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讓我先整理整理思緒。

不久前,我還是個在香港教育制度中活得渾渾噩噩的學生,不知道未來的路,不知道讀書的意義,只會依懶父母混吃混喝。本應因一次意外,躺臥在醫院中昏迷不醒,甚至是死於非命。

方才,我卻大搖大擺的在飛機中睡覺,像早前的一切不曾發生。

「Aaron,你怎麼怪怪的,感到不舒服嗎?」金化症女孩又用不知名語言和我溝通。

不是不想理你,是我不知道怎麼說你那種語言啊。



心煩意亂的我如坐針氈,我向她搖頭示意,下意識的解開安全帶走向洗手間。

「先生,請您坐好,飛機馬上就要降落了。」

一個外國空姐用同樣奇怪的語言讓我坐下,我連忙回笞:「Very quick,Very quick.」唉,我這爛英文真的醜出國外。

急不及待的走前洗手間,鎖好門的同時柔和的燈光亮起,在這狹小的空間中,一個外國男孩和我在鏡子中對望。

低頭一看,身穿衣物和那男孩如出一轍,從視線高度來看,我比原來的身高長高了十公分。



再回頭看看鏡子,這外國人,不會是我吧?

鏡中人有著淺棕色的頭髮,如同天空般一樣清澈的藍色雙瞳、輪廓分明、薄而充滿誘惑的粉色雙唇,簡直是風靡萬千港女的美男。

這,這,這不可能......

右手用力一揮,鏡中人和我動作同步的打向自己臉龐,臉上隨即泛起五指紅光。

嗚,好痛,應該打的不輕,也證實了我真的沒在發夢。



那麼,我是誰呢?

摸摸身上衣服的暗格,只有一部鎖上且早已退伍的Iphone4,甚麼作用也沒有。

離開洗手間,回到自己的座位扣上安全帶,漠視身邊金化症女孩送上的頻頻關心,閉上眼等待飛機降落。

不久,但對我來說像過了一個世紀,飛機終於降落了。

由於坐位較前,我馬上拉出坐位下的背包打算離去。

「Aaron,你不打算拿你的小型行李箱嗎?」看來我帶來香港的東西不少。

問題又來了,哪一個行李箱才是我的呢?

幸好金化症女孩看到我在發呆,便幫我從行李架上取下應該是屬於我的行李箱,一起離開飛機。



對了,護照應該有我的信息。

於是趁著金化症女孩要去洗手間的空檔,我找出了我的護照。

證件上寫著:
Aaron Martin Meyer,德國人,十七歲。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