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由踏入白祠一刻已經滿頭問號。 

太多野我想知既,究竟點解班人要追我?消失左既人去左邊?點解白大叔會係到、究竟我惹左啲咩事出黎?如果我唔乜都唔理、個世界會點?定係我做咩都好已經唔會改變到個世界? 

但係,岩岩先係我耳邊悄悄話既小白令攤係張床既我點都集中唔到精神。 

望住佢喜形於色、塊面紅彤彤既樣行過黎講野,一步一足小舞步咁行返出去。 

之後係房門前背向我,條裙花盈翩翩般起伏、隨小白轉動又轉左一圈。 





果個情境係我腦內揮之不去,好似一節你突然愛上既旋律咁、不停重迴。 

其實真係好難聯想到,第一眼見到既冷豔美女、啊爸面前既乖孝賢女、口語都唔識既細路女、同埋岩岩塊面紅卜卜行出去既小白--全部都係同一個人。 

照情況睇,可能我係到目前為止、唯一一個接觸過佢既同年人…… 

但都不至於令佢突然間對我既態度突然有咁大轉變……可能,我做左啲野令到佢咁、自己都唔知。 

以上種種問題我完全得唔得任何結論,但碗筷佈係餐桌既聲已經開始係廳傳黎。 





馬上,即使我諗唔出個因由、亦都會有人為我解開疑惑!



為左唔好踩死白大叔啲唔知乜鬼『推宮蟲』。 

小白幫我拆左腳上面既繃帶先叫我出去洗手食飯。 

而佢就走去收返果兩隻野……頂,諗起又毛管棟多次! 





中途我地冇咩講過野,小白好似有啲尷尬咁、我發誓我係完全唔知點解…… 

我問完佢個名佢就變成咁。 

出到廳、見到餐桌上三碗飯、湯,一條魚、半邊雞、一道小菜。 

魚既色澤光圓、通體出煙傳黎一陣魚鮮味。 

半邊既雞本來平平無奇、奇在白大叔隨手淋上幾殼豉油,竟然令雞光滑泛黃既雞皮發出『咋咋』聲。 

最後道小菜竟然先係真人不露相,原來係生菜包黎既! 

喂!我係咪上左飲食節目? 

白大叔比一比手勢:「坐啦後生仔。」 





恭敬既野我都唔多識,我就一屁股坐左係佢對面。 

冇幾耐、小白出返黎幫佢啊爸同我拉左兩下茶之後,就坐埋台一齊食飯。 

其實我慣左對電腦食飯,無啦啦對人真係好唔慣、仲要唔熟既。 

成程飯佢兩個都冇出過聲,我諗、佢地平時既氣氛、習慣就係咁…… 

『啪!』一聲,白大叔放低左碗筷,望住左我:「後生仔,得未?」 

佢咁講到,我唯有學佢『啪』一聲擺低哂啲野…… 

件事終於開始入正題…… 





「你記唔記得我提過你唔好亂開人啲野?」無論白大叔既聲線同氣氛都開始沉重。 

我點點頭:「記得,所以我冇打開到屋入面既衣櫃、但我點諗到原來道門先係伏!」 

白大叔鈍左鈍,可能唔係太明個『伏』字點解。 

「唉……」佢嘆左口氣。「咁,我諗你要聽我講一件差唔多成百年前既事先。」 

白大叔講左個故事我聽,故事大概係講係二戰期間有兩個家系既日本人搬左去隨田村附近住。 

分別係『白家』同埋『黑家』,佢地家系既特徵係雙眼只有純色--全黑、全白,同普通人好唔同。 

亦係因為咁,佢地先打算成個家系搬遷、搵個人唔多既地方開始新生活。 

當初除左佢地兩家人之外仲有唔少原住民係到,但因為二戰香港被日本佔領、所以原住民都唔敢出啲咩聲。 





『黑家』既其中一群年輕人好似留意到原住民對佢地心生恐懼、仲左有異於常人既雙目,仲有佢地聽唔明既日語。之後,就由青輕人與青輕人第一件欺凌事件發展到,差唔多整個『黑家』橫行霸道既情況。 

當然,有讀過書既大家都知道--『黑家』一定係好景不常。 
日軍無條件投降,所有軍人面對佢地既"日不落帝國"剖腹自隊。

雖然,黑家、白家兩家基本上已經同日本全無關係……但日本人戰敗,佢地就馬上遭受當地原住民既反撲!原來只係敢怒不敢言既佢地,將滿腔既怒火完美地發洩出黎。 

「妖怪!黑色既眼代表不祥!代表邪惡!我地係去降魔伏妖!唔洗驚架!」類似既說話係果一晚不停重複。

每一家姓黑既果晚都不得安寧,死傷枕藉。 

白家本來祭師既族人後裔,當時既白家家主為黑家施左一個界,一個外人睇唔到佢地既『界』。 

但黑家既人亦都絕對唔可以越『界』一步,否則會承受唔到界外既空氣。 





件事好似就咁解決左,但自此黑家既家主就終日不出家門,獨留係房怨天尤人。 

佢唔甘心整族人係佢手上帶領下、以後都唔見得光,佢不忿整族人受到侮辱。 

好快黑家家主就得到當時既不治之症,係佢臨死前一個月、佢吩咐黑家既族人,以後世代都要跟佢既一個『儀式』--將一對母女隔離佢地係一間屋入面、然後每日做重複一個動作,直動適當既日子再做一個動作,咁樣就可以詛咒所有人。 

個動作係咩就連白大叔都唔知,好似只係得黑家既人先知道。 

當時白家既家主知道左件事,知道事態嚴重、因為佢知個『儀式』叫『禁后』。 

成功比佢完成到既話,可以令佢詛咒既人全部送到『另一世界』。(*有一說是極樂 

所以白家家主以佢既靈魂同身體,鑄左道鐵門封住果間儀式用既屋,黑家所有人都唔可能再出入間屋! 

其後,黑家就不停依佢家主遺願重複個儀式、過住只可以係條小小村落活動既生活。 

白家後代則負擔監視黑家既『儀式』。 

講到咁,我已經啞撚哂。又咩黑家、白家,又死人又冧樓咁。 

「咁,我可以點做?」我呆左好耐消化件事。 

「只有你可以入去破壞個儀式,因為就連白家既人都唔可以開到道門、更加入唔到去!」 

原來係咁!唔怪之得黑家既人想捉起我,就係怕我搞破壞! 

「係咁既話,佢地直接殺左我唔係仲乾脆咩?」我問白大叔。 

「我諗同樣同個『儀式』有關。」 

「咁你講到你地白家咁把炮,點解唔收左個爛尾佢?」 

「的確個結界仲係到,但只係一代傳一代既『維持方法』,去到我地果代已經冇能力再增減任何野。」 
白大叔無奈咁講。 

……咁我呢?我點入黎架? 

「你身上係咪仲帶住妹頭比你既野?」 

屌!原來係個御守令我轆撚左落黎! 

我見小白面有難色、就忍住不發作,而加講咩都冇用啦反正。 

「其實可以用你個御守入黎既只兩個口,你當一條直線通過左個圓咁睇、果兩端就係個口。 
一個係你細個見到妹頭既地方,另一個就的確係你轆落黎既地方。」 

屌,有冇咁撚好彩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