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唔明,你地講果個「佢」究竟係邊個?同我又有咩關係?」
堅叔用帶點冰冷的眼光望向我:「呢件事,本來就唔應該同任何人有關係,其實係「佢」自己睇唔開,先會……」
 
堅叔:「阿鋒,一時三刻好難解釋所有野,等我地講埋剩低嘅故仔你聽先啦。」
 
──────────────我係分隔線──────────────
 
那一晚,堅叔和堅嬸目送所有同學離開後,把校工簿的內容再三確認,確保沒有任何問題後,之後便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後,隨手把那些碟仙用的道具,放進櫃裏後,便開始準備小食部的工作。




 
堅叔和堅嬸整天都神不守舍,既怕家長投訴,給學校問話,會累及他們的工作。
萬幸的是,那時還沒有太多怪獸家長,投訴文化也不普及。
一直到放學後,也沒有收到教職員查詢那四位學生的事宜。
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已經把當天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但想不到,古怪的事情又開始了。
 
由於正處於學校考試期間,學校裏的人基本上都走得七七八八。
所以那一天,堅叔和堅嬸提早結束了小食部的工作,那時大約是四點左右。
正當我倆準備休息之際,一位同學向小食部的方向跑來。
 




那個學生,正正是當天,有份留在學校的女同學A。
女同學A:「堅叔,堅嬸,救命呀,救命呀!」
兩人被她的說話嚇得呆了一呆,然後我開口問:「咩事呀?你冷靜D先。」
女同學A:「你地唔好問住啦,跟我上去物理室先啦,佢出左事呀!」
堅叔聽到後,腦中閃過當日出現的畫面,背上冒出一陣涼意,於是答道:「吓,我地校工黎ja,不如你去搵下有無邊個老師啦,陳Sir應該仲未走架!」
女同學A:「唔得呀,我地唔想俾其他人知呀。仲有,頭先佢指明話要搵堅叔你呀!」
 
堅叔:「佢係邊個?」
女同學A:「係小詠呀(小詠 = 女同學B),我地原本都以為無野架啦,但小詠呢幾日一路都奇奇怪怪咁,今日仲約晒我地去物理室。我地推左佢幾次架啦,但佢日日都問,所以我地就諗住順下佢意,睇下佢想點啦,點知就出事啦!」
堅叔:「咁究竟出咩事先得架?」




女同學A:「我,我都唔知點講,總知你地跟我上去先啦!」
 
在半推半就下,堅叔和堅嬸被帶到上物理室。
一推開門,便看到當日,另外的兩名男同學,正把小詠按在地上。
堅叔立即上前,想阻止他們繼續對小詠施暴:「你地做咩呀,快D放手!」
正當堅叔想把他們拉開的時候,他停止了動作。
堅嬸看到他突然停手,便上前準備詢問堅叔,為甚麼不阻止他們。
 
當堅嬸看到小詠的時候,她明白了堅叔為何突然停下。
此刻的小詠,雙眼反白,但眼白部份,卻是充滿著紅筋,看上去兩眼完全是紅色的。
而小詠手上,有多條紅色的抓痕,有些更不斷滲出血水,應該是剛剛被抓破的。
相信,這亦是那兩位男同學要按住她的原因。
而更可怕的,一種像是野獸在低鳴的聲音,正不斷從她的喉嚨傳出來。
 
在兩人發呆之際,女同學A打破了沉默:「哇,點解小詠好似仲恐怖過頭先架,成手都係血嘅?」 




男同學A回答:「唔好問住啦,有無繩呀?我地就黎頂唔順啦!」 
薑還是老的辣,面對如斯境況,堅叔馬上打開物理室的櫃子,取出繩子,並和他們合力把小詠綁在椅子上。 
聽起上來好像很輕鬆,但那時小詠反抗的程度,遠遠超出能描述的範圍,只知道,即使合他們三人之力,他們手上仍頻頻掛彩,堅叔的手指更被小詠狠狠的咬了一下。 

堅叔在說到這個部份時,不期然摸著他右手的大拇指,仿佛當日的情景,仍瀝瀝在目。而我更留意到,堅叔的大拇指,像被細箘侵蝕過一樣,其中一些皮膚有種已經壞死的感覺。 
我當下沒有追問,為何他的手指會這樣,只是繼續專心的聆聽這個故事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