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dream music
 
我叫成皇志,在不久前的會考取得了5A1B的成績,可是因為一個人的緣故,我不得不將我的人生計劃作出修正,放棄了繼續升學的機會。
 
那個讓我改變人生的人是一名黑幫小頭目,他名叫湯仲謀,他不是我的好朋友,而是恨不得將我殺死的仇人,而他亦有很合理置我死地的理由,因為我讓他在未來四年都要蹲在監倉。
 
而讓我和湯仲謀成為不是他死便是我亡的仇敵,主要是因為一個女生,她叫布正麗,是我那間中學的校花,她之前與湯仲謀有一段情。
 
為了讓我可以在四年後平安無恙,我只能夠努力去提升自己的社會地位,為此我選擇加入樂壇,引薦我加入樂壇就是著名作詞人植爺。
 




植爺引薦我的原因是欣賞我的才氣,在1998年的聖誕歌唱比賽,以明年今日一曲獲得冠軍,而植爺就是台下的評審之一。
 
說到這裡大家一定滿頭問號,明年今日明明就是伊申清2002年的作品,怎可能出現在1998年?
 
因為……我是一名穿越者,是從2016年回到1998的穿越者。
 
前塵往事可詳閱今年我33歲回到了1998年,現在故事的時間線由2000年9月1日開始。
 
***
 




九月一日是新學期的第一天,原本按照我的二次人生計劃,我應該和陳依官、管佳莉一同升讀中六的,可是因為湯仲謀的緣故,打亂了我的人生計劃,斷然走上一條截然不同、我從未想過的道路。
 
之前拜託植爺為我引薦,等候了三個星期,終於在昨天收到植爺的通知,有一間名為dream music的唱片公司對我有興趣。
 
dream music?我沒有聽過這間唱片公司,想起宛琳珊之前被一間背後由數字幫經營,名叫聲色雅娛樂公司所欺騙的遭遇,我不禁有點擔憂這公司的背景。可是這公司是植爺介紹的,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對方與我相約明天在尖沙咀一間咖啡廳見面。
 
那名與我接洽的人名叫KYLE,KYLE是一名年約四十歲的男人,身型高高瘦瘦,穿著一套粉紅色西裝,臉上塗了一層薄粉,而且身上還散發一陣很濃烈的玫瑰花香水氣味。
 




KYLE與我握手時,撫了我的手背一下,笑道:「你就係植爺提起嗰個成皇志VICTOR喇?」
 
「係啊!你好啊!KYLE。」
 
我心想:「娛樂圈啲人無論喺打扮同待人接物嘅態度,真係與眾不同。」
 
KYLE問道:「係呢?成皇志,你之前有無做過啲相關嘅工作,好似MODEL或者幕前嘅演出咁啊?」
 
我搖頭苦笑,KYLE續道:「唔緊要,植爺推介得你,就代表你好有潛質食依行飯啦!」
 
對於這個問題我不知如何應對,於是我話題一轉,問道:「係呢!我想問下你地公司dream music嘅野。」
 
KYLE簡略說了dream music的背景,dream music是隸屬掌天下娛樂集團的子公司,兩個月前才剛剛成立,他是這公司的負責人,對下只有一名員工,如果我簽約的話,就是dream music的第一名歌手。
 
KYLE還說dream music的辦公室還在裝潢中,所以要在這裡與我見面。




 
原來是一間剛成立的唱片公司,難怪我未曾聽過這名字。不,我從2016年回來,一直也未曾聽過這間唱片公司。
 
KYLE察覺到我現出猶豫的神色,他說自己在這行業工作了廿多年,曾經與四大天王共事,又與電視圈、電台的高層很有交情,一定為我爭取到很多工作機會。
 
KYLE握著我的手,誠懇地道:「成皇志,雖然dream music唔係咩大公司,但係我相信假以時日,dream music一定會有一番作為,你同我地簽約,成為dream music一份子,我地共同努力、一齊成長,將來你就會係dream music嘅一哥。」
 
我對成為dream music的「一哥」有所顧慮,拖延道:「我未夠十八歲,簽約咁大件事要同屋企人商量下先,可唔可以畀啲時間我啊?」
 
「嗯,依層我都明白嘅,但係依家都九月,樂壇各大頒獎禮都就快舉行,其實時間都好趕,你盡快俾個答覆我吖!」
 
回到家中,我與植爺通了一個電話,拜託他為我再留意一下其他唱片公司。
 
我希望可以加入邦利音、星航、DNG這些大公司,這些公司聲望高、資源豐富,儘管公司內的藝人競爭激烈,但是應該不乏曝光機會,充當那些大明星的綠葉,總勝過當不知名公司的一哥吧?
 




可是等待了一星期,亦沒有其他唱片公司對我表示興趣,植爺說四大頒獎禮臨近,各大唱片公司忙於力谷旗下歌手,招募新人的計劃最快要到明年年頭才開始。
 
每次遇到困擾的問題時,我總會去跑步,出一身汗,讓鬱悶的心情好一點;每次我跑到累了,都會在那個公園歇腳;而每次在那個公園我都會碰上布正麗,她會聽我訴苦,可是她已經和榮仔到了台灣。
 
數天前,我收到她的電話,她說宛琳珊的公公為榮仔找了一間很好的學校,而她亦找到一份很不錯的工作,要我不用擔心。
 
我喝著水,雙眼一直瞅著公園的門口,我不明白自己在期待什麼,明知她並不可能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搖了搖頭苦笑,然後便離開了公園回家。
 
這晚我細細思量現在的情況:湯仲謀會在四年後,甚至更早的時候釋放出來,我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擔擱。我怕最壞的情況是我放棄成為dream music的一哥之後,明年也沒有其他唱片公司簽我,到時dream music已經有了其他人選,就算我求他,他也不會鳥我,看來唯今之計只有加盟這間成立不久的細公司了。
 
與dream music簽約後,成為他們的旗下藝人,我的第一項工作,就是與他們一起執拾剛剛裝潢的辦公室。
 
今天dream music公司全體員工都回到辦公室,打掃一片狼藉的辦公室。說是全體員工,不過是KYLE、我和一名叫阿葆的女生,阿葆年約二十,身高比我矮半個頭,以女生來說,並不算矮,她的打扮中性,第一眼瞧見她時,我並不能確定她的性別。




 
KYLE可能亦感覺到我的不滿,他邊收拾雜物邊道:「無辦法啦!依家公司得三個人,大家拍硬擋啦!最多靜間我請食飯。」
 
我見連阿葆這個女生也幹得滿臉是汗,一時間不好意思發作,只是嘀咕道:「我好似瀨咗佢野喎!」
 
由朝早忙碌到晚上,總算收拾妥當,KYLE拍了拍手,志得意滿地點頭,道:「細就細咗啲,但係總算似返間OFFICE,我目標四年內由依到搬去灣仔。」
 
軟癱在椅子上的我聞言不禁有點擔心,心想:「四年後,湯仲謀都出返嚟啦!如果到時我仲未闖出咩名堂,就咩都唔駛講。」
 
我問道:「KYLE,我想問下幾時有JOB畀我。」
 
KYLE道:「阿志,我正想同你講,後日朝早去電視城,我為你安排咗工作。」
 
我初時對KYLE給我安排的工作還真有點期待,與他們去到電視城,我滿腹疑問,道:「KYLE,究竟今日嚟係錄影咩節目啫?我未有派台歌,應該唔係『勁曲金歌』喔!唔通係錄影獎門人依啲綜藝節目?」
 




KYLE搖頭道:「唔係,大台嚟緊開拍金庸嘅倚天屠龍記,我同套劇嘅導演好熟,幫你爭取到一個角色。」
 
倚天屠龍記?我想應該是程志美與細細粒主演那一套倚天吧!儘管我當初只是想進軍樂壇,可是植爺亦說香港沒有樂壇,只有娛樂圈,為了上位,我亦不計較這麼多了。
 
KYLE走向一名男人揮手道:「阿陳!」
 
我見他們交頭接耳,阿陳打量了我一眼點了點頭。
 
我心想:「我要演的是什麼角色呢?第一男主角張無忌,已經落實由程志美來演,張翠山與張三豐,與我的年紀也未免相差太遠了,難道是少年張無忌?」
 
正當我暗自臆測的時候,KYLE走過來道:「行喇!阿志,要埋位開鏡喇!」
 
我詫異道:「咁快?唔係有劇本畀我,返去預備下咩?係咪要對幾次戲先啊?」
 
KYLE道:「唔駛架?你跟工作人員指示就得架喇!我有其他野做,轉頭再講。」
 
KYLE話畢便走了,我跟著阿陳,道:「陳導,我之前無演出經驗,第一次就拍倚天依啲大製作,有啲緊張。」
 
阿陳聞言有點愕然打量了我一眼,道:「你…叫我咩話?唔駛擔心,好簡單咋!」
 
我再問道:「點企位?點講對白?啲肢體語言應該點做啊?我第一次架咋!咩都唔係好識。」
 
「依啲唔駛太在意,執生就得架喇!」
 
阿陳說得越輕描淡寫,我便越緊張,他們會不會高估我的能力?我只是第一次參演。
 
我追問道:「陳導,我嘅劇本呢?我擔演咩角色啊?」
 
阿陳不耐煩瞪了我一眼,從一旁的服裝阿姨拿過了一套戲服塞向我,指向一邊道:「唔駛劇本架!你換好套衫,企埋一邊等埋位啦!」
 
我捧著戲服,循阿陳的手指瞧去,看到一群穿上武林中人戲服的臨時演員在一旁休息。
 
這時看見一名光頭的男人神氣地站在攝影器材前,他喊道:「阿陳,英雄姐把倚天劍呢?係咪所有野都搞掂晒喇?」
 
阿陳恭恭敬敬道:「導演,搞掂晒架喇!隨時可以開機!」
 
光頭導演很有格調地打了兩下響指道:「全世界埋位stand by!」
 
之前我實在過慮了,這一場戲我扮演一名沒有名字、沒有角色背景、沒有對白的明教教眾,當扮演滅絕師太的英雄姐用倚天劍衝過來亂打亂砍時,我只需乖乖倒在地上,去襯托滅絕師太的威風便可以了,完全沒有演技可言。
 
這場戲過後,下一場便是六大派圍攻光明頂的重頭戲,工作人員把人造血漿塗在我臉上,這場戲我飾演的是一條更加沒有演技含量可言的「鹹魚」。
 
充當了一天跑龍套,拿取了七百元的工資,我到洗手間清洗臉上的血污,其他臨時演員心花怒放,聊著剛才的拍攝經歷。
 
一名胖子脫下頭套,道:「嘩!今日啲錢幾好執啊!扮死屍,瞓喺地下就有錢收,頭先我瞓著咗,導演話停機,我先醒咋!」
 
一名老者把眼罩卸下,不滿道:「牛油仔!你有無大志架?我地做臨時演員嘅目的唔係咁,係為咗演出機會。」
 
一名青年洗著手,喜道:「無錯啊!我好開心啊!頭先嗰場決戰光明頂,我終於有一句對白喇!」
 
胖子反唇相譏,道:「得一句對白咁開心做咩啫?唔講仲以為你做咗主角添!」
 
老者幫腔道:「牛油仔,咁你又錯喇!當年陞爺、震宇、韋仔邊個唔係由臨時演員做起架!依家名仔有對白講,係一個好好嘅開始嚟。」
 
牛油仔不忿道:「包叔,你仲早出道過佢地,依家人地個個係天皇巨星,你仲係做緊茄喱啡咋!咁你又幾有大志啊?」
 
牛油仔的說話傷害了包叔,包叔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阿名怒道:「喂!牛油仔,你有無搞錯啊?咁同包叔講野嘅?」
 
此時,有人走進洗手間,喊道:「喂!細細粒同阿蛇喺出面啊!你地仲唔出嚟集郵!」
 
其他人聞言立時一窩風走了出去,洗手間只剩下我自己一人,我瞧向鏡中的自己,我看見抓著七百元的自己一臉迷茫,這是我加入樂壇的目的嗎?
 
剛才的包叔,我小時候已經在公仔箱看到他的身影,他在這圈打拚了半輩子,可是我還是記不下他的名字,我知道自己不會複製他的人生,如果四年後我還是停滯不前的話,我很有可能會死的。
 
湯仲謀充滿仇恨的眼神和歹毒的說話已經烙印在我的腦海裡,我太清楚他的本性,他從監獄出來,一定會向我報仇的,如果我要保護自己和身邊人,只能夠向上爬。
 
離開電視城前,我又很不爭氣與那些臨時演員一樣,纏著阿蛇與細細粒拍照,那也怪不得我,這時的細細粒處於全盛時期,很有星味、非常吸引;而出道不久的阿蛇又很true很pure。
 
KYLE與阿葆在電視城的門口等我,KYLE一瞧見我,滿臉堆歡道:「喂!阿志,今日點啊!好唔好玩啊?」
 
我苦笑道:「都…幾新鮮吖!頭先仲同阿蛇、細細粒影相添。」
 
KYLE道:「係呢?阿志,今日嗰七百蚊呢?」
 
我掏出了七百元,道:「喺到啊!咩事啊!」
 
KYLE一把從我手上搶過七百元,再把二百元塞回給我,道:「嗱!阿志,依二百蚊你袋好佢啊!我喺依行見過好多人,有啲未紅先驕,當正自己大明星咁,餐餐大魚大肉,淨唔到錢,你千祈唔好學佢地啊!」
 
我呆呆瞪著KYLE,他「嬌嗔」道:「你仲乜咁望住我啫!我係你經理人,我按照contract上面抽水,計多咗畀你架喇!」
 
的確我所簽的合約上面有寫明dream music會按比例抽取工作上的佣金,KYLE並沒有多收我。
 
KYLE道:「阿志,今日早啲返去休息,聽朝八點嚟返依到,我幫你爭取到一個好有發揮嘅角色,今次有對白架!」
 
KYLE要我與阿葆先離去,他要應酬電視台的高層。
 
在巴士上,我與阿葆閒聊。
 
阿葆細說自己的經歷,道:「我喺依行打滾咗兩年,當初為咗追星入依行做野,之前做過一位明星仔嘅保母,邊位就唔好講啦!之後喺一間經理人公司到做,識咗KYLE,其實佢份人算係咁,之前我識嗰啲仲衰,係邊個就唔好講啦!不過KYLE有一樣唔好,就係佢成日自我吹噓,一時話同邊個電台高層老死,一時又話邊個導演受過佢恩惠,唔知係咪做依行嘅人都係咁講野呢?」
 
我聞言不禁苦笑,心想:「之前KYLE所說認識的電視城高層阿陳,實際上不過是一位助理編導。」
 
阿葆安慰道:「其實KYLE都好努力去為dream music同你奮鬥架!你畀啲時間佢啦!佢同我講好難得先有老闆科水佢開公司,佢一定會好好珍惜依個機會架!」
 
我苦笑道:「我相信佢好努力,但係依家嘅工作同我當初嘅諗法好唔同,我以為會集中係音樂嗰方面,但係點知係做茄喱啡。」
 
阿葆道:「阿志,其實做邊一行都要時間去浸,你問心如果依家畀你做張無忌,你又有無能力做到吖?」
 
我苦笑道:「咁你又講得啱嘅!我只係一張白紙,咩都唔識。」
 
我想到阿葆與KYLE熟絡,她隨時可能是KYLE派來探我口風的,還是不要在這方面向她抱怨什麼較好。
 
阿葆見我默然不言,再次安慰我道:「dream music得你一位藝人,靠你一個搵錢養起成間公司,我地一定想你好嘅。」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便十月尾,我當了一個多月的臨時演員,扮演了很多角色,有古裝的、時裝的;有對白的、無須對白的;有專業人士、亦有學生。
 
包叔他們見我年輕,都很照顧我,不需埋位時,我們便站在一邊聊天,我從他們口中得知這個圈的不少奇聞異事。
 
阿名道:「阿志,你會考有5A1B,點解入行做臨時演員啊?你好鍾意做戲咩?」
 
「我簽咗一間叫dream music,啲工作係佢地安排。」
 
牛油仔道:「dream music?聽過名好似啲音樂公司,但係點解安排你做臨記嘅?我仲以為你同我地一樣係啲老臨公司添!」
 
阿名插言道:「不過你都算係咁喇!咁快有對白講,我做咗兩年先等到有對白嘅角色啊!」
 
包叔道:「阿志,你嗰間dream music係咪掌天下旗下嘅子公司啊?」
 
之前我亦聽KYLE提起過,dream music是掌天下娛樂集團的子公司,而掌天下娛樂集團的老闆就是真技安的蔣天殺。
 
我點頭道:「係啊!包叔,你都聽過我嗰間公司啊?」
 
包叔道:「做依行咁耐,唔多唔少都知道啲嘅,猶其是掌天下依啲咁出名嘅公司,依間公司本身主力做電影,係依一兩年先開始進軍樂壇,除咗你地dream music,golden song同beauty song都係佢地旗下嘅子公司。」
 
我聞言才知道掌天下除了dream music外,旗下還有兩間音樂公司。
 
牛油仔插言道:「golden song嘅林昌奴今日嚟錄『勁曲金歌』啊!我頭先返嚟見到門口成班妹妹仔喺到等佢。」
 
我聞言感到不是味兒,為何同是掌天下旗下的音樂公司,人家林昌奴可以上勁曲金歌,而我則在這裡當臨時演員。
 
休息完畢,我們要進二廠拍攝,經過一廠的時候,我看到一群記者包圍著衣著品味別樹一幟的林昌奴,林昌奴身旁還有兩名助手貼身侍候他。
 
大台記者問道:「昌奴,第一次上嚟錄『勁曲金歌』,有咩感覺啊!」
 
昌奴道:「好榮幸啊!細細個就喺電視機前面睇哥哥、校長唱歌,估唔到今日有
機會上嚟『勁曲金歌』喎!」
 
大台記者又問道:「阿昌奴呀!聽講你第一隻個人大碟會係下星期見街喎!你隻唱片有咩特色呢?」
 
昌奴道:「其實我地製作團體好畀心機做依隻碟架!EP嘅價錢,雙CD加DVD,仲有珍珠米、洗頭水同花生油送,不過最緊要都係隻碟嘅音樂質素,我地搵咗全城最TOP嘅音樂人去做依隻碟。」
 
大台記者道:「買CD送咁多野,聽落又幾抵喎!」
 
我在一廠門外駐足觀看,看了一會林昌奴的錄影才離開。
 
林昌奴的音樂團隊在一旁伴奏,林昌奴在台上演繹自己的作品,台下的粉絲揮動著螢光棒,熱烈呼喊他的名字。
 
這才是我所追求,當初我簽約dream music,就是為了站在台上展開銀色旅途,而不是擔演無人認識的跑龍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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