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一切也是因為何小姐!
 
我憤怒得緊握著手中的鉛子筆,並把它弄斷。
 
「啪!」一下清脆的折斷聲把我從幻想空間帶回了現實。
 
對!我不可能因為如此小事而殺人,再說,屋苑的變態業主多得如天上的繁星,如果我把所有變態業主殺掉,我相信自己可以成為歷史以來殺人最多的變態狂魔!
 
這不是電影,我也不是黃秋生,我只是一個被變態業主欺壓的管理處職員。
 


被何小姐找記者來玩弄完我們之後,管理處的電話不停的在響。
 
住戶紛紛致電管理處查詢記者到來的目的,這些電話由我,阿和及BoBo負責;而另一些電話,則是總公司的區域經理,總經理及公司的公關部,當然這些電話由黃生負責。
 
說實話,只是應付這些電話已經讓我們忙得不可開交,我們也分身不暇未能跟進其他工作。
 
為了可以把工作變得更加流暢,黃生稍微將工作微調了一下,黃生找來了會所經理及保安部主管到來幫忙聽電話,由於我則到來工作的時間常短,熟客不太多,故此阿和則負責聯絡有小朋友的熟客,而我則負責把今天發生的事,用電郵聯絡業主委員會的成員。
 
很快,我們便獲得了業委會成員的回覆。
 


第一座委員暨主席蔣先生:「你地微調下啦,陣間何小姐又玩野搞到上報紙雜誌,咁仲有人買樓既?」
 
第三座委員譚先生:「當然唔可以俾狗隻用兒童遊樂場啦,有名叫「兒童遊樂場」,唔係「狗隻遊樂場」。」
 
第四座委員文先生:「我冇意見,最緊要和平。」
 
第五座委員李先生:「我反對何小姐既做法,不過同意我地屋苑係唔夠地方俾狗主放狗,我睇不如劃分一個區域分隔開狗主同非狗主。」
 
我把他們的回覆報告了給黃生。
 


黃生看了回覆之後,眉頭一皺的說:「唔…….咁即係當佢地既回應係兩個反對,兩個冇意見。」
 
阿和這刻亦走進黃生的房間說:「黃生,熟客都已經聯絡好晒,佢地都話如果真係有狗主去遊樂場,收到我地通知就會幫手帶小朋友落黎玩,仲有,我已經同保安主管夾好左,叫座頭幫手放風出去今次既滋事份子係邊個,盡量將我地既責任推走佢。」
 
「Good!」黃生說。
 
「我地而家點算?」
 
「而家都冇咩可以做,你地照做返其他野先,一切就照我之前既吩咐,總之就係唔可以俾狗主用兒童遊樂場,我地已經有業委會既同意,我地今次唔怕做得硬淨啲,阿和,你同所有同事講,跟足指引做,總之有咩事就我負責!」黃生說。
 
「但係,黃生,如果佢地真係夾硬黎,我怕保安部同事都做唔到咩,我地又唔可以武力對付佢地。」
 
「冇計架啦,我地點都要擺下姿態做下野,我轉頭打電話俾何小姐同佢傾下,睇下佢想點啦。」黃生說。
 
簡單的會議後,我和阿和便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跟進其他投訴。


 
也許心情欠佳,總覺得今天業戶的投訴有點無聊,其中一個住客竟然說早上有雀鳥在玻璃窗外飛來飛去,令他不能入睡而要求我們幫忙捉雀鳥,另一個住客則投訴保安員早上沒有向他說「早晨」而投訴該保安員沒有禮貌,更有趣的是有住戶投訴保安員肥胖未能捉賊而要求將其更換。
 
這些人恐怕犯了腦筋上的錯誤,保安員不是請來捉賊,也不是請來賣笑,保安員的職責就是防止可疑人士進入屋苑,捉賊還是交給警察來辦吧。
 
「前世作過孽,今世做物業」,對著這些無理業主,我們可以做的就只有禮貌地回復他們所謂的「投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