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銀婚夜宴(中)

 
宛琳珊知悉今天有很多演藝紅星、電視導演、電影監製均會出席這銀婚晚宴,於是她盛妝打扮一番,整晚站在海芙蓉的身旁,希望藉著海芙蓉與其他人打交道的時候,讓這些有POWER的人留意到自己,剛才便有一個音樂監製看中她,邀請她擔演MV女主角,在這行打滾多年的海芙蓉得知宛琳珊的目的,她亦毫不介懷,沒有開聲道破。
 
此時,大老闆蔣天殺呼喚海芙蓉,海芙蓉聞言走向蔣天殺那裡,宛琳珊看到海芙蓉走向大老闆處,心想可以藉此機會接近蔣天殺,在對方心中留下印象,於是亦尾隨著海芙蓉。
 
蔣天殺拉著海芙蓉,向她介紹道:「芙蓉,依位係西環辦嘅官幹先生,幹爺;依一位係人稱蒲東股神嘅官商,商爺。」
 
海芙蓉與兩人握手,道:「幹爺、商爺。」




 
官幹熱情地握著海芙蓉的手,笑道:「呵呵呵,芙蓉姐,我好鍾意睇你啲戲架!之前妳喺嗰套『大鬧摩天輪』,著住嗰套小鳳仙裝,真係好靚啊!」
 
「原來幹爺你係芙蓉啲戲迷嚟,咁芙蓉妳就要同幹爺好好交流下喇!」
 
蔣天殺藉此轉移話題,並打算離開,可是官商並不打算就此擺休,官商道:「蔣先生,既然我們是自家人,我也開門見山了。我們華山集團有意在香港發展房地產事業,將軍澳是特區政府全力打造的新市鎮,四大地產商亦會在這地方興建大型房地產項目,你們在那裡有一塊近萬尺的地皮,我想你們把那塊地皮賣給我,我開出的價錢,我保證你們一定會滿意的。」
 
蔣天殺聞言深感頭痛,官氏兄弟是不能開罪的辣角色,可是那塊地皮是他的大哥蔣天誅所擁有的,他知道蔣天誅一定不會賣的,因為那塊地滿載著蔣天誅與他死去的妻兒的感情。
 
細蔣太解圍道:「商爺,阿殺,今日係我地兩公婆嘅銀婚紀念日,今晚只談風月,不談生意,靜間台上會有好多表演,商爺就暫時放低生意輕鬆下啦!我地兩公婆都要去招呼其他朋友,失陪一陣。」




 
話畢細蔣太拉著丈夫離去。
 
此時,官幹察覺到海芙蓉身邊站著一位俏麗少女,他問道:「芙蓉姐,依位俏姐兒係你邊個啊?」
 
宛琳珊對西環辦沒有什麼概念,但剛才瞧見大老闆蔣天殺亦要對此人客客氣氣,相信對方的身份非同小可,她立時道:「幹爺,我叫宛琳珊,係芙蓉姐嘅小師妹。」
 
官幹在宛琳珊的粉臉捏了一把,呵呵笑道:「小姑娘有一張可愛嘅臉蛋,話唔定有朝一日都可以好似芙蓉姐咁紅。」
 
宛琳珊想不到官幹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去調戲自己,她楞了楞,再看到對方神情猥瑣,一雙淫眼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自己,好像當場要把自己活剝生吞一樣,她感到很不舒服,借故說待會要上台表演,現在要去準備一下。




 
宛琳珊離開後,官幹的目標更為明確,他把手放在海芙蓉的纖腰上,笑道:「芙蓉姐,妳係咪經常運動架!你條腰真係好幼,小鳳仙裝就最蝦人著,有一啲贅肉都會好明顯。」
 
海芙蓉扭動著身體,試圖擺脫官幹的魔爪,她苦笑道:「幹爺,依到咁多賓客,畀人見到唔係咁好架!」
 
官幹在海芙蓉的耳邊輕聲道:「芙蓉姐,聽講妳最近拍咗套彊屍片打算排期係內地上演,依啲片內地審批好嚴架,不過只要我高興,同我二弟講聲好,一切都好辦;相反,我唔高興同二弟講聲唔好,妳套戲拍得點出色,內地觀眾都係無機會睇到。」
 
官幹口中的二弟,就是人稱兩廣總督的官爺,在廣東與廣西兩省裡,官爺有著很大的權力。
 
海芙蓉聞言心慌意亂,如果這電影不能在大陸上映,受到影響的可不是她一個人,一套電影的誕生,可是台前幕後努力的心血成果,正當她不知如何是好之際,官幹再次出手,這次他的手放在海芙蓉的結實臀瓣上。
 
***
 
阿興指著蔣天誅道:「伯伯,啲人叫你天誅公,唔通你就係蔣天誅?你就係蔣天殺嘅細佬?」
 




蔣天誅聞言皺著眉道:「老虎仔,你搞錯晒喇!蔣天殺係我細佬,我先係大佬。」
 
「哦!伯伯,我叫成家興,唔係咩老虎仔啊!伯伯,其實你都唔係好老啫,點解啲人叫你做天誅公,唔叫你做天誅伯嘅?叫伯伯好似後生啲,不如叫天誅伯啦?」
 
蔣天誅在心中一算,道:「公、侯、伯、子、男。由公變作伯,連降兩級,這可大大的吃虧。」
 
蔣天誅怒道:「唔得,唔可以!」
 
其他人見狀均面面相覷,阿興說話這麼率直無忌,他們初時還以為阿興是蔣天誅的子侄,可是阿興看來好像連蔣天誅叫什麼名字也是剛剛知道的樣子,一時間亦搞不清楚他們的關係。
 
阿興瞧著桌上的棋盤,喜道:「伯伯,你捉象棋好叻架?我之前都係社區中心嘅兒童組冠軍嚟!不如我同你捉返局啦!」
 
未待蔣天誅答應,阿興已經坐下來,把棋子放回在棋盤上。
 
蔣天誅神氣地道:「好!就俾你個塞豆窿,見識下我啲連大國手都投降嘅棋藝。」




 
蔣天誅手執黑棋,而阿興則手執紅棋。
 
蔣天誅道:「唔好話我恰靚仔啊!我讓你行先。」
 
阿興嘀咕道:「唔係不嬲都係紅色行先咩?」
 
阿興手執炮棋,行出了炮二平五的當頭炮棋路作為試探,這是一種常見的開局棋路。
 
二人交戰了兩回合,阿興察覺不出蔣天誅的棋藝有何獨到之處,他的車棋亦深入到地方腹地,蔣天誅好像絲毫察覺不了,然後阿興在下一個回合把車棋,推進到蔣天誅的將棋面前,喊道:「將軍!」
 
阿興推測對方只能以仕擋在將棋前作出防守,可是蔣天誅現出狡黠的微笑,道:「老虎仔,你估我唔知你想點咩?你中計喇!」
 
蔣天誅以他的馬吃掉了阿興的車,其他人見狀鼓掌,讚道:「天誅公,好棋藝。」
 




阿興見狀看傻了眼,道:「等陣先啊!伯伯,你依隻係馬,唔係炮,馬行日,你點食到我隻車啊?」
 
 
蔣天誅搖頭道:「老虎仔,你有無讀書架?我依隻馬唔係普通嘅馬,係楚霸王嘅烏騅馬,所以可以咁行。」
 
阿興不服氣道:「你亂講,我從來未聽過象棋有烏騅馬。」
 
蔣天誅笑了笑,道:「老虎仔,唔係咁快投降啊?繼續啦!」
 
忿忿不平的阿興亦參考蔣天誅烏騅馬行法,以馬當炮使,吃掉蔣天誅的車報仇。
 
輪到蔣天誅的時候,他把過河卒當成車用,直接吃掉了阿興的馬。
 
阿興再度看傻了眼,道:「伯伯,依家又係咩玩法?」
 




蔣天誅一本正經道:「破釜沈舟有無聽過,我啲唔係普通卒仔,過咗河就變咗無當飛軍,所以可以當車咁用。」
 
之前象棋棋藝甚佳的王公覆,就是敗在蔣天誅這些稀奇古怪的自創玩法上,王公覆等人忌憚蔣天誅的勢力,沒有與蔣天誅認真,可是阿興這初生之犢,面對這麼荒誕的象棋規則,說話沒有太多分寸,他道:「伯伯,邊有人咁捉象棋架?究竟你識唔識捉象棋架?如果你唔識不如去社區中心參加象棋初級班啦?都係二十蚊學費啫!」
 
蔣天誅聞言用手指指著自己,怒道:「連大國手都唔夠我捉,我駛去社區中心參加初級班?我去開班授徒就差唔多,點啊!你都係快啲投降算喇!」
 
阿興不願意就此認輸,他決定跟隨蔣天誅的玩法,他道:「我依隻帥係大都督美周郎,所以可以喺條河到行。」
 
蔣天誅道:「嗯!我依隻炮係紅夷大炮,可以食埋你隔離嗰隻。」
 
阿興點頭道:「好啊!我依架車係法拉利,所以可以行兩次。」
 
圍觀的其他人看見,面面相覷,不知兩人現在是搞什麼東西?可是兩人沒有理會圍觀者的感受,發揮創意,玩得不亦樂乎,漸漸兩人臉上均浮展現出快樂的笑容。
 
***
 
golden song的林昌奴在台上獻唱完畢,然後到beauty song的香圖圖上台表演,除了香圖圖外,還有其他beauty song的藝人上台伴舞,宛琳珊赫然是其中一人。
 
外型俊朗的香圖圖隨著輕快的旋律,在台上與beauty song的其他藝人又跳又唱。
 
我、KYLE、阿葆在台下觀看,阿葆道:「golden song同beauty song都有派人上台娛賓,我地駛唔駛做啲野啊?」
 
KYLE聞言臉色有點尷尬,他道:「人地有自己嘅歌,我地無,唔通叫阿志上去唱人地啲歌咩?其實dream music今年先成立,阿志都係喺依行先做咗兩個月,我地準備不足人之常情啫!細蔣生依啲大人物,唔會為咗啲咁嘅小事怪我地嘅。」
 
我沒有向KYLE提及我已經準備了一首歌送給蔣天殺夫婦,其實他對我的事情知道得不多,不知是我對他缺乏信任?還是他不會主動去了解我?
 
此時香圖圖表演完畢,客串MC的蔣學勤走到台上,拿起了咪高峰,道:「好多謝我地子公司beauty song嘅香圖圖精彩嘅演出,依家有請另一間子公司,dream music嘅成皇志,佢作咗一首歌祝賀我爹地媽咪嘅銀婚紀念,依首歌叫——我的宣言。」
 
蔣學勤此話一出,KYLE與阿葆一臉驚異地瞧著我,KYLE結結巴巴道:「阿志…你…」
 
我拍了拍KYLE的肩膀,步向台上,走向台上的這一段路,有不少賓客把目光投在我身上,當我站在台上,成為了在場大部份人的焦點,我有著與兩年前聖誕歌唱比賽相似的感覺,面對台下眾多的賓客,沒有壓力是騙人的,而且這次沒有呂靜宜在我身旁,我能靠的只有自己。
 
這次是一個很難得的機會,我知道錯過了這個機會,便很難再有另一個讓蔣天殺對我留下印象的機會。
 
我想起數天前植爺對我說,我這首歌欠缺最重要的一個元素——就是感情。
 
這時賓客報以熱烈的掌聲,我很清楚這些掌聲不是給我的,讓他們鼓掌的是我身後的巨型屏幕,這巨型的屏幕正以走馬燈的形式呈現蔣天殺夫婦的照片,這是我要求蔣學勤做的,這樣可以讓蔣天殺伉儷更加確信這首歌是我為他們所寫,而且這些照片加上這首歌,讓他們對我的印象更加入腦。
 
植爺說我演繹這首歌最欠缺的就是感情,當年我在學校禮堂上唱明年今日,我腦海浮現的是與管佳莉的種種經歷,現在我應該想起誰呢?我的宣言是一首求婚的歌曲,講一對情侶經歷種種難關,彼此為對方付出才修成正果,究竟我生命中有誰會和我共同走過險阻,牽著彼此的手,嚐甘苦、共患難、同生死呢?
 
我閉起雙眼,醞釀情緒,當音樂漸漸響起,我張開雙眼,周遭的賓客彷彿消失了一樣,一個模糊的身影成為了我眼前唯一的焦點。
 
「贈你一吻或許 容易
 唯獨你是那麼 特殊~」
 
我的腦海不期然閃過與親吻有關的片段,以及接吻的對象:第一個出現的人影是楊鳳瑤,在中期試我勝出與她的打賭,然後我以親吻作為勝出打賭的禮物,最後差點被她咬斷舌頭,我滿嘴都是鮮血。
 
第二個出現我腦海的人是呂靜宜,她是我回到1998的初戀情人,我與她的開始,最初不過是用來補失她唱歌時感情不足的缺點,後來時間日長,我反而成為了她追求夢想的障礙,最後我成全了她的音樂之路,讓這段青澀單純的戀愛劃上句號。
 
之後出現在我腦海的人就是學姐柳豔,柳豔外表看來熱心積極,可是她有著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這段歷史成為她一直擺脫不了陰霾,我曾經以為可以拯救她,奈何我們都受到了傷害,最終她還失去了記憶,與董老師到了台灣。
 
最後就是布正麗,我與她從來沒有開始過,多次親吻都是她作主動。我記得當我心灰意冷、自我懷疑的時候,就是她捧著我的臉親吻我、鼓勵我,讓我重拾自我的價值。我與她一起遇到的險阻比其他女孩還多,我們經常在對方遇到困難危險的時候,出現在對方身邊作出扶持,就正如她所說,我與她糾纏不清的帳不知是誰多欠誰一點。
 
當我唱到特珠這兩個字的時候,楊鳳瑤、呂靜宜與柳豔的身影漸漸消失,只剩下布正麗一人。
 
「…沒有給你甚麼 奇遇
  還是慶幸有種 自然…」
 
可能我覺得自己配不起她,從來沒有奢望可以和她進一步發展,可是我知道她在我心中是有相當重要的地位,好像上次要赤足走過佈滿玻璃碎片的路,才可以把好拯救出來,我亦義無反顧。
 
「…無論未來日子 翻起多少風雨
  緊握這個愛字
  貧富生死也好 亦是極其願意…」
 
我知道自己與她無論變成怎麼樣,只要她需要我,我一定會出現在她身邊;而我相信她亦同樣,我不確定這是不是愛情?或者我們的關係就如親人一樣。
 
「…共你漫遊在天邊 看著低窪
  想起我倆在某天白頭 無窮犧牲也不怕~」
 
我與布正麗經歷了很多,嚐甘苦、共患難、同生死,我要她與榮仔到台灣避難,當時她便問我會不會和阿興一起去,如果當初我與她一同走,之後會怎樣呢?她離開了香港,我才發現她在我的心目中是多重要,沒有她在我身邊,我遇到挫折,會迷失方向。如果這一刻可以讓我選擇一位廝守終生的人,我只想到她。
 
「…俗世想動搖我 我怕甚麼
  聽清楚 同生與死好嗎~」
 
可是這一刻,她在台灣,我現在正在掙扎求存,未來有很多可能,控制不了的事情還是交給天去作決定吧。
 
當我唱畢這首歌,我的思緒回來了現實,有不少賓客熱烈地鼓掌,我看到蔣太熱淚盈眶,我立時道:「祝蔣生蔣太銀婚快樂,白頭到老,永結同心,我亦都好多謝蔣學勤先生提供協助,無佢嘅幫助我都寫唔到依首歌,仲有依個滿載蔣生蔣太回憶嘅幻燈片,都係出自佢嘅手筆。」
 
我這番話把自己與蔣學勤聯成一線,效果好的話,捧了蔣學勤一把,讓蔣氏一家對我留下好印象;效果差的話,有蔣學勤去揹黑鑊。
 
我走了下台,蔣學勤喜孜孜地拉著我,道:「阿志,爹地媽咪想同你傾下計啊!」
 
蔣學勤主動引薦我,看來我的計劃成功了。
 
我隨著蔣學勤走到蔣天殺夫婦面前,植爺恰好在場,蔣學勤道:「爹地,媽咪,依位係我地子公司dream music嘅阿志,成皇志。」
 
蔣天殺楞了楞,反問道:「dream music?我地嘅公司?」
 
原來蔣天殺連dream music亦沒有印象,這亦難怪,蔣天殺可能有數以十間像dream music這種蚊型的子公司,可憐KYLE還以為自己送塊金牌便能讓蔣天殺留意到自己。
 
這時,KYLE跟隨Martin走到蔣天殺的身邊,蔣學勤道:「我地上年計劃係音樂方面大展拳腳,喺今年成立咗三間音樂公司,dream music就係其中一間。」
 
KYLE立時道:「係啊!蔣生,我就係dream music嘅營運總監。」
 
蔣天殺瞧著KYLE,問道:「嗯,我聽Mandy(beauty song的營運總監)講香圖圖會一月出碟,Bingo(golden song的營運總監)講林昌奴上星期已經出咗碟,成皇志會幾時出碟啊?」
 
蔣天殺突然這一問,KYLE獃了獃,才道:「蔣生,我地…仲未有計劃。」
 
蔣天殺皺了皺眉,道:「仲未有計劃?係咩一回事?我地掌天下出年會喺樂壇大展拳腳,點可能未計劃啊?啲歌一隻都未錄好?」
 
此時,植爺插言道:「蔣生,其實成皇志有份寫咗一首叫『會過去的』嘅合唱歌,依排都好HIT,年尾喺各大頒獎禮好機會會攞獎。」
 
植爺這話讓KYLE愕然,眼利的蔣天殺留意到KYLE的神情,不滿道:「睇嚟你都係啱啱先知道依個消息,你點做一間公司嘅營運總監啊?」
 
KYLE受到蔣天殺的質疑,一時間慌了,他立時道:「蔣生,其實dream music連埋阿志只係得三個員工,我地人手唔夠,日常運作有啲混亂,唔係咁暢順。至於出碟嘅問題,阿志始終係新人,我想安排阿志喺電視電影方面吸收下經驗,等佢有啲知名度先出碟。」
 
「成間公司連埋歌手得三個人?」蔣天殺把視線轉向Martin。
 
Martin與蔣天殺的視線相觸,不禁把頭垂下。
 
蔣天殺把焦點回到KYLE身上,道:「你話想成皇志喺電視電影方面吸收下經驗,咁佢演過咩角色啊?」
 
「阿志因為新人,佢初時都係做啲臨時演員多,但係佢喺就嚟上映『屍殺先生』入面擔演一個好重要嘅角色。」
 
「臨時演員?我地掌天下每年有咁多電影上畫,安排一個有名有對白嘅角色有幾難啊?點解唔安排成皇志去演我地公司嘅電影?」
 
面對蔣天殺的連番質詢,KYLE結結巴巴道:「依層…依層…」
 
蔣天殺留意到KYLE的目光瞟向Martin,蔣天殺轉向Martin道:「Martin,掌天下進軍樂壇嘅project係你負責,你撥咗幾錢畀dream music去營運?」
 
Martin聞言吃一驚,道:「姐夫,因為我集中火力去發展beauty song同golden song嘅關係,當時dream music都未有藝員加入,所以我可能…一時間忽略咗。」
 
蔣天殺瞪了Martin一眼,道:「既然你無能力睇晒三間公司,咁dream music就交畀學勤去跟啦!員工係公司最重要嘅資產,猶其是優秀嘅人材,只要有料,我蔣天殺一定會畀機會嘅!」
 
蔣學勤愕然道:「吓!爹地,依方面我咩都唔識架!我驚我搞唔掂啊!」
 
蔣天殺哼了一聲道:「學勤,畀啲信心自己,未試過你點知自己唔得啊!只要你盡咗力去試,就算到頭嚟蝕咗一千幾百個,爹地都唔怪你。」
 
「係,爹地,我會畀心機架喇!」
 
我留意到Martin的臉上有一閃而逝的怨恨神色,相信他對蔣天殺這個決定甚是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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