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過程和在紀展誠的拳館裡時沒有太大分別。我們先穿上裝備,拿好練習用的木棒,然後先演練一次之前學過的短刀術。唯一的分別就是地上沒有鋪軟墊,人一但掉到地上,筋骨就得痛上幾分鐘。
在練習對戰時,她們三人先上去對打。雖然她們都有跌過,但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痛的感覺。
很快便來到我的回合了。練習開始大約一分鐘,還沒交過幾棒,紀展誠就抓到弱點,一棒揮到我的右腰。我應聲倒地,左邊大腿關節馬上刺穿我的心臟,迫得我喊出「啊」一聲。
「腎上腺素會幫你抵抗痛楚的。」他說:「下次小心點,戰場上沒有第二次機會。」
他走到我身前,伸手拉我起來,然後就繼續練習了。練習過後,紀展誠見時間充裕,而且葉詩雅那邊進度比預期慢,就趕緊教了我們幾招近身格鬥術,方便我們在不慎鬆手,武器掉落之際,還有反擊之力。
輾轉間就到下午三時了,我們剛吃完飯,一直在倉庫外的葉詩雅快步走進來。
「終於搞定了。」她朝我們揮揮手,說:「我們的磁力門原型搭建完了,房若妍準備好了嗎?現在去試試吧。」
我還未及回話,紀展誠便先說:「你們先去搞磁力門的事吧,反正試過後葉詩雅又要再調整幾次,我們還有空練習。」
「你這是看不起我嗎?我每次寫程式入侵互助會可都是一招見血的。」
「那我拭目以待。」




我們也沒多說話,直接跟了葉詩雅到倉庫門口。倉庫門框底被換成了磁鐵,門框頂處有一塊大鐵皮,底部也有一塊正對著下方的磁鐵。
我們到了倉庫門口後,葉詩雅走到不遠方,爬上一部升降台,然後把它開到門前。
她說:「叫房若妍上來。」
房若妍很快便爬了上去,我接著向葉詩雅打個手勢,示意她已經在上面了。
葉詩雅在升降台上盯著控制板,猶疑了片刻。
「徐卓豪,你也過來吧。」她說:「我自己可看不到房若妍。」
於是我也跟著爬上去了。
葉詩雅在控制板上按下按鈕,升降台隨即升起,沒到一分鐘便升到了門框的位置。在那距離下,我們伸手便能碰到掛在鐵皮底部的大磁鐵。
「房若妍能碰得到嗎?」葉詩雅說。
「有點難……」




房若妍說完這句,就把手使勁伸出升降台欄杆,但還是差一點點。
「要再靠近一些。」我說。
葉詩雅旋即在控制面板上按下幾個按鈕,升降台就迅速推向前,將房若妍那仍掛在欄外的手直接撞上磁鐵。
「啊!」房若妍說。
我立即說:「你有沒有事?」
「沒有……只是嚇了一跳。」
被房若妍加持過的磁鐵開始牽引著大鐵板,令它向下沉,直到被旁邊的鐵繩拉住為止。
「看來她已經碰過了。」葉詩雅說:「效果比我想像中強呢。」
「是的。」我說。
「那下一步就要來真的。」




葉詩雅先送我們回地面,然後叫所有人走到兩邊,好令他們別有機會被鐵板打到。等大家都退避過後,她拿出手機,在上面點了幾下。
呯!
大鐵板從幾米高空,一下子貼在地板上,牢固非常。
「太好了,實驗成功了!」
葉詩雅拿著手機,擺出勝利的手勢。然而好景不常,鐵板這時突然向前跌,慢慢地砸在前方的草皮上。
她瞪著那塊鐵皮,一動不動,像是當機了。
紀展誠這時從倉庫裡跨過鐵板走出來,說:「我不是說了嗎?一蹴而就是很難的。」
「我只是按錯按鈕關了電源,按錯而已!」葉詩雅瞪他一眼,又跑回去那些負責裝門的人們,大聲喊:「快點快點!我們把它扶起來再試一次!」
在他們動手之際,紀展誠走向我們,說:「我們繼續練習吧。」
「嗯。」
於是我們又回到倉庫,繼續練習各種各樣的招式,直到太陽下山後才坐車回到咖啡店休息。
經過一整天的練習,我滿身汗水淋灕,所以先去了洗澡。待我回到房間之際,陳樂兒和梅杏盈已經睡了,只剩下房若妍坐在窗台,望著我。
我望一望我的手錶,現在才八點多啊,不用這麼早睡吧?
「咦,她們這麼快就睡了?」我說。
「她們說不睡也沒事做,所以……」房若妍說:「我也打算休息了。」




「喂……」
她們好像想避開我,但是依上幾次的經驗,我再追問原因也不會得到答案。反正離和許建安決戰的日子也快到了,我在解決許建安的事情以後,還有不少時間去了解她們吧……
「嗯,什麼事?」她說。
「沒事,你好好休息吧。」
「那……晚安。」
她在躺下之前,雙眼還盯著我幾秒。她的眼神裡好像有點依依不捨的。那種神情在我自己做了幾份練習,過了幾個小時後,仍然深深地刻在我的腦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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