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寂九龍》─ 無法治癒嘅病毒喺香港爆發四小時後， 一群生還者合作逃出生天: 半屍狗 上
「啊…」
我個腦岩岩空白左一片， 感覺就好似暈左幾秒咁。
個頭好痛。
我慢慢張開眼睛， 街燈再次射入我雙眼， 我發現原來我攤左係馬路中心到。
我摸一摸個額頭， 摸到濕濕地， 應該係流緊血， 再摸一摸個頭後面， 摸到腫左一個波咁。 成身既骨架都好痛， 就好似撞到散曬咁， 我既尾龍骨都不斷有節奏傳黎一下一下既痛楚。
應該係madam撞左車呀？ 我腦海中只係load到呢一句，
咁其他人依加點？！
我抬起頭周圍望， 距離我幾米既地方， 係madam架車。
海晴都攤左係離我不遠既地下上面， 郁都唔郁。
「海晴！」
我半跑半爬衝去佢身邊， 佢既長頭髮散落一地。
我唔敢掂佢， 佢打側咁訓左係地上面， 唔知會唔會撞親個頭， 佢個頭都流緊血， 手臂都擦傷左好多， 我又唔知佢有無骨折…
我咩都唔知！
「海晴你有無事呀？ 聽唔聽到我講野？」
海晴都係無回應， 繼續暈左係到。
「喂呀帆幫拖呀！」 我頭也不回向車個邊大聲叫，
無人回應。
「喂！！」 我叫多次， 今次我擰轉面望過去。
原來我剛才望到既， 並唔係madam架車。
唔係， 應該話係madam架車， 不過架車係… 打橫插入左行人路既舖頭入面。
黑色既私家車前半已經撞左入去薩利亞入面， 成個車頭撞左入去。 大半個車身都係餐廳入面去， 車門亦都已經被撞得凹陷左。 架車正係到發出刺耳既警鈴聲。
係馬路既前方， 嘈吵雜亂的聲音開始大聲起來， 空氣中喪屍獨有的腐臭味更加濃郁。 前面馬路轉過一個彎角， 可以見到一架架車打側訓係到， 將前面成條馬路堵死左大半。馬路上既車既廂已經爛到甩皮甩骨， 只係勉強可以睇得出係一架汽車， 車身有一部份從中斷開， 車窗就碎得七七八八。
透過車窗，可以睇到最近我地既車廂入面有三隻喪屍， 係到搵黎搵去， 想要找尋人類黎食。
有兩隻喪屍穿過madam架車既車廂， 大半個身已經伸左入去， 係到左郁右郁咁搵野食。
睇到呢個情況， 我個腦再次陷入一片空白。
好快我明白到， madam佢地已經死左。 但我身邊仲有海晴， 我要係喪屍未發現我地之前， 安全逃離呢到。 過往所依靠既同伴已經唔再係到， 我唔能夠再依賴人， 我需要憑自己既判斷， 靠自己一手一腳係末日生存落去。
我可以做得到。 依加需要帶海晴離開呢到， 去一個安全既地方等佢醒。
但係念頭一轉， 萬一佢地仍然係車上面呢？ 佢地唔係無可能未死， 仲有可能等緊我既援助， 我必需去車廂到確認一下。 呢一刻海晴仲未醒， 而前方既喪屍亦專心係汽車附近徘徊， 依加係一個好機會。
我確認左旁邊一間百佳超級市埸係無喪屍之後， 就將海晴抱起， 行去百佳門口既購物車到將佢放低， 再隨手拎起幾份報紙蓋係上面， 希望無人會發現到佢。
「我好快返黎。」
細細聲咁講左呢句之後， 我就轉身行去薩利亞。薩利亞餐廳係以落地玻璃建造， 而現在大部份既玻璃已經碎裂。 係最遠離喪屍個一邊， 有兩大塊尖銳既玻璃片仍然係連接住店舖， 尚未掉落。
我稍稍觀察左一下周圍環境， 放輕腳步、 悄無聲息地移動著， 係地上拾起左幾塊玻璃片同埋一枝木櫈腳， 再慢慢咁退返去百佳， 我將大部份既玻璃碎片打橫佈置係海晴旁邊既地下同百佳既入口通道， 希望能夠作一個小小既保護措施， 然後再拎起一塊尖銳既玻璃片， 拎起木櫈櫈腳， 悄悄地向馬路潛去。
馬路上有其他人既車輛， 大多都已經破爛。 前方馬路既十字路口塞滿左一架架車， 大約有十幾個喪屍聚係個邊， 而係madam既車個邊， 大概有六、七隻喪屍係附近。 只有兩隻係入左大半個身去車廂。 我慢慢行去馬路對面一架無喪屍係到既汽車旁邊。
「噹噹───」
我輕輕敲了敲車廂廂壁。 敲擊的聲音不大， 但在喪屍敏銳既聽覺入面， 任何與周圍環境不和諧既聲音都如同雷鳴。 兩個喪屍立刻停止翻找車廂， 其餘既喪屍亦一齊轉身， 發出興奮既吼叫聲， 向餐廳外既聲音來源跑去。 我躲藏係私家車既另一邊， 等待喪屍既到臨。 我緊張地擦一擦頸上既汗， 緊貼係我身後既車廂終於傳黎接二連三既震盪。
依家係好時機！
我慢慢移動去車尾， 伸出頭望一望車另一邊， 只見六、七隻既喪屍分頭搜索緊車廂， 一部份係車頭， 一部份探入車廂， 只有兩隻係其餘喪屍後面推撞。 我快步跑入餐廳， 身後兩隻喪屍眼中正好見到我身影係車輛附近消失。 係只剩低食人本能既喪屍眼中， 任何移動的東西都係美味既獵物。
伴隨著陣陣咆哮， 喪屍以不輸於野狗既速度衝向移動既獵物， 而我就用盡生平最快既速度衝入餐廳， 我跑向餐廳破碎既大玻璃片處， 一個蹤躍跨過去。 好快後方傳黎喪屍既碰撞聲， 我回頭一望， 搶係前面既喪屍嘗試跳起， 但一腳踩向殘破既玻璃窗， 尖銳既玻璃直插喪屍既小腿， 將佢卡住。 另一個喪屍都轉眼而黎， 佢係兩塊玻璃中穿過， 一口就向我撲來。
我舉起木櫈腳， 迅速橫移幾步，企係喪屍衝過黎既前方， 右腳前腿半蹲， 右腳後足拉弓， 同時拎起木櫈腳拉向後，對準喪屍頭部。幾乎係我岩岩舉起木棍， 前方就湧出一陣惡臭， 凌空跳起就向我咬過來！
我立即用力一揮木櫈腳， 藉著我儲力同喪屍既衝勢， 木棍應聲打向喪屍頭部， 污黑混濁既血淺向我件衫上面。 喪屍背脊向地跌去， 我雙手捉住木櫈腳既兩邊， 兩步當一步咁衝向喪屍到， 用木棍中間卡住佢既血口， 將佢推向玻璃片。 撲的一聲輕響， 突刺型的尖銳玻璃從下方刺上去， 輕而易舉地刺入喪屍既喉嚨， 甚至將頸骨都切斷左大半！ 鋒利既尖端成塊深深咁插入喪屍的喉嚨， 佢依然狂亂咁揮動雙手， 血眸死死地望住我。 我慢慢企起身， 唔再理會徒勞地試圖想掙脫黎食我既喪屍， 只係企定定望住遠方。
我深深咁呼吸一口氣， 岩岩第一次同喪屍正面既交戰令我精神上同肉體上同疲憊不堪， 汗已經濕透我既t-shirt， 我迅速後退了幾步， 確認喪屍暫時都不能夠掙脫後， 轉身就向madam架車走去。
Madam架車整個車頭有大半陷入牆壁， 車頭蓋已經撞得彎曲。 本來響徹雲霄既警鍾聲已經停止， 我先能夠借住呢個機會走入黎。 我快步跑向車門， 車窗早已破碎， 我探頭入去車廂， 但由於無光線我無法睇清情況， 只能勉強見到血跡既反光。 我舉手伸向車門把手試圖打開門， 但並唔成功。 凹陷既車門似乎早已將門既把手破壞， 我只能將身體硬生生地從車窗中擠了入去。 頭一探入車窗， 我就胡亂揮手到處搜索。
「噗噗───」
手上傳來衣服同血液既質感， 坐係後座而又係窗邊位既， 應該係呀朗。
唔好啊唔好死啊！
我再到處拍打， 幸運地摸到電筒， 我迅速打開電源， 車廂內既情況頓時一覽無遺。 呀朗、 家瑜、 呀奇都依舊坐係車入面， 只係身上血跡斑斑， 頭撞向前椅咁暈左， 無法得知佢地情況如何。 我轉頭向前座照去， madam同呀帆都係同一情況， 不過車上既防撞氣囊早已彈出黎， 佢地既情況比後座好好多。
「呀───」
左邊突然傳黎微弱既叫聲， 我警覺地馬上轉向左邊， 正正同madam四目對視。
「Madam你無事呀？！」 Madam一手按住額頭， 但仍有少少血流落黎， 警帽已經唔見左， 露出清爽既短髮。 Madam好快回過神黎， 立即緊急咁望向周圍， 再嘗試打著引擎。
「其他人有無事？！ 架車已經開唔到， 幫我手我地要快d離開呢到！」 Madam聲音非常顛倒， 到最後甚至叫左出黎。 我馬上蓋住佢個嘴， 慢慢佢意識到自己失態， 好快就冷靜落黎。 到底剛才發生咩事令大家撞車？ 唔通係有另一架車撞向我地？ 但直到剛才周圍都係一個人影都無， 無可能會發生車禍。 依加前面馬路卻開始出現喪屍， 再加上劇烈既撞擊， 我只能夠聯想到車禍既罪魁禍首就係個樣令政府放棄九龍既原因， 個一個未知既恐怖。
「其他人暈曬， 海晴我放左係隔離。 我去拖呀帆出黎， madam幫手拖其他人先。」 我小聲急急咁講， 同時上半身探回車外， 右移去呀帆既車門外。 我終於明白發生咩事， 車門中間除左一個凹洞外， 仲有數個極巨大既牙齒印。
牙齒似乎係從上而下打直洞穿車門， 甚至已經有部份屬於車門既金屬塊係地上。 到底係咩喪屍造成呢個極大既傷害？ 難道唔係人類喪屍？
「附近有無地方可以避一避？」 我同時開始準備搬佢地出黎。 我急聲問向madam， 如果喪屍再次來襲， 我地必須有一個安全既地方固守， 仲要有武器先有可能面對非人既喪屍。
「大環山個邊有個西九龍交通行動基地， 個到都係警署黎！」
Madam已經打開左車門， 拉左呀奇出黎， 幸運既係大家都無咩明顯損傷， 亦無困係車入面。 我打開車門， 小心翼翼地解開呀帆既安全帶， 再拍下同搖下佢， 但佢都係無回應。 我慢慢咁拖佢上半身出車外， 好快就將佢帶出車廂， 我將佢挨係車門外就去後座幫忙。
「吼嗷嗷吼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餐廳外傳黎一聲聲既詭異叫聲， 我回頭一望， 無數黑影逐漸接近薩利亞餐廳。
「喂madam出面好多喪屍呀！ 」 madam已經搬埋家瑜出黎， 準備行黎搬呀朗。
「呀… 發生咩事…？」 正好呀朗係呢個時候醒返。
「呀朗你終於醒」 佢醒得真係合時， 我心中默默咁諗。
Madam簡短咁解釋一下， 就抱起家瑜去餐廳後門。 「我地撞左車， 你地全部暈左， 依加出面好多喪屍， 你快d幫手抱佢地去後門！」
Madam將一把萬用刀掉比我， 吩咐我擋住外來既喪屍。 我接過武器， 發現只係一把小小既刀， 但應該會用得著， 我收起後就拎起木櫈腳。
「吼吼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餐廳外再次傳來喪屍既吼叫聲， 心中隱隱有種不安感， 我突然記起海晴仲係旁邊！
「我去接返海晴先！」 說罷我就係喪屍仲未到之前趕緊跑返去百佳。 未聽到佢地既回應我已經行出門外。 我馬上轉右， 直奔去百佳。 我回頭一望， 喪屍如一團黑霧般湧入薩利亞。
喪屍一入來就迫不及待地左右張望， 想要搵出人類既蹤跡。
被玻璃窗堵住去路既喪屍早已失去了耐心， 佢地齊聲吼叫著， 甚至抓住前面喪屍既腳， 狠狠將佢拉出餐廳外， 再大步衝入餐廳。 窗框上尖銳的玻璃將喪屍的身體切出七八道深深的創口，黑紅色的血液混著內臟流了下來， 但兩個喪屍都不在乎。 喉嚨被刺穿的喪屍已經走近生命盡頭， 另一名喪屍則急忙從玻璃窗卡住既喪屍同伴中擠出， 正好看見我既背影自拐角處消失。
咔嗒一聲脆響， 我打開了萬用刀保險。 我逕自從卡在玻璃窗上已陷入無意識掙扎的喪屍旁走過， 根本不再去理會。我略抬頭掃了前方， 隨即輕輕一躍， 整個人輕盈地跳起， 隨即跨過被困在玻璃窗上的喪屍。
剛到街道， 我馬上發力狂奔， 酸軟的雙腳下再次發力， 速度更進一步， 呢段離百佳大約十米長的街道轉瞬即過。 我似化成了一陣輕風， 與道路上快速奔來的三名喪屍擦肩而過！
望見餐廳外無數蠢蠢欲動的身影， 我的漆黑的雙眼中忽然閃過一絲寒光， 想起海晴在百佳可能遭遇的危險。 我雙腳驟然發力， 以遠超喪屍的速度如電般沿著街道奔行！即使以如此速度弓身飛奔， 我仍盡力壓低呼吸， 幾乎未發出一點聲息。 從後望去，就似一條黑影飛奔過。
但喪屍仍緊追在後， 整隻帶有無數傷口、 血跡斑斑既雙手眼看就要抓到我， madam突然跑出黎薩利亞迎擊喪屍。
砰！砰！
兩聲如雷般的槍聲打破了百佳內既寧靜。 我望向後方， 兩名喪屍頭頂中彈， 子彈巨大的衝力幾乎將它們整個腦袋掀飛！
其中一隻頭部中槍既喪屍繼續向我撲來， 我默默回頭望著呢隻喪屍， 雙腳繼續狂奔向前方。 但喪屍只衝前幾米，便一頭栽倒係地上。
砰砰砰！
又是三聲幾乎連成一片的槍聲響過， 係madam再次向喪屍開槍。 同時我已經奔跑到了百佳門前。 我未有絲毫停留， 直接一躍而入， 但緊急轉彎令我撞向立係門口鐵枝上， 鐵枝發出數聲卡察輕響， 當我重新踏足地面， 已經跑到眼前既購物車。
「海晴！！」 我發出急促既呼喚， 希望聽到海晴既回覆。
同時我回頭望去， 三槍中只有兩名喪屍應槍而倒。 而另一名喪屍則及時地轉了過來， 咆哮著向madam撲去！
如野狗般既喪屍伸直了脖子， 狠狠咆哮一聲， 才猛然發力， 堅硬且長出長長指甲的腳狠狠踏在地上， 鞋子早已消失不見， 接著如一陣風般衝入餐廳向madam咬去！
幾乎跑得飛起來的喪屍忽然真的離地飛起！ 喪屍在跳躍在空中飛撲過來， 這才從滿地玻璃碎上沉重地落下。 一落地，它立刻又發出瘋癲狂吼！ 地面上， 幾枚尖銳的玻璃碎已深深刺進佢既腳掌， 但並無阻礙佢既速度。
薩利亞外既喪屍並唔係真正既人類喪屍， 總體黎講， 係牙齒印既擁有者。
一隻凶暴的黑色喪屍犬。
街道另一邊， Madam正與喪屍犬及一群喪屍對峙中， 應該是為從後門逃走緊既呀朗等人爭取時間。 剛才Madam亦幫助我射倒身後的兩隻喪屍， 為我走入百佳作出掩護， 照道理我應該回去幫Madam忙， 但係喪屍犬既出現卻令我卻步。
向來百發百中的Madam， 竟然射失了。 然而我剛才看得分明， 就在槍口噴出火花的瞬間， 喪屍犬忽然以匪夷所思的速度伏下， 隱沒在屍群中！ 一秒鐘後，一朵碩大的血花在一隻喪屍身上綻開， 將它帶著惡臭的腰身幾乎全部打穿。 然而我的心卻沉到了谷底， 這樣的機會只有一次， 既然錯過了， 就再也沒有下一次了。
我無力地跪坐在購物車旁邊。
身後突然傳來金屬碰撞聲， 隨後海晴獨有的甜美聲線在我耳邊響起，「發生咩事呀？」
我轉過身， 望向身後的購物車。 海晴坐在購物車內， 頭上仍然蓋著剛才放上的報紙， 從她略帶疲憊的聲音裡， 我可以看出海晴受到剛才車禍的影響。
「我地要走啦， 我地岩岩撞車， 引左好多喪屍過黎。」 我精簡地向海晴解釋，
「咁其他人呢？ 得我地兩個無事？」 海晴抬頭周處張望， 但百佳內只有我與海晴， 看不到其他同伴後海晴開始焦急， 聲音亦漸漸變得微弱。
「我同你係車尾飛左出黎， 我醒返之後你又仲暈緊， 我唯有將你放係呢到先， 再去救佢地。 佢地依加係隔離， 但係依加出面好多喪屍， 我地無可能過到去。」 我一字一句將剛才情況告訴海晴， 海晴得知大家平安無事立刻鬆一口氣， 我再繼續道
「依加出面仲有喪屍狗！ Madam開槍同佢拖延時間， 我地要襯依加走。」
「走？ 咁我地唔理madam佢地？」 海晴水汪汪的雙眼直望我雙眼， 令我感到一絲內疚， 但是我們不能回去。
「出面好多喪屍！ 仲有隻喪屍狗呀！ Madam叫我地走先， 去附近個交通警署匯合佢地。」 老實說， 外面再沒有槍聲， 連madam是否射殺了喪屍犬我也不知道。 剛才喪屍犬的畫面仍深深印在我腦海， 恐懼與本能令我避開危險。 即使冒險回去， 連有槍的警察都對付不到的怪物， 我和海晴又有甚麼作用？ 所以我只能說這個謊。
「佢地走既話一定係後門走！ 咁我地去後門搵佢地！」 海晴說罷就想跨過購物車走到地面， 我舉起雙手扶她出來。
「你等我一陣， 我去搵下呢到有無刀呀做武器咁， 你去搵d水同包帶住。」 我吩咐一下海晴就消失於購物架中。
五分鍾過後， 海晴已拿著一個膠袋， 我則找到一枝地拖與刀。
「行啦， 無時間啦。」 我把地拖遞給海晴後便轉身向後門走去。
穿過後門， 我先探頭出外打探情況， 後門外的街道同樣有喪屍。
我轉過身，望向四隻喪屍的來處。 街道盡頭， 果然又出現了兩隻喪屍， 奇異的是，這兩隻活屍共同站著薩利亞的後門。 從它們赤紅的眼珠和不住流著口涎的嘴裡， 我可以看出它們正是飢餓的時候。 然而它們卻手上卻沒有食物。 這與我的認知完全不吻合， 喪屍這種生物向來以滿足食慾為惟一的生存目的， 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等待， 如果它們鎖定了目標， 它們很可能會一直跟隨直到死為止。 不僅是這兩隻喪屍， 街道盡頭也正在走來四隻喪屍， 它們也正在前往薩利亞的後門。
難道喪屍是在後門等待呀朗他們？
右邊走不通， 我只有走向左邊。 雖然兩邊也同樣是地獄。 左邊的街道比右邊安全， 只有十米外才有兩隻喪屍。 但既然喪屍擋我的路， 我也不能退縮， 因為我需要保護好身後的海晴。
咔嚓聲中， 我先打開萬用刀的開關， 才敢在喪屍中穿行， 回想我之前仔細觀察著它們的時候。 發現喪屍是生命力驚人的生物， 即便將它們大半個身體切爛， 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躍起咬人。
我慢慢走出後門， 伏低身貼著牆壁急步而去， 然後踏一大步衝向喪屍！ 喪屍剛好回頭發現我， 但很快便倒下。 我的右手不知何時已反握著一把全銀色的不銹鋼刀， 剛才在擦身而過的剎那， 就是這把匕首將喪屍的頸部完全剖開。 另一隻喪屍此時發現我們向我衝來， 反應不及下我只能用木櫈腳勉強推開它， 這時候海晴大力一揮地拖， 把喪屍撞開。
「快d走啦！ 仲殺喪屍你傻左呀！」
海晴拉著我走向左邊街道， 很快我們的身影就消失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