱使他不能與女友相眾,但他已經是一個很幸福的男人。

下一位是李高,人如其名,身材高大,手長腳更長,是打籃球的材料。

他比孔至彬表現得冷靜,冷靜得令人出奇,他只提嘆了一口氣。

「李生你好,你睇黎都幾淡定下,正常人知道自己有機會翻案一定會好激動,但你就同佢地相反既?」我問道

「佢地比人判左幾多年啊?我都係坐一年姐,反正就快放出黎,我都冇咩特別感覺。」

「咁你又要求翻案既?」

既然他不在乎自己的前途,不介意在獄中坐一年時間,為什麼要浪費功夫申請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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