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灰衣男子轉頭看向蘇琳,興奮地說「雪宜,妳終於肯返嚟我身邊喇。」

「啊……先生,你係咪認錯人呀?」蘇琳無奈地反問道。

「唔會,唔會,妳一定係雪宜。我嘅等待係值得嘅,妳終於肯返嚟我身邊喇。」那名男子搖了搖頭,一臉興奮地説。

「我諗你真係認錯人,我係呢到嘅保安,我宜家仲要巡邏。」蘇琳平淡地説著,準備離開這個地方。

「妳又準備離開我?!」那名男子突然發怒,大聲地說著「個契家佬有咩好?只係有幾層樓同車喺手啫,其餘嘅我有邊一樣比唔上佢?!」





此刻蘇琳已明白眼前這位男子一定是患上了某種精神病,很可能是冥主特定安排的對手,故此她不再說話,沉著臉,準備迎戰。

「妳知唔知當初我見到妳上咗佢㗎車,跟住佢入去酒店嗰刻,我係幾咁傷心?」灰衣男子憤怒地說著「妳以前要啲咩,我都諗盡辦法滿足妳,但點解要去勾佬。」

「妳完全唔理解我嘅苦心,唔明我嘅心意,為咗令妳理解,我唯有喺你返屋企途中帶你返嚟。」那名灰衣男子說著說著,又突然展露出笑容,興奮地說著「嗰時我知道妳有啲驚,所以我一直播住啲古典音樂,希望令你放鬆心情。」

「嗰時驚妳曳曳逃走,所以先至會綁住你,雖然粗魯啲,但為咗我哋嘅愛情,我知道嗰少少痛苦,係值得嘅。」

「只要個人身心放鬆,先可以撤底拋棄肉身,令到靈魂完全升華。」





「嗰一個風雨交加之夜,我同你赤裸咁坦誠相見,一齊進入高潮,一齊進入極樂世界。」

「但去到最後,妳又離開我。妳完全消失咗,睇住妳嘅身體一日比一日腐爛,但完全唔見妳靈魂嘅踪影,妳係咪仲掛住嗰條友,連死咗都唔肯同我一齊?」灰衣男子又突然從一副笑臉轉為憤怒的表情,不甘地大叫著。

「原來唔止痴線,仲係一個變態嘅殺人強姦犯。」蘇琳心中暗道。

「我唔會再俾妳走,妳係我嘅,妳係我嘅,妳唔洗旨意再離開我。」灰衣男子說著説著,雙眼痛紅,手上的玫瑰慢慢伸長及演變,最終變成一枝長滿荊棘的大鐵槌。

蘇琳没有回應,立刻向右邊方向跑去,剎那間整個身影消失得無影無蹤。





「想走?!妳唔洗旨意再離開我,妳係我嘅!」那名灰衣男子一邊追著蘇琳,一邊怒吼著「點解妳唔揀我,條有錢仔有咩好?」

話畢,灰衣男子便向蘇琳方向來一記鐵槌。

蘇琳眼見被發現,立刻跳走躲避,鐵槌因此撞向地上,硬生生地打出了一個大坑。

「記唔記得我捉妳返嚟嗰晚呀,為咗阻止妳逃走,我就係用呢個槌仔將妳對腳打斷。」那名灰衣男子瘋狂地大笑地說「妳叫到鬼殺咁嘈,我又用槌仔上面啲荊棘不斷抽插妳下體,成間房都係妳啲血,紅噹噹咁,鬼死咁靚。」

突然兩枝銀針從那名男子左右兩邊飛來,狠狠地插著他的喉嚨。

「哈哈,妳鐘意呢味,好,夠爽!」那名灰衣男子伸出舌頭,㖭着嘴唇說著,鐵槌上的荆棘也隨之而然圍繞着他飛舞起來。

「嗤!」

又有兩枝銀針飛出,圍繞着灰衣男子的荆棘隨即攻向銀針方向。





「啊!」

灰衣男子突然慘叫,只見他雙眼已被兩枝銀針刺成了兩個血洞。原來蘇琳先以兩枝銀針吸引其注意力,之後再發出兩枝銀針攻其要害。

「賤女人,巴辣咗咁多,正呀,我鐘意,咁調教起上嚟先有成功感。」那名灰衣男子猙獰地笑著說,四周的荆棘舞動得越來越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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