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大賽中,Carson和森山應該能夠取得出線資格,我們應該安排Dominic去⋯⋯」阿牙在課後的空手道集訓裡跟黑川隊長討論遲些比賽的人選,說到一半,她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喂,舅父?」阿牙說。

「你放左學未?你淨間七點鐘黎LA Main Street個間Stay酒店度等,因為突然有委託人call我,我又咁啱今晚得閒,所以就打算今晚解決左佢。你阿哥都會黎啊。」舅父在電話裡說。

「大佬,你大後日就返香港啦喎,搵啲咁既野黎搞啊。」阿牙說。

「有乜關係啊,今晚見啦。」他掛掉了電話。





「怎麼了?」黑川隊長問。

「又要捉鬼了。」阿牙笑說。

「你小心點。」他只說了一句,便繼續看回隊員操練。

阿牙走到酒店的門口,抬頭抹過雙眼一看,只見其中一個高樓層的房間黑紫氣瀰漫,的確是邪靈入侵的徵兆。

「自從學識左點樣運用陰陽眼,先開始覺得咁樣睇鬼真係好方便。」她心中暗笑道。





「洛仔!」她才剛走進酒店,便看見洛仔興奮地急速擺著尾巴向著她衝過來。

阿牙一把抱住了牠,跪了下來道:「哥,做咩帶埋佢過黎?」

赤琉笑著說:「原本酒店唔俾帶架,不過我地同佢講洛仔都有通靈能力,係我地平日捉鬼既拍檔,所以佢地就俾我地帶埋佢過黎啦。」

「話唔定佢真係有呢⋯⋯」阿牙搓著牠的頸笑說,「係咪呢,你係咪可以幫我呢?」

洛仔高興的吠了兩聲,親熱的用臉蹭著她的肩頭。





「阿牙,你黎啦?啱啱個經理同我講左個情況,而家我地上房先慢慢解釋俾你地聽啦。」舅父說。

「肯定係上去有鬼個間房啦。」阿牙說。

「就算係有鬼,都係商務套房黎架。」舅父笑說,摸了摸洛仔的頭,「行啦。」

他們與另外一對情侶一起進了電梯,當舅父按了十四樓的時候,那男的突然說:「我知道這樣說會否有點嚇到你,但十四樓真的很危險。可能他們看你們是亞洲人不熟悉,便給了一間⋯⋯」他瞟了瞟舅父手上的房卡號碼,驚恐的說:「如果我是你,我會立刻跟櫃枱調房間,因為這間房曾經死過人!還不只一次!」

那女人也點頭說:「他們也太可惡了,把這房間給你們,請務必要轉房間!最好也別住十四樓。」

阿牙笑說:「感謝你們的提醒。但你知道的,亞洲人自有東方術法去保護自己的。祝你們有愉快的一晚!」

「你們要堅持的話那沒辦法了,小心點!」那男人搖頭說。

「祝福你們吧。拜拜小狗!」那女人撫了撫洛仔的頭,跟男朋友在四樓走出電梯。





才剛走到一四零七的房間,阿牙和赤琉便異口同聲的說:「四隻」「兩隻」

「有冇咁多啊?」赤琉疑惑的轉過頭看妹妹。

「你睇漏眼姐。」阿牙皺眉說。

他們一踏進去,「嗖」的一聲,阿牙看見一個紅色靈體碰跌了椅子,衝出了窗戶。

另外三個沒入了牆壁,像是怕了進來的三人。

「唉啊。」阿牙嘆道。「有冇咁驚啊?」

驟眼看起來,這房間寬敞但有點殘舊,燈光尚算明亮,只是有一股霉舊的味道衝鼻而來,地毯也看起來沒怎麼被清潔過。





酒店特意為阿牙準備了一張小床在客廳裡,臥室裡也有一張巨大的床供舅父和赤琉睡下。

「擺低啲野,我講一講俾你地聽發生咩事。」舅父著他們卸下背包。

「呢間房係1978年個時曾經發生過一單謀殺案,三個有錢既少爺仔帶左兩個係酒吧識既,飲到醉哂既女仔黎呢間房強姦。兩個女仔醒左不斷掙扎,女仔A一下拎起左枱面上既鉛筆插落其中一個男仔條頸度。個男人受傷不停亂郁,推開左另一個想逃走既女仔B,女仔B失平衡,後腦重重咁撞左落枱角度死左。」

「就係呢度?」阿牙撫了撫臥室裡的枱角說。那張木枱照理說就不會是當年那張,但這張啡黃色的枱上,卻隱約看見了一灘很淺很淺、淡紅色的血漬。

「聽埋我講先,其他個兩個少爺仔就驚得滯掉低左佢地半夜離開左間酒店。第二日酒店職員入黎清潔房間,就見到一個女仔死左係枱角邊,一個男仔擘大對眼,一隻手捂住條頸,一隻手揸住枝充滿乾血跡既筆,全身僵硬哂,仲流到地毯上面好大灘血。警察過黎現場打開廁所門,仲發現到一個女仔係入面吊頸死左。」舅父嘆氣道。

「咁恐怖?咁個兩個男仔出左黎自首?」赤琉道。

「唔輪到佢地唔自首啦,酒店所有攝錄機都影到佢地,佢地仲要豬到用自己身分證登記間房。」舅父說。

「呢件事之後酒店梗係執乾淨晒間房,重新裝修過先俾其他客人入黎住,但幾乎每一個入黎訓既人都投訴夜晚瞓唔著,有鬼壓住佢哋。後黎酒店經理搵左牧師黎驅邪,呢間房先平靜左20幾年。但到左前兩個星期,呢間房裡面再次發生謀殺案,雖然捉到兇手,但今次兇案發生之後,全層都開始有靈異事件。」





「唔怪得啱啱個對外國人不停咁警告我哋唔好住呢間房,甚至係呢一層啦,發生咩奇怪事?」阿牙說。

「阿妹你啲氣場都幾勁喎,一入到嚟佢地已經雞飛狗走。」赤琉笑道。

「咁先麻煩,佢地夠膽向我衝過嚟我就話捉到姐,而家佢地要避,我同舅父點捉?」阿牙皺眉說。

「啱啊,我怕就怕今晚得個吉咋。」舅父說。

「咁個單謀殺案嘅詳情係如何?」阿牙問。

「首先,住係度既係一對黎呢度偷情既男女。男嘅係有婦之夫,佢帶左個女人上嚟翻雲覆雨之後,用枕頭焗死左個情婦。事後,佢將女人嘅屍體放左係床褥下面,第二日照常check out,揸長途車離開左LA。過左一個星期,下一位既客人入住個時聞到陣臭味,仲有白色一條條蟲仔忍受唔住,叫酒店職員揭開張床褥既時候,就發現左呢條已經腐爛緊既女屍。過左兩日,警察就係Simi Valley其中一間Motel度搵到佢。」舅父拿出一張報紙,遞給阿牙和赤琉。

「哇,都幾嘔心下喎。」赤琉皺起眉說。





阿牙卻全神貫注的看著那張報紙,說:「舅父,你記唔記得我同你講過我吸收上次收服個女鬼既靈魂記憶?」

「嗯哼。」舅父點頭說,「呢個係陰陽師隔代遺傳既能力。」

「呢個男人曾經係個女鬼既記憶裡面出現!係欺騙女鬼,將女鬼同佢bb既靈魂賣俾整佛牌組織個個男人!」

「又會咁啱?」舅父皺眉說。

「我懷疑佢地係一個搶奪靈魂既組織,因為根據個女鬼既記憶,佢係係個BB就黎出世個一刻俾人殺左,之後佢就俾人封印左係佛牌入面。而呢個男人就不斷帶唔同既後生女仔或者大左肚既女人黎,拎完錢就離開。如果個組織係不斷整佛牌,或者其他邪靈術法既話,係個度既女仔可能就係將會俾人搶走靈魂核心用黎牟利既受害者。」阿牙沉吟道。

「點解咁你都諗到?」赤琉說。

「之前一直有好多疑團未解,而家好似慢慢慢慢串連起黎。」阿牙說。

「如果係咁,我唔該你唔好掂、唔好再查呢件事,你面對既係一個好龐大既黑勢力。你諗下,可以殺完人唔需要負刑責,仲可以大量製造、販賣邪術,背後會有幾多人力金錢?就算你天生有好厲害既法力,赤手空拳都唔會夠佢地黎。」舅父避開阿牙的目光說。

阿牙凝視了舅父許久,不置可否的轉身放好行李。

房間一整晚什麼動靜也沒有,阿牙三人便各自睡下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酒店經理高興的問他們是否收拾了作祟的鬼魂,因為整層十四樓一整晚都非常平安。

「我們什麼也沒有做過,也看不見任何鬼魂啊。」舅父說。

「那就奇怪了,自從最近那宗殺人案發生了,十四樓沒有一刻是平靜。不是冤鬼嚎哭,就是房間電視、燈光無故開關。更甚的是,十三樓幾乎每一間房門也被敲遍了,住客想透過防盜眼看外面是誰在敲門,明明能聽到、感覺到有人在敲門,卻一個人也看不見。兩星期下來,每天也是這樣。而昨晚,我們這層僅餘的三家住客卻睡得很安詳,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這麼奇怪?」阿牙說。

「所以真的希望你們能夠多留兩晚,查看到底是什麼事。」經理拜託舅父。

「我明天就要走了⋯⋯」舅父話到一半,阿牙便插嘴說:「但我可以留下來的。」

「什麼?不⋯⋯」「舅父,你知道我得架。」「冇我係度,你唔可以捉鬼!」

「你唔係度個時我都捉過兩次!」「個兩次係你好彩遇到冇乜法力既鬼,先可以全身而退!」「我都俾心機記哂你教我既步驟,得架,更何況,有阿哥陪我,唔使擔心喎。」

經理惶恐的看著阿牙和舅父用廣東話爭持不下,赤琉卻笑吟吟的看著二人。

舅父嘆了口氣,道:「以你既性格,我就算唔俾你捉,你趁我走左之後都會走返黎架啦?」

「啱啊!」阿牙笑說。

「她是我的外甥女,也懂得驅魔的。但她還是新手,請你們加強保安,有什麼突發事情請報警,可以嗎?」舅父跟一臉茫然的經理說。

「當然可以!」他回過神來說。

舅父看著阿牙,沒好氣的搖了搖頭。

舅父仍在酒店的當晚,果然還是什麼也沒發生。經理笑逐顏開的說果然是因為他們,邪靈都不敢出來作怪。

到了第三天晚上,阿牙和赤琉送別舅父後,便帶著洛仔回到酒店房間。

「你估我地可以係到住幾耐啊啦?又唔使做家務,又有免費早餐,個浴缸又舒服,玩下手啲鬼永遠唔出現,我地咪有排住?」赤琉笑說。

「你就想。」阿牙笑說。

凌晨十二時,赤琉睡下了,阿牙卻還在打房間內的PS3。

她心裡有一種預感,就是那些鬼魂定會趁舅父走後出來作祟。

阿牙操控著手掣,精準的用來福槍連續射爆了幾個喪屍的頭,把特別高壯的喪屍殺掉後,拿到了通關鑰匙,完成了第二章。

在第三章主角一連串的說著廢話的時候,阿牙耳朵一動,聽到浴室好像有人在說話。

她一看臥室,哥哥已經躺在床上睡得很熟,而那說話的聲音卻越來越明顯。

「嗖」播著生化危機遊戲畫面的電視突然關掉了,阿牙吃了一驚,轉過頭來。

「我不想這樣的⋯⋯明明你是我的男人⋯⋯」一把聲音突然在阿牙耳邊如泣如訴的響起。

阿牙心底一寒,因為她已經用雙指抹過雙眼,卻什麼也看不見!

她正想叫醒哥哥,卻發現他身上有一道柔和的金色光網包圍著他,正是舅父之前用在劉生劉太的保護罩。

再看回鏡中的自己,也發現了一道更為緊密,更為光亮的光罩。

她定下心神來,左手手指劃過鎖骨,右手畫了在左掌心畫了個漩窩,向著周邊空氣。不一會,一個倚在木枱旁的人形在濃霧中慢慢現身。

「果然係當年死係枱角個個女人⋯⋯」眼前的人形慢慢變得清晰,她圓睜雙眼,張大了口,頭靠在撞死的枱角旁。

地毯無端憑空被滴下的黑血染滿,正是那女人後腦滴下來的血。

「佢都幾無辜既⋯⋯」阿牙嘆道,伸出右手來想要把她拍到怨藏,誰知道才剛遞出手,她便攸地竄進了阿牙的手掌心。

阿牙感到前臂一陣前所未有的寒意,「係因為佢太耐冇被收服?」她疑惑的想。

她仔細的看看前臂,只見那道光網沒有破裂,才稍稍放下心來。

「嘻嘻嘻⋯⋯」浴室響起一陣嘻笑聲,這下子連赤琉也醒過來了。「邊個笑?」他半睡半醒的問。

阿牙舉起手指到嘴邊示意他別作聲,屏息靜氣一步步走到浴室。

「LEO!!!!!!!!!」電視忽然又開了,遊戲的女主角長聲慘呼。

阿牙皺眉,專注的看回浴室,才剛踏進去,就看見一個女人的脖子吊在半空,滿臉紫黑,僵硬的雙眼瞪著阿牙,嘴角咧出一道詭異、巨大的笑容。

她沒有多想,舉起手掌來向那女人拍去。奇怪的是,她不避不躲,硬生生的被阿牙的掌心吸走。

阿牙只覺奇寒襲體,不自禁的打了一下冷顫。

「我的男人⋯⋯你是我的男人⋯⋯」那把女聲突然又再度響起。

阿牙狠下心來咬破拇指頭,把血珠抹在眼皮上。再度睜眼的時候,她看見一個血紅色而裸體、婀娜多姿的女人正在貼近坐起來懵然不知的赤琉。

阿牙急忙一蹬腿,喊道:「哥!跳過黎我度!」

赤琉心知不妙,連忙站起來跳下床。「嘻嘻嘻嘻⋯⋯你看到我了嗎?」那裸女歪過了頭,臉頰發紫,嘴角拉扯起一個邪惡的笑容。

她滑行起來,如附骨之蛀的緊貼赤琉的後背。阿牙咬著牙,把流血的指頭放在拳頭內,一下拍在那裸女的脖子上。

「啊⋯⋯啊!」那裸女尖叫起來,從脖子開始化成了灰黑的碎片。

但是,那些碎片並不像其他被阿牙打散的鬼魂一樣在半空消失,「啊!」阿牙吃痛,這靈魂的碎片居然化成了黑色一塊塊的閃亮鑽片嵌在阿牙手掌上!

赤琉並沒看見女鬼,只見到阿牙臉露痛苦之色的張開了手掌。

「妹,你有冇事?」他擔心的扶住了阿牙。

阿牙痛得額頭冒著冷汗,忍著痛用左手一片一片的把碎片拔出來。她的手雖然沒流血,但那痛楚卻像鑽入了骨髓一般。

她拔出了最後一片的時候,雙唇已經痛得發白。赤琉緊張的看著妹妹,問:「你因為咩咁唔舒服?」

「你見唔到?」阿牙呼出一口氣道。

「我淨係見到你好似係右手手掌上面掹緊空氣⋯⋯」

洛仔不停的嗅著地上的碎屑,也哀傷的對著阿牙的手掌「嗚嗚」吠叫。

阿牙沾了點血,碰了哥哥的眼睛。

「地下個啲碎片咩黎架?」赤琉訝異的說。

「我從來冇見過呢個情況。每次我打散一個鬼魂,或者將佢送到怨藏既時候,我都會得到佢地既靈魂記憶。但係今次冇⋯⋯地下個啲碎片,係一隻鬼既靈魂,係近排俾人鍊死個個女人既靈魂。」阿牙坐下來說。

「返到去一定要同舅父詳細講成件事既過程,我真係好擔心你一直咁樣落去會出事。」他搖頭說。

阿牙無奈的點了點頭,疲憊的用受傷的手撫著洛仔,牠轉過頭來舔了舔她的手。

神奇的是,她手掌的刺痛居然馬上減輕了許多。

果然在他們離開後,酒店連續數天也沒有再發生怪事。

阿牙的確是收拾了那些作祟的邪靈,但它們被打散後的情況,就連舅父也無法解釋。

過了一個星期,她的手掌已沒有刺痛的感覺,而阿牙也根本沒有心情再想這件事,因為她要面對的是一年一度的空手道大賽。

看著繫上黑帶的黑川隊長面無表情的輕鬆取得壓倒性的積分勝利,挺直腰板走回來觀眾席,阿牙不禁倍感緊張。

Nick、Sara、Justin、Karl,差不多一整班同學也來了現場為阿牙吶喊助威。

「阿牙,你是最棒的,盡情踢爆她們屁股吧!」Sara舉手興奮的說。

Nick 微笑著擠上前來,拍了拍阿牙的肩頭,而Justin則舉起了手提攝錄機,大叫:「我全都會拍下來喔!」

阿牙站到擂台中心,閉了良久的眼睛張開了,堅定而充滿自信的雙眸盯著對面金髮的女生。

她們相互鞠躬,「比賽開始!」

在第一回合,阿牙極為敏捷的避開了數個攻擊,精準的作出了得分的上段擊、令對面的金髮女生失去了平衡,掃跌了她。

她在一分半內已經取得了八分,在評判喊出「勝出」後,阿牙身後的人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歡呼。

第二回合開始沒多久,阿牙已經陸續取得4,5分,正當那女生怯生生的奮力向著阿牙肩頭揮拳,而她看準時機想要避開的時候,「霹」一聲短響在她耳邊炸開,她的右手臂突然像被冰凍了一般霎時僵硬了。

「啊」的一聲,那女生的拳頭第一次重重的落在阿牙的肩膀上,這一下連她自己也怔住了。

「阿牙!」Sara驚叫。

阿牙自然是驚駭莫名,她根本動也動不了右手臂。「冷靜,冷靜。郁唔到右手,就用左手。」她告訴自己。

「唔通係因為個日驅鬼?」她心下問自己,在對手再度攻擊她的右臂時,阿牙避開了,轉身後矮下身來,用左手和把她摔在地上。

阿牙心中燃起一陣怒火,腦海只是不停想著:「憑什麼控制屬於我的手臂」,這道意志力強行壓制了那道酷寒,右手慢慢的恢復溫暖。

在阿牙繞過攻擊,向著對手背部擊出致勝的一拳後,評判一直90度的手臂放平了,「YAY!!!!!!!!」

「嘩噢!」觀眾席響起歡呼。

阿牙笑著走回了歡眾席,她看到一直冷若冰山的黑川隊長凝視著她,展開了她第一次看到的燦爛笑容。

二人對視數秒,阿牙不禁心中一暖,他笑起來原來很好看呢。

「我都說阿牙是最棒的!」Sara從座位跳下來撲向阿牙,她連忙接住了Sara。

「感謝你!副隊長,我多怕自己輸了,累到整隊拿不到冠軍!」其中一個女隊友喜極而泣的說。

「不要緊,你也很厲害!」阿牙笑著用毛巾抹掉額上汗水。

「副隊長,你剛才那一下⋯⋯」「劈啪」一下清晰的聲音再次在阿牙耳邊響起。

她眼前一黑,全身好像墜入冰窖般被刺骨的酷寒穿透血脈,骨子裡那股本能的抵抗反應也被寒冷封鎖了。

「砰」的一聲,阿牙暈倒在地上。

周圍的人驚呼著,就連平日泰山壓下也沒什麼表情的黑川隊長也難掩驚慌之色的搶到阿牙身邊。

「阿牙⋯⋯!阿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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