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小段傾完後,再吹左陣水同比左聯絡方法珍妮後就走人,一齊走出茶樓,我返屋企嘅路同佢地係相反方向,所以同佢地道別後就走左。

真係好彩,如果同珍妮同一個方向,真係驚忍唔住佢d直接打巴佢。

走到巴士站等車,人無聊就係四圍望下,望下d人,望下d樹,望下d車,等緊一秒又一秒咁過,老人家就係咁樣過日晨。

當然有d老人會搵好多節目做,但係點都會經歷呢一個時刻。

亦都有d老人會不停咁為自己嘅生活繼續拼駁,但係身體嘅衰老,可以做嘅野唔多,就好似珍妮所講,咁老,好難搵到野做。





所以最後老人家想搵錢,就會選擇拾荒,就好似我眼前望住果位老人家咁,睇佢年紀仲大過我,手腳慢過我,係度彎腰用盡晒力去拖身後得個幾塊嘅紙皮……

等等……點解呢個老人家咁熟口面?

我行左過去,行得愈近就愈覺得佢好面熟,直到行到佢面前,「蔡老闆?」原來係我以前打工果位老闆。

只見蔡老伯望一望我後,好尷尬咁笑左笑,無望我話:「好耐無見。」

蔡老伯係以前好睇住我嘅老闆,果陣同佢拼駁得好勁,可以話果陣佢開嘅公司有一部份都係同我以及另一位兄分闖返嚟。





但係,有時有d野人算不如天算,公司因為一次世界經濟嘅問題而運行唔到,之後就好少同蔡老闆聯絡。

估唔到,今日會咁樣撞返。

我都好明白點解佢會咁尷尬笑,佢以前點都算係風光過,但係無諗過佢而家會咁。

見到佢咁,唔知點解心入面有一種唔舒服嘅感覺,「蔡老闆,我幫你。」

「唔好啦,呢d野好污糟又辛苦。」佢拒絕我話,而且想推開我。





不過,我同佢都係同一樣嘅人,硬頸嘅人,「傻啦,以前同你一齊做野,你都知我咩都唔怕架。」

我一手拎住左其中一條繩,然後話:「我地兩主僕都好耐無見拿。」呢句話後,我地就無再講野,我只係專注咁拉野,而不時聽到蔡老闆嘅飲泣聲。

而我,亦都不自覺咁飲泣。

可能,係因為咁耐無見掛。

又或者係因為,見到佢而家嘅境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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