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Elly。

自從昨晚Wilson把我及阿權打暈後奪門而去後便再沒有他的蹤影,電話從昨晚一點開始已經關機。

按照阿權所說,打暈我們的不是「Wilson」。

現在我回到我們的家,用著Wilson的筆記本電腦,按照他的意願,把最近我所知道的事都一一記錄在此:


五天前,我一早離開爸媽家出門。因為如果他打去找我爸媽問我的下落,爸媽一定會站在他的一方,並迫我接聽電話的。但想不到當晚竟然在樓下附近等我放工經過時截下我,但我當時實在難以接受他的解釋。





大家都肯定知道,他本是一個實事求事的人,從來不去談及或接觸怪力亂神之事。

之後我越想越生氣,明明跟他自大學畢業後便走在一起,工作不久之後更一起搬出來住。明明大家一直感情穩定,實在不能接受他的背叛,最可惡的是﹐居然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居然讓那女人進我們的家門胡鬧。

而且他還以為我不知道他身上那一處處由那個女人留下的「戰績」,哼!

於是之後一天,我買了一套網路攝像頭,趁著他外出時回家偷偷安裝在大廳及房內,之後順手拿走之前趕不及收拾的 usb及外置硬盤等。

我要把他鬼混的証據弄到手。





原本我真的只是這樣想的。

當晚我回了公司加班,之後一直沒看錄像。放長線釣大魚,等他以為我不會回家之後,終有一天會忍不住再帶那女人回家鬼混的。

於是到星期一我趁著不用回公司、而爸媽又外出時,開始在網路硬盤下載這幾天的錄像來看。

我到現在也不知道我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我一邊快進著錄像來看,一邊留意著家裡有沒有多過一個人出現的情境:那個可惡的Rachael的身形。





怎料無論我怎樣看,都從沒看到家裡出現多過一個人。而他除了每晚都在廳中打坐,及每天早上起床都察看著身上的戰績回味一番外,都沒有其它奇怪的舉動。

咦?有點不對,他身上的戰績有些的沒有見過的?而且今早凌晨的又是之前沒有的?難道是我快進的速度太快,或我看走了眼?於是我放慢一點再次觀看,不多久之後我已經嚇到出了一身冷汗,並直接把電腦屏幕關了。

星期日早上凌晨四時正,我看到他在床上坐了起來。第一次看時我沒有在意,以為他只是半夜醒來之類。不料這次我快進的速度沒那麼快,看到他有所動作:

他用左手的指尖部份用力地捏著自己的右胸。

為何我明說他是用力?因為的他用力得好像要把胸肌都扯出來才放手,之後又慢慢躺下,好像沒事一樣再次睡著。

之後一晚他則是用右手指尖部份用力地捏著自己的左頸,我都快要哭出來了,看見他雙眼開始反白,以為他要死掉。

但他沒有。





這次他在放手之後,靜靜在坐著不動。之後軀幹保持不動,只有頭部在轉動,接下來他雙眼死直直地盯著鏡頭看。

他發現了。

但是他到當時也沒有找我問個究竟,我也不敢找他。因為當時他望著鏡頭的目光及表情,既冰冷又陌生。

當天我一個人在家害怕得很,難道Wilson說的都是真的?當日發現的頭髮,真的不是他帶女人回家鬼混後留下的?但我真的不知應該如何,一個回去找他又怕家裡有問題 – 或者說怕「他」已經不是他。

剛巧到晚上七時,曙光出現了。

我收到阿權的whatsapp:

「阿嫂﹐你係唔係Wilson身邊呀?」
「我唔係呀,你聯絡唔到佢咩?」
「係呀!佢唔知使乜block咗我呀!」




「阿權,Wilson佢有啲唔妥呀!」

之後我一五一十把所有東西都跟阿權說了。

「無理由架?我一早覺得佢有黑氣,已經一早比咗條佛珠佢同教佢唸經架?照計點差都唔會差成咁架?」
「佛珠?我記得我返香港無耐某日,房地下有好多木珠既物體,仲比我掉晒。」
「大鑊!咁佢呢幾日打座唸經果時用既…阿嫂,出事喇…」

往後的發展,便是阿權馬上訂機票去成都再返回香港。並叮囑我千萬不要一個人回家找Wilson,其餘詳細情況待他回到香港踫面再說。

昨天下午七點,我們約了在家附近的星巴克等。

「阿嫂,你應承我,陣間上到去無論我對Wilson做乜野,你都唔好插手。無論佢點求救點辛苦,你都要應承我千祈唔好插手。」
「到底Wilson佢咩事?」
「佢比一隻惡靈附身。」





起初我也不相信,直到之後看見阿權對Wilson做的驅邪實況不久,我便徹底相信他了:

阿權把那串黝黑的天鐵佛珠戴在Wilson頸上再唸經不久後,Wilson四肢扭曲著漂浮起來…

但很快我便做了一件無可挽救的錯事,我忍受不了看著Wilson再受折磨,在他看來好一點時叫阿權停手。

就在阿權分心那一剎那,Wilson突然表情大變,阿權馬上伸出右手,用拇指出盡力去按壓Wilson的人中,但Wilson不受控制,一手撥開阿權的右手後再把他打暈在地上,之後兩手扯斷了那串佛珠,繼而一手推飛我到牆上,之後的事我已經沒有記憶了。

不知過了多久阿權搖著我的肩膀把我喚醒,並急著問我這些日子Wilson用來唸經的佛珠放在那。我指了指電視機上的架子,阿權便發現上面那個木盒。

他一打開木盒拿出佛珠在心上一看,便搖頭苦笑著說:

「一切皆有命數。」





按他之後的解釋是,他教給Wilson的六字真言,配合著之前送給Wilson的佛珠,是真的有避邪作用。但問題是Wilson後來自己買的佛珠一來沒有經過開光,二來根本是普通的膠珠,可謂是毫無幫助。

一般人唸六字真言沒有配合上法器﹐本來就已經容易聚陰。Wilson他的情況是一早已經沾染了邪氣,加上是在農曆七月。在沒有法器的配合下唸六字真言,反而加強了他與靈體的聯繫。所以情況早就超出阿權以現在的修為可以解決的範圍了。

最後他吩咐我一有Wilson的消息便馬上通知他,並且不要跟Wilson單獨共處一室,他則去找阿賢他們幫忙找Wilson。

後來如你們所見,我打開了Wilson的筆記本,開了他的日記。看到他記下的一切後我不禁落淚,原來我錯怪了他。他最後一篇日記是在昨晚,因為全部都是儲存在雲端,所以我都看得見。

Wilson,你到底去了那裡?

我現在可以做的,是一邊等他,一邊按照他平日的習慣繼續寫下去,希望他可以看到,之後給我回應。

啊!我好像忘了一點沒有提起,阿權說過一些很重要的事:

「你拎你電話出黎,打開你話係巴西時收到果張相之後比我。」

我按著他說話做之後﹐只見他唸著不知名的經文,之後在畫面上比劃,再把它刪除掉。

「張相就係一齊既源頭,你無係其它地方save底嘛?」
「無…無喇!」
「咁就好﹐我已經先封咗你電話張相再delete,無事架喇!」

啊!對了!我在看Wilson的日記時又看到那張相了。

在我看起來她也在看著我雙眼。






你們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