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無揀到就死左。」下,死得咁突然,你起碼都講下佢點死,唔係,係講下佢點解死啊。
「點解既?」
「係我殺左佢。」我吞左啖口水,當佢親自講出黎既時候,先能夠感受到個種震撼感。
「當佢躊躇緊既時候,我不斷煩住佢,不斷問佢,但係女神開始感到唔耐煩,再問既話,就一定唔會係我咁話,我好傷心,我付出咁多為左啲咩?就係為左一個女仔,一個自己真正鍾意既女仔,但係佢卻唔領情,甚至係最後揀左另外個個男仔。」我再吞一吞口水,究竟我係追穎心方法上出左咩錯,導致最後都係無法令佢留低。
「但係你點解殺左佢既... 」我都盡量細聲啲講,費事比其他人聽到。
「我接受唔到個個男仔同女神一齊,呢樣都算,但係不斷係我面前逞強,甚至係同學到詆毀我,話我係痴漢;當我認為自己一無所有既時候,我決定乾脆利落,殺左個男仔。」唉,求愛不遂就去殺人,會唔會太誇張。
「雖然第一次暗殺唔成功,仲搞到成身傷痕。」原來傷痕係暗殺不成功得黎,咁個男仔都幾犀利。
「第二次,趁佢同女神出街,我一箭雙雕,捉晒兩個返黎,慢慢折磨個男仔,邊個叫佢搞到我無左隻眼,仲要留疤係我塊面到;我只好對佢做返同樣既野;而女神係我心目中已經由愛變恨,為左報復佢所揀選既,我要佢親眼睇住自己男朋友死。」
「到最後,我都無謂講點樣殺死個男仔,但係女神係自己跳樓死既。」好恐怖,拆散一對鴛鴦,只係為左一時之氣,就殺左一個人,咁但係點解阿龍話自己殺左女神呢?
「係天台上面,佢喊住企起到,不斷罵我,我都好無奈,選擇係你自己揀,最初揀我咪唔會變成咁。無錯,當時的確係咁諗。但係,我個陣已經失去理智,我仲不斷行埋去,問佢肯唔肯做我女朋友,問左佢好多次,佢最後都凈係話要返個男仔,當我最後想問多佢最後一次既時候,佢寧願跳落去,都唔願意要我。到而家,經過坐監既洗禮,我當然後悔自己做過呢啲事情,甚至覺得我係親手殺死左女神。」講完之後,佢好似鬆左啖氣,臉色都無咁繃緊,但係佢仍然後悔;佢每日坐係到,望住花叢,而隔離唔比人坐,我諗坐緊既係阿龍既女神。





「同你講完,我都舒服左,但係罪疚感都係咁重;所以我每日都坐係到,用一個鐘既時間,用盡我畢生既詞語,句子,同女神道歉。」我知佢咁做都係為左罪疚感輕啲。唉,由愛變恨,甚至逼到自己愛既人跳樓,而家係醫院留醫,變得一無所有。愛情,可以係天使,更可以係魔鬼。

阿龍最後無流淚,因為單眼流淚會好痛,寧願忍住,寧願淚留在心,都唔想比女神見到,只可惜一切都後悔莫及。
「多謝你,其實我無精神病,我只係覺得係醫院係一個世隔絕既地方,又有花花草草,清新既感覺,就唔洗成日諗住件事。」本來我都呆左,但係我好肯定佢真係無精神病,一個有精神病既人講野點會咁有條理,甚至正常過普通人。
「我都多謝你,我將來諗住做社工,多謝你能夠比到經驗我。」雖然我無乜點開解佢,但係我講過,一個開解人既人,唔需要多說話,反而多聆聽,令被人輔導既拔出心中既刺,而佢自己先係最有用既社工。
「時間唔早,係時候返病房,亦係時候離開呢到,面對返現實。」估唔到,分享完自己經歷,甚至會決定離開桃園,返回世俗。
「最後,比心機,我睇得出你有心結未打開,同你講呀,其實我之前係心理學家。」

當佢走到一半既時候,大聲講左句:「解鈴人還需繫鈴人!」我真係呆左企係到,原來一個痴線佬都可以係心理學家,係名符其實既心理學家。我明明咩都無講,但係佢一點即中,但係我既心結究竟係穎心定係芊雪。





白希龍,我唔會忘記你,不竟大家都係姓白,大家都經歷過被愛人所棄;但係細心啲睇,係我身邊,仍然有芊雪,我會好好珍惜,就算最後得不到,亦唔會強求,半年時間,得唔得都好,我都無仇無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