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接到保安部的通知,大批記者聚集在屋苑門外,要求見屋苑經理黃生還有助理物業主任張卓文。
 
我們聽了這個消息之後,無不互相對望了一眼。
 
「肯定係何小姐啦!」BoBo說。
 
我想大概是因為今早何小姐對於我們被拍照一事而懷恨在心,只是想不到這種小事她居然也可以找到記者到來。
 
「咁而家點呀?」我驚慌失措地問。
 


「定啲黎!好小事啫!阿和你而家通知保安部阿昇,叫佢無論如何都唔可以俾記者入黎,仲有叫其他座頭加強保安,預防有記者扮住客走入黎!」黃生說。
 
「咁我點呀,黃生?」我問。
 
「阿文,你唔好離開屋苑,返去管理處暫避先,我估何小姐今次係想玩我地,我而家就落去搵記者先!BoBo,你同我一齊落去!」
 
我依著黃生的指示,立刻回到管理處暫避。
 
回到空無一人的管理處,失落之情突然之間湧上心頭。
 


我很內疚,內疚得想哭,我害怕因為自己而害得黃生和其他同事要為自己背穫,我不想因為自己而要他們被業主和總公司責怪,此刻,我感覺到自己的無力,即使自己一直以來在工作上循規蹈矩,跟足公司指引,盡量滿足業主的要求,可是最後換來的是被無理業主玩「嶋」自己的結局。
 
「死仆街何小姐!」我憤怒得在管理處內大叫。
 
突然間,腦海裡閃過一個電影畫面,那是一套由黃秋生主演的電影叫做「伊波拉病毒」,黃秋生因為被僱主長期的欺壓和責罵,而最後失控的把僱主的家人殺掉。
 
我在想自己如果再受何小姐欺壓的話,說不定我真的會拿起把刀把何小姐殺掉,大不了自己因而要殺人坐監,這也可以叫為世人作一件好事,再說,何小姐這一種人根本上就死不足惜。
 
這刻,只要一想起何小姐被我亂刀殺死的畫面,我便快感湧現。
 


要如何把何小姐殺掉才好?用刀割佢條頸,或是先姦後殺,再姦再殺?我興奮得在幻想眼前的辨公室桌椅是何小姐,並不斷的用腳大力的踢桌椅藉以發洩一下被積壓已久的慾望。
 
「嘭!嘭!」
「哈哈品哈!你仲唔死!死八婆!咁撚得閒玩嶋我!?」
「嘭!嘭!」
 
我已經完完全全地沈醉於自己的幻想之中。
 
「踏!踏!」突然間,我聽到管理處外有腳步聲由遠至近的傳來,我知道黃生正行回管理處。
 
我立刻整理好被我踢著的辨公室桌椅。
 
「咩事咁嘈呀?」黃生推開管理處的門說。
 
「冇事,我啱啱唔小心撞倒啫!係呢,啲記者點呀?」我說。


 
「唉,總次就麻煩啦!何小姐都痴孖筋既,同雜誌記者講我地管理處職員偷拍住客走光照,屋苑經理包庇下屬拒絕交還相片,記者咁都信又真係痴線!」阿和激動地說。
 
「冇計啦,呢度發展商係香港富翁,而我地又係佢既分公司,記者仲唔借勢搵新聞黎寫咩~」BoBo說。
 
「咁即係點?記者走晒啦?」
 
「我同記者講,我地搵返公司公關部覆佢地,因為我地管理處職員係唔可以隨便回答記者既提問,我諗下午都有排煩架啦,我地叫外賣食啦!」黃生說。
 
我難掩自己失望之情,眼泛淚光的說:「對唔住,係我煩到你地,令到你地咁多野做!」
 
「唔關你事,最麻煩都係何小姐啫……如果佢唔係委員就好啦…….」一向堅強,思想正面的黃生也忍不住說了些洩氣話。
 
「黃生,應該係如果何小姐唔響度住先啱…….」BoBo也在苦笑著。
 


對!BoBo說得沒有錯,今日所發生的所有事情也是因為何小姐,如果何小姐不是住在我們這裡,那麼今天的所有事情便不會發生,所有事也可以回到以前,其他狗主也不會受何小姐的影響而吵著要使用兒童遊樂場。
 
一切一切也是因為何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