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似箭,轉眼又要面對中六的期終考試,試過後再多上兩星期課就正式步進暑假。當然這暑假只是指夜校而言,在工作上實在不知要到何時才可放這麼的長假,或許真的要等到天降橫財,又或者百年歸老那一天吧!

我已經知道了Kelly的下落,同時間我亦自行決定跟她維持普通朋友的關係,我認為這是對雙方最公平的定位。

在我第一次送Joyce回家之後的星期天,我撥了Kelly的家中號碼,這一次終於有人接聽,那是她的媽媽。

她如實地告訴我Kelly患上了重度鬱燥症,要進醫院接受治療,暫時不知道幾時可以出院。她後來更說到哭了,後悔自己沒有這方面的知識,否則可以讓她及早治療。我連忙地安慰她後,她又告訴我被送進醫院的經過。原來是有人在沙田公園發現她在傾盆大雨下大吵大鬧,恐怕她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而報警,結果經初步觀察後認為需要住院,我下意識地認為可能就是她遇見我那一晚發生。

我提出想到醫院探望Kelly,但伯母溫婉地拒絕了,亦沒透露她進了那間醫院。我估計是進了威爾斯吧!但既然她不大願意讓我探望,那就唯有暫時作罷!



當我知道她下落之後,我的腦海突然有些奇怪的覺悟,我覺得我們的關係發展得過了火位,因為我們都不是真的互相喜愛對方,那只是美麗的巧合吧!

我到圖書館翻閱了一些有關鬱燥症的書籍,當中提及的病徵跟Kelly那些相當接近。在她家樓下花園的那一次明顯處於抑鬱期。而到了跟她到荔園遊玩的那天,原來正處於燥狂期。

她的自我感覺良好,她的絮絮不休,以至她那些挑戰自己信仰的理論。還有就是她那天的熱情如火和有違她性格的開放………對了,統統都不過是病徵。換句話說,那天的激情並非建基於真感情上面,根本連她自己也不能好好控制著這不是她意願的行為。

我相信那晚她的拔足狂奔,就是因為沒法面對我。她很大可能很後悔自己在復活節那天會這樣失控,甚至覺得自己淫蕩。再加上病情的反覆困擾,迫使到她徹底的失常。

而我呢!當時還只是少不更事,更加是從未跟女性親密過的處男。一位青春少艾這樣的蓬門初露,任意讓吾窺之,自然是無法把持,意圖直搗黃龍,開墾這一片芳土,和給自己一個正式成為成年人的印記!但之後情感上開始混亂了,以為自己真的愛上了她。



為了不讓錯誤延續,這一晚,我決定讓這美麗鬧劇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