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起來時精神彷彿,家裡又一點異樣都沒有。梳洗過後我再在家轉了一圈察看有何不妥,抱著一腹疑團便上班去了。

快到公司的時候才想起我忘了戴佛珠。

管它的,光天白日可以有甚麼事,身為稱職的香港人還是工作要緊,最怕沒飯開。

因為昨天趕著下班,今天要追回進度。

午飯時我也只是拜託孖寶替我買外賣,我差點開口問他們當中最後誰負責送Rachael回家。





下午三點左右收到維修中心的通知,他們決定了換一台新的電話給我。

明天午飯時間去拿吧。

三點多的時候我又需要咖啡來提神,當我在茶水間輪候咖啡機時,突然間有人從後拍一拍我肩膊。

「尋晚多得你提醒,我先早啲收工返屋企咋!」

是Rachael。





「啊?唔係有人送你返去咩?唔使驚喎!」
「無呀,我十點就走,仲call定Uber呀!」
「哎丫,咁孖寶…Sorry,係阿傑同Kevin佢地咪要自己返屋企,陰功!」

Rachael沒有回應,之後便跟我一樣默默地排隊。

之後整個下午都用來跟客戶開電話會議,回到座位時都差不多六點。女友一早發了whatsapp跟我說她準備好出發回港,直到抵港後才再whatsapp聯絡。

忽然有些想念她。





七點多的時候眼見工作進度緩慢,我決定去買外賣回公司。我剛起身去取雨傘的時候孖寶又開心地叫道:

「你收工喇?Bye!」
「我去買飯咋!你地留底陪我食呀?」

他們馬上舉起中指來回應。

當然,他們都準備在Rachael下班時馬上一起走,才不會陪我加班。果不然在我提著外賣回到公司後,他們三個都已經不見了。

我一個人在座位上邊吃邊上網找些影片來暫時放鬆,最後還是繼續看<國定殺戮日>。可惜工作真的很繁忙,沒過半個小時我便開始繼續工作了。

九點,全公司只剩下我在加班,其它部門都全部關了燈。

到我揉著雙眼在等電腦跑報告時,突然「啪」的一聲,全公司都黑了。





不是又停電吧?

我伸手摸了檯面的電話,一看時間已經是十一點半。唉,先去洗個臉清醒一下再去問保安員。

拿著電話摸黑去洗手間時經過大門口,隱約見到玻璃門外有著數個人影在聳動,應該是維修人員吧。

洗手間仍然是一片漆黑,我用冷水潑洗完臉覺得十分清醒,清醒到聽到抽氣扇在運作的聲音。

難道只有照明系統出問題而不是停電?

為了確定答案,我馬上步出洗手間,果然冷氣系統還在運作。之後我回座位時經過大門口,仍然見到有人影在外忙碌地走來走去。

我看了看筆記本的電源狀態,它顯示著充電中,証明了基本上只有照明系統有問題。於是我放下心來繼續工作,直到一點多才下班離去。

再次到公司門口時,門外已經沒有人了,但仍然是漆黑一片。我按了按電梯的按鍵才發現電梯也沒了反應,於是被迫再次走樓梯。





昏暗的樓梯今天突別陰涼,我一個人走著走著,腳步聲的迴響彷彿貫通整條樓梯。

快到四樓時突然樓上傳來一大堆人的腳步聲,而且帶點急促。按聲音估計應該還有一大段距離,奇怪的是這座大廈居然有那麼多人現在才下班,細心一想,應該是那班維修員吧?

到我從樓梯口出來之後,樓梯間的腳步聲全部消失了。我忽然覺得不妥,於是走向停車場的保安室,向當值的保安員一問究竟。

「你好呀!我想問九樓既燈同電梯係咪壞咗呀?」
「我無收到通知喎?」
「但係我岩岩係九樓行樓梯落黎前明明燈又熄晒,電梯又停埋,仲見到班維修員到我地果層架?」
「無可能既,派過維修員上樓我一定會收到通知既!你跟我行去大堂睇下電梯係咪真係唔用得。」

保安員煩厭地說,好像我打擾了他休息一般。

我跟著他走到大堂,已經看到電梯的指示燈如常運作。他按了其中一部電梯的按鍵,那部電梯便開了門。





我只好馬上跟保安員道謝,便馬上趕回家去,此事看來必定有些不妥。


到底剛才公司門外的是甚麼…人?

到家後我馬上開了所有燈,之後馬上洗個澡,再找回一直閒置的佛珠戴上。

希望今夜能夠安眠,明天再找阿權商量。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