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我眼前,無端端多左十個我完全唔認識既人,有男有女,更加有當差既,究竟佢地係咩人。

「其實今日做咩會黎飲茶既?」我問下我隔黎個個肥仔,見佢個樣幾善良,都唔怕傾多幾句。

「今日中大聚舊,叫左兩三個師兄同我地一齊食飯囉。」師兄?乜大學仲有呢啲野架咩?

「佢地好犀利架,以前做莊,而且搞到風生水起,無人唔識佢地。」講到咁勁,邊個係佢地先。

「邊個係師兄?」





「嗱,你隔黎個個啦,叫佢阿邦得架啦,成日以為自己做警察就係詹士邦,真係頂佢唔順。」

「仲有坐正你對面個個,佢叫阿風,佢而家係律師。」哇,女律師電視見得多,估唔到現實都會見到。

「最後一個就係冰倫。」冰倫?

「佢既事蹟好難同你講,遲地有緣再同你慢慢講。」

「大家食野先啦,凍晒啦。」望住講野既冰倫,我都估到佢有啲古怪啦,只不過,比想像中更加古怪。





不過咁樣一班學生聚埋一齊,都幾有中學生既感覺,仍然係血氣方剛,懵下懵下既一班人,只不過無課室,無校服而已。

一到食野,一到聽佢地講咩,其實無咩特別,只係師兄講多,分享自己出黎做野既經歷。

「你知唔知啊,上次係學堂踢波,我踢跛左個學員,搞到佢無得當差啊。」哇,係咪真係黑社會黎,踢波都可以踢跛人。

「係呢,講到踢波,有無人想組隊?」見大家咁落力聽阿邦講野,我都及時提出組隊踢波。

靜左五秒,無人答我,真係想揾窿捐。





「哈!太好啦!我一直都想揾新人加入,今日終於都有啦。」又係阿邦講野,其他人係咪唔識講野...

「即係你地本身有足球隊?」

「係啊,成枱都係中大足球隊架。」成枱?連對面個個女仔同我隔黎個個肥仔都係足球隊?

「當然,阿風只係隊醫。」

「咁點運作架?」

我地不斷傾關於足球既野,原來大家所好既話題只有足球...



「唔講住啦,我要返差館啦。」真係搞笑,特登落黎同我地飲茶。





「同你講個秘密啊,坐係到既全部都係精英,無論運動,讀書都係。」呢個肥仔點解要咁同我講呢?唔通我都係精英?不過冰倫帶我黎一定有佢意思。




坐車返中大既途中,冰倫一直問我芊雪既野,好明顯,佢係對芊雪有好感。

「芊雪讀咩架?」

「護理。」

「有無拍過拖?」

「無。」其實我都唔知佢個啲係咪叫拍拖,為左答佢,我亂講就算。





「咁你係咪鍾意佢?」

「...」

「我鍾意過佢,而家無。」

「嗯...」

「唔該晒,下次我想同芊雪食飯。」

「下?佢都唔識你。」

「見過面啦,感覺唔錯。」呢啲人真係唔知羞,以為自己讀心理學就估到女仔諗咩,雖然我都要讀心理學...





「哦,咁你點聯絡佢?」

「你幫我咪得囉。」不如我幫你追埋佢?

「算啦,我比佢電話你,你唔好煩到人就得。」

「得啦,我會好好同佢傾下計。」我知道讀心理學既人恐怖程度,特別係冰倫呢啲人,講少少野就可以比人中佢設既圈套。希望芊雪會好好保護自己啦。

「你踢唔踢波架?」

「都話頭先成枱人都踢波,我仲要係隊長,你覺得我踢唔踢?」

「你地幾時會有比賽啊,我腳痕啊。」唔係香港腳,只係好想好想踢波。

「比賽啊?暫時都未有喎,等到暑假之後開sem就會有杯賽架啦。」杯賽?好似好刺激咁,唔知對咩隊呢?





「但係,你要係暑假選拔合格先得喎。」仲有選拔咁嚴格架?

「好,就咁話!」挑戰永遠都係激起人心一種。




諗返自己中學踢學界,同阿軒比賽,好懷念;原來人長大,真係會將自己最初最喜歡既興趣拋諸腦後,導致香港人個個只係為人工打拼,從來無為過自己夢想踏出過,甚至發夢既空間都已經被剝奪,好可惜,自己都係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