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情人?: 第八章:夢

「做咩你又跟住來?我都話我屋企唔係好大咯!」
「我唔係要住你屋企,我要交低返系統處理俾你,萬一有咩事你都搞得掂!」
一路跟住April返屋企,雖然佢屋企離啲流鶯聚集既地方好遠,但附近有好大個招牌寫住乜乜賓館。入左大廈裡面,陰暗既電梯大堂,破舊既電梯,仲有個坐係保安室睇緊電視但又昏昏欲睡既保安。入到電梯,裡面好似仲未裝修完咁鋪晒木板,老實講我真係驚電梯承受唔到Judy既重量而墜下,好彩事情並無發生...
行過幽暗既走廊,終於到左佢個單位。開左個閘同大門,原來仲未入到屋,仲要開多道門先係佢屋企,依個就係傳說中既劏房。
「入來啦,不過無位你坐喎。」
入到佢屋企,April就好似無晒電咁放低個袋入睡房。佢間屋有一房,廁所連浴室,廁所僅可以容納一個人,無廚房但佢自己整左個電磁爐,個廳放左兩三個書櫃,除左擺有關數學同科學既書之外,仲有啲漫畫小說(都係科幻既),而地上放左幾疊八卦雜誌,但最令我注意既係佢係電腦枱上放左兩三個胸圍...
「唔好意思...唔記得收返...」佢用極速手法收埋啲胸圍入房,而我亦開始搵位坐低搞Judy啲野,而Judy就企係窗前望住燈火通明既風景。
「嗱!依度就係咁既...」我攞住平板同April講解...
「最後就係睡眠模式,進入左睡眠模式佢就唔郁咁等下個指令。」
「咁同關機有咩分別?」


「分別在於關機你要重新啟動,而睡眠模式只要有外來激動,例如指令甚至聲響都會令佢啟動,就好似我地訓覺咁。」
「咁佢會唔會發夢嫁?」
「吓?」的確,依個問題我無預計到。理論上,「服務員」係唔會發夢,至於自我思考系統會唔會發夢,我真係唔敢肯定。
「點解你咁問既?」
「無...我覺得咁樣幾合乎科幻劇情,而且有時睇住Judy,覺得佢越來越似人,或者佢而家係度諗緊...哈...我都唔知佢諗咩,哈哈哈...」
係傻笑聲中,我望住Judy,佢已經攞住本書望緊,佢知道幾多,明白幾多,諗緊啲咩,我諗都已經超出我想像...
「Henry,可以問你問題嗎?」一把分唔到男定女既機械聲突然問我...
「可以,你想問咩?」
「究竟我存在既意義係咩?」
「你既存在...係為左服務人囉。」問題太複雜,我打算含糊敷衍了事。


「人?即係你呀?咁點解我咁似你既?」
突然一連串警報聲響起...
「發生咩事?」轉眼間,我已身處實驗室。
「倉庫有異常反應,顯示有物體移動緊,而且唔止一個...」阿June擔憂地同我講。
「無可能,果批服務員應該仲未啟動,就連系統都未放入,點會自己郁?」
「我諗我要落去睇下!」
「好,你帶人落去先,我要準備緊急措施先落去。」
June離開之後,當我轉身之際,我已經係倉庫大閘前面,而大閘亦慢慢開始打開...
「唔好打開呀!」我係心裡同自己講,但大閘已經打開左一半,光線亦照入倉庫裡面,而裡面既景象亦慢慢清晰...
「唔好打開呀!唔好呀!我求求你...求求你唔好打開呀!」我崩潰地跪係地上,望住大閘完全打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韋生!韋生!阿sir依邊呀!」
「過佢上床,三,二,一!」
「脈搏好弱...準備,三,二,一,clear!」
我慢慢張開眼,四周白茫茫,而眼前有一道光,唔通依度就係天堂?
當我清醒過後,我意識到我而家係醫院,而醫生正為我檢查...
「你終於醒啦!」係Roy,佢係床邊行過來。
「我訓左幾耐?」我氣若游絲咁講每一個字。
「差唔多十幾個鐘頭,你知唔知你個心停左兩分鐘,好彩你個人工心臟裡面個緊急起伏器同個警報器及時啟動,唔係你死左係間房都無人知!」
「韋氐出品,必屬佳品!」
「你仲有心情講笑?叫你唔好咁操勞啦,你個心都裝左十年喇,得閒檢查下...」
「你無通知阿爺嘛?」
「未,遲啲先...」
「等我出院先通知,費時佢知道既話一定走來醫院,唔想佢老人家操心!」
「嗯...好喇,唔阻你休息,我走先,拜!」


「拜拜!」
停左兩分鐘心跳...我又死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