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話我係醫院咁耐究竟可以做咩?你知我無得講野係會死,凈係靠每日芊雪黎探我先有得傾計,連啲護士都唔得閒,我就黎鬱悶死。

所以我每日都黎花園睇下有無人可以比我撩下,但係我每次黎到,都有個男人坐左係長凳到,唔講野,望住個花叢,到一點就會準時離開。有次見到佢個樣,都幾恐怖下,左邊臉狹有條疤痕,右手斷左兩隻手指,最慘既係佢只有一隻眼,而我就咁睇呢個男人應該都頂多四十歲。開頭我都唔敢接觸佢,但係作為社會上未來既社工,就算個人幾樣衰,幾黑你憎,你都要幫佢;我諗由而家開始「實習」都唔錯。
「你好,我叫阿白。」其實陌生人都係叫我阿白算,尤其是比較奇怪既陌生人...
「呵。」佢把聲好沙,好乾,甚至好似喉嚨無口水咁。
「點解,你夠膽坐係我隔離。」佢講每一句野都好辛苦,唔似無氣,但係要慢慢逐個字講出黎。
「你知唔知,連啲護士,醫生,都唔會我呢個病人,你,憑咩同我講野。」呼,深呼吸,要冷靜,雖然佢係有少少恐怖,但係大家都係男人,唔怕!
「同你講多最後一句,我係,殺人犯!」講完呢句,佢已經走左,係佢第一次未到一點就走左,我諗佢唔想有人打擾佢,但係我好似咩都未講,佢就走左;坐係佢身邊,真係感覺到一絲既殺氣,從佢身上肌肉,紋身,都知佢好打之人。

鍾意接受挑戰既我,點會咁快放棄呢?我決定每日同樣時間,用我既真誠去打動佢,只求佢同我打開個心去長談一次就夠。




第二日既正午,我早過中年男人坐係長凳到,過左5分鐘,佢都未黎到,唔通佢又知我會揾佢?
「邊個比你坐係呢到。」我回頭一望,就係我等緊既人。佢緊握拳頭,青筋暴露晒出黎,單眼既怒視已經可以嚇死人,真係名符其實既凶神惡煞。
「我.. 唔坐得架咩?」我特登咁講,的確係些少挑釁佢,但係其實熬緊底。
「你究竟想點。」佢逐步行緊我,我已經唔敢直視佢,到最後,佢只係坐左係我身邊。
我再望返住佢,男人既怒氣已經消散,睇黎成功黎我不遠。
「我想同你傾計。」我都開門見山同佢講,係奇怪左少少,但係我就係喜歡同啲有經歷既人傾計,而呢個中年男人睇落去身經百戰,仲話自己係殺人犯。
「傾計?我同任何人都無野傾,包括你,請你離開。」
「我想知,呢個位,邊個同你坐。」佢突然望過黎,然後顯露左失落既樣出黎。
「呼...你咁想知,我都無妨話你知,怕左你。」Yes!我都差啲叫左出聲,呢招竟然有效,太好了,聽下佢有咩經歷先。





「我叫白希龍,就黎四十歲。」
「話說係二十幾年前,我同左一個女仔拍拖,個陣讀緊高中,即係好似你差唔多既年紀,我鍾意左個女神,但係我只係一個毒男,日日返學就係比人打,比人欺凌,而學校亦唔會理呢啲野,因為已經司空見慣。你會諗,一個毒男點同女神一齊,一齊左都唔會幸福,但係事實並唔係咁,心水清既我,知道一個中學生擁有最多既,係青春。」講到呢到,佢可能太攰,都飲左啖水,先繼續。
「長話短說,為左女神,我不惜一切,改造自己,係身形,外貌,性格,學業,運動等等方面,我都窮盡一生既力量投資係高中既兩年上面。」
「不過題外話,女神唔算特別靚,但係就平凡帶點氣質,先係真正既女神,而唔係成面粉。佢有一把烏黑秀發,經常扎all back頭,五官端正,特別在有一對深啡色同黑色既鴛鴦眼;身形均勻,無任何贅肉,而且都有170cm,每次諗起佢,都會覺得好甜。」點解,有啲似穎心...
「講返正題,我唔講我點樣能力去健身,做運動,溫書,甚至去信教磨練性格,去吸引女神既目光。當我同女神表白既時候,佢無答我,因為佢真係選擇緊我同另一位男仔,而另外個個係學校霸道王,成日侍著自己有啲家底,恐嚇我,叫我唔準再追女神,但係我無聽佢講,因為我知道付出既一定比個蛋散多,所以我係絕對唔會放棄。」阿龍好似講到越黎越嬲,不過都識自己冷靜返,再飲啖水;同時我諗緊點解啲劇情咁似而家發生緊...唔係咁老土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