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彭慧醒來的那一刻,侯文華覺得自己好像跌進了一埸溫柔的夢,一切美好得不可思議。
 
每次他一回頭,總會看到那雙我見猶憐的眼睛始終緊緊的追隨著他,像極了隻不安的小兔子,深怕下一秒便會被主人遺棄。
 
她毫無保留的依賴像以往一樣,前所未有的滿足了他強大的佔有欲。
 
自從得到她之後,他對這個女孩的欲望愈發愈強烈,無論是流過身體的情慾還是那了無止境會把人逼瘋的佔有欲。
 
這些年來,他一直把彭慧看得很緊,明裏暗裏使盡各種手段,把那些可能會帶走她的人一一剔除,例如她那個虛偽貪婪的阿姨。
 


他很喜歡從那雙清澈的眼睛只看到一個他,就像現在。
 
柔軟的蔥白一遍遍的落在他的眼睛,鼻子,在他薄薄的唇瓣來回揣摸著。
侯文華覺得身體深處傳來一陣燥熱騷動,喉嚨乾涸得很,但還是寵溺的放任她的動作,享受著兩人久違的親密。
 
下一秒,那挑皮的蔥白滑過堅毅的下巴,撫上他起伏的的左胸,溫柔的指尖在那留戀不已的來回撫摸著,偶爾不經意的滑過那堅硬的凸起。
 
侯文華覺得下身的慾望愈發滾燙起來,他再也受不住,要去抓住那隻作惡多端的小手。
 
但那雙挑皮的小手先一步滑過男人結實的小腹,一下子探進了睡褲的褲頭,正要往下探索,侯文華有力的大掌在千鈞一髮之際將那軟若無骨的小手拉了出來


 
「你不想要嗎?」彭慧抬頭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水汪汪的眼裏明顯有著一絲不解,無辜地的問著。
 
這副樣子落在身陷慾望的男人眼中,有如最致命的誘惑,他感覺到下身的慾望此刻滾燙得嚇人。
 
陸醫生那句意味深長的不建議病人參與劇烈運動再一次腦海中掠過。
 
侯文華閉上眼,深吸了口氣試圖平息洶湧而上的慾望。
 
畢竟現在還找不出是甚麼令她莫名昏迷了那麼久,她現在是需要靜心休養的,絕對不可以因爲自己的貪慾傷了她的身體。


 
剛才他抓著她手的時候,彭慧以為他終於受不住挑𢭃要翻身狠狠佔有她。
但他竟然沒有下一步動作,就這樣抓著她的手閉上眼睡覺。
 
要知道在以前,她偶爾的主動定必會換來男人狠狠的佔有。
這一招,可說是萬試萬靈的。
 
難道,他已經對自己失去興趣了?
這個念頭剛升起,彭慧便覺得自己的心有著撕裂似的疼痛。
 
她都打算這次要和他好好的在一起,用更多、更濃烈的愛來彌補這三年來她對他的冷漠和忽視。
 
是這三年的拒絕讓他收回了對她的寵愛嗎?
他怎麼可以這麼快就放棄她,怎麼不堅持多一會兒,再多一會兒就可以了。
 


還是,這副身體已經不能再激起他的慾望。想到這裏,她覺得她的心愈發發的悲涼起來。
 
她也快27歲了,儘管皮膚還很緊緻細嫩,但和當年17歲的嬌嫩欲滴,吹膚可彈相比,還是有著一段距離。
 
她看著男人此刻緊閉著的眉頭,深邃的五官在歲月的洗禮下,散發著屬於成熟男人的獨有魅力。
果然,時間,從來對女人都是不公平的。
 
「文華~」她的聲音軟軟的,侯文華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蘇軟起來。
 
「我想要你。」看見身旁的男人沒有反應,彭慧把心一橫伸手環上了侯文華的腰,把頭垂得低低﹐聲如細絲的說著 。
 
侯文華猛然睜開雙眼,看向身旁低著頭不敢看他的彭慧。
好不容易壓下的慾望以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去勢在體內竄過。
 
把頭垂得低低的彭慧看不到男人向來沉靜的眸子,此刻被慾望薰得通紅。


 
直至過了很久很久,侯文華才把她拉了起來,細心地為她蓋好了被子。
 
「睡覺吧,我今天有點累。」男人有些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落下。
 
他很累,是外面有了更年輕,更漂亮的女人吧。她忍不住去臆想。
 
她的心此刻空盪盪的,漂亮的眼睛沒有半點淚光。
 
原來,人在最悲傷的時候,是流不出眼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