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四濺,怪手僅餘嘅肌肉全部萎縮,化成一條白骨。擺脫成功嘅我抽翻隻腳出走廊,而肥佬亦幫我閂埋大門。

「唔⋯⋯唔該哂⋯⋯」我抖哂大氣,但都不忘講多謝同道歉:「幫我同伯母講聲對唔住。」

肥佬聽到一頭霧水:「你識我阿媽?」

「吓?你無聽到我屌你老母咩?」

「咁重口味?無喎。」睇嚟佢誤會得好透徹,我意思係爆粗鬧你,唔係真係同伯母有關係好無?



「你聽唔到我爆粗?」我見肥佬皺眉擰頭,又問:「咁你聽到咩?」

「聽到⋯⋯好似係⋯⋯幫手?幫我?咁上下啦,但其他就聽唔到喇。」

「吓?我嗌咗好耐救命喎!」

「我諗你都係,但我真係聽唔到。啱啱嗰隻係咩嚟架?」肥佬將錐同鎚以左手揸住,空出右手伸過嚟,我捉住借力起身:「唔該。啱啱嗰隻係乜,你問我我真係要問下叉燒炳。」

「入嚟我屋企先再講。」



我望一望自己屋企,又望吓兩邊走廊,陰風陣陣令人頭皮發麻,於是我就跟咗肥佬入屋。

入屋前,眼角好似見到走廊盡頭,有舊肉色野踎咗喺地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