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無再婚!?我同阿然對望再一眼,兩個都係好疑惑嘅目光。

但係佢前妻就話:「當年離佢而去,係因為我唔想再因為我同家人嘅債務煩到佢,所以先作左個故仔話有人會幫我同家人還債,而條件係我要嫁比佢,果陣佢答應左我,本來我想留阿仔係佢身邊,但佢話唔好,個仔跟住我,有個有能力照顧佢嘅爸爸會好D,我聽到佢咁講後,本來唔想再呃佢,但當我又諗到,如果唔呃佢,就要負責果D債務,所以我忍落去都要呃佢。」

阿然聽到後,又問:「咁妳嘅債務最後點?」

「我地變賣晒自己嘅家產,再叫親戚幫手,先叫剛剛好還得晒,但係所有野都無晒,欠落好多人嘅人情債。」佢前妻話:「所以我同我家人都好努力咁搵野做,希望好快就可以回復以前嘅生活,之後就可以再搵返佢,不過我地一直嘅努力,都追唔過時間。」佢前妻黯然咁話。

「但係,我搵過人查妳,果D人無講我知嘅?」阿然呢個時候問。





「因為我比左錢佢地,叫佢地講令一個版本你知。」一直阿然都以為知道事情嘅全部,原來,一直都只係一知半解。

有一句話,叫做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但係今次正好相反,我同阿然呢D旁觀者一直以為知道所有,但原來知道所有嘅人,係蔡老闆同佢前妻。

講講下,蔡老闆前妻拎左一個罐出黎,個罐都幾重下,「呢幾十年,我一直貯低諗住比佢。」打開個罐,原來入面裝住左十幾個金粒,「仲諗住貯多幾粒,就可以還返晒以前我欠佢嘅野,然後再同佢一齊,但估唔到佢都咁做,只不過,佢嘅方法係想還返比我,但唔想見到我。」佢拎住份保單,係蔡老闆個簽名上面摸左幾下,「你咁樣貯錢比我地,但係要你死左之後我先有得拎,無左你,咁樣我拎黎仲有咩意思。」

佢將保單放係枱上面,然後將罐入面嘅金粒逐粒放係蔡老闆簽名嘅旁邊,一路放,一路喊,直到將所有金粒都放晒出黎後,佢就話:「我同你都一樣咁傻。」

愛一個人真係可以去到傻呢一種地步,但呢一種傻,係建立係犧牲同付出上面,果D付出唔單單指物質上,而係時間。





佢地兩人對愛嘅犧牲,亦都係一樣,係將自己對方嘅愛所犧牲,如果捨係情之極致,佢地兩個為左大家,都先捨棄左對對方嘅愛,真係要去到好愛,先會做得出呢件事。

只係,佢地得唔到應有嘅結局。

再過多左陣,蔡老闆個仔返左黎,佢一入門見到咁多人係度,都知道發生左事,蔡老闆前妻行到佢面前攬住佢講,「你爸爸走左拿。」

而佢個仔聽到呢句後,同疑問嘅眼神望住我地,呢一個疑問係問我地佢阿媽講嘅野係唔係真。

而我同阿然就對住佢點一點頭,然後,佢就同佢阿媽講:「執D野,我地要去送阿爸最後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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