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天水圍晴愛中心。」
        「請問關永傑社工在嗎?」
        「關社工去了外訪,暫時不在這。」
        「那我希望約時間和他見面,越快越好,我是徐卓豪,空難生還者。」
        「徐卓豪……嗯,如果是你的話,可以早一點見到他,明天中午可以嗎?」
        「絕對可以,謝謝你。」
        我放下電話,陳樂兒說:「這樣就可以?要準備些東西嗎?」
        「嗯,要準備一些道具,和要你們幫一下。」我說。
        「完全沒問題。」
        明天接近中午時,我拿著登出背包出門,順路在附近文具店了三條雪條棒,方便等會和關社工解釋我的能力。




        來到天水圍晴愛中心,接待員帶領我進一間會客室,關社工早就在房內。
        「徐卓豪,我從新聞聽說有男生還者被追殺,是你吧?你還好嗎?」
        看來已經知道我的事,這次容易說服他了。
        「嗯,暫時沒事。」
        「那今天來是為什麼事?警察那邊有沒有幫你?」
        「沒有,他們沒做什麼,所以我要找你幫忙。」我說:「你有聽過生還者最近的事嗎?」
        「當然有,我收到有一名女生被殺的消息,還知道和許建安有點關係,但具體情況我不清楚。」
        「也就是說,你不知道許建安在哪裡嗎?那個教會的來頭也不知道?」
        「是的,我只有在這裡和他談過一次,之後就聯絡不上。」
        可惡,許建安的線索斷了,不過他的事只是其次,更重要的是那個餘下的人……




        「這沒關係。」我說:「我想問現在仍然只有五個人出院嗎?」
        「是的。」
        「那除了我、許建安、那個被殺的女生、還有一個據我所知進了精神病院的女生,還有的那一個……是誰?」
        「你說的是鄧君瑤吧,一個中五級的女生。」
        「高中的……應該是她了。」我說:「知道她在哪裡嗎?」
        「嗯……雖然外面聽不到,但是隨意透露個人資料給其他人會很麻煩的。」
        「你不是不知道我被追殺吧?找不到她我就死定了!」
        「冷靜點,冷靜點。」他把雙手往下撥,說:「也不是不能說,只是你和她有什麼關係?」
        終於問到這個問題了,幸好我早有準備。
        「有關係的,你看過許建安的所謂神力嗎?」




        「我聽其他人說,他可以憑空令遠方的東西飄起,好像還能做其他普通人做不到的事。」
        「那就容易解釋。」我從袋裡抽出雪條棒,說:「看著這些棒。」
        他上身輕微靠前,望著它們。
        「陳樂兒、梅杏盈、房若妍,一人拿一條。」我說。
        她們依我的說話做,關社工的眼隨即瞪大不少,眼神遊走於三條懸空的棒之間。
        「你……你也可以?」他說。
        「是,我能,他能,其他生還者都能。」我說:「就是因為這樣,許建安才想把其他生還者一網打盡,免得搶他生意。」
        「這……我明白了。」
        「所以我想找到鄧君瑤,要對付許建安,保住大家的命,只能依賴擁有相同能力的人了,可以嗎?」
        他向門口看了一眼,轉回我,然後壓低聲音說:「其實她原本住在天晴邨,但我昨天去家訪,她不在家裡,只有她媽媽。」
        母親嗎?她對梅杏瑜不是很好,對社工可能願意多說一些。
        「那她媽媽怎樣說?」
        「她說君瑤跟男朋友跑了。」
        「離家出走……這真棘手。」
        「不,先聽我說。」他說:「我認為她不是有男朋友。」




        「在我們這種學校,女生們有男友不見怪啊。」
        「她性格非常內向,前些日子……大約兩星期吧,我也曾經家訪一次,她回答我問題時都是一句起兩句止,很多事都是由母親代答,幾年社工經驗告訴我,這種女生兩星期內不太可能交到男朋友。」
        「那一定是另有內情了。」
        她母親果然有意隱藏女兒的行蹤,那就用昨天談到的家庭狀況繼續問下去吧。
「她的家庭狀況如何?」
        「她是獨生女,母親沒有工作,父親本來也在明道中學做校工,現在……」
        「他們經濟沒有問題的嗎?」
        「暫時靠積蓄過活,有問我如何申領綜援,資產申報的事。」
        「資產申報……那她家有什麼資產?」
        「我先看看。」他翻開手中的資料,然後指著紙上說:「她現金不多,不過有講到她父親是原居民,在荃灣川龍有一塊地,不清楚值多少錢。」
        果然問到了,荃灣川龍,聽名字應該是郊區,是個適合躲藏的地方。
        「有談到那塊地上有什麼嗎?」
        「嗯……十幾年前是放貨櫃的,現在荒廢了。」
        貨櫃正好可以住人,終於有頭緒去找她了。
        我站起來,向他躹躬說:「我要的資料就這麼多,今天真的很感謝你,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不用,拿上這個吧,應該有點用。」
        我接過他的東西,是一張女生的學生照,應該是鄧君瑤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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