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華生道:「有一種痛,會把你的心抽成虛空。」 》
 
 
在怒氣快要滿瀉的那刻,胖子如豆子般的雙眼瞪了我一下,他身邊突然走出十來個紋身大漢。
在那一瞬間,我全身的勇氣崩潰而逃,是骨子裡的懦弱在作崇。我嘗試望向依林,哪怕她只露出半點不滿或委屈的表情,我亦能鼓起足夠的勇氣,為她去捍衛。
 
 
但是,她沒有。
 
「基哥⋯⋯咁急叫人出黎,人地都趕唔切化妝。」




「化咩妝姐,快啲陪啊叔坐低啦!等啊叔型番次比個濕鳩Peter仔睇下!」
基哥說畢就輕攬著依林的小腰支向角落的酒枱走去,依林輕扯基哥的衣袖,在他耳邊輕道:「呢個係我朋友啊,華生。」
 
基哥看了我一眼,隨即咧起大大的笑容:「得得得!依林既朋友姐係啊叔既朋友!一齊坐,一齊坐!」他那黃色的煙屎牙,再加上陣陣的口臭味令我有嘔吐的衝動。
 
然後,我就這樣被拉過去坐下了。酒吧的侍應叼著煙走過來:「飲乜?」
「um…1664啊唔該你。」
 
旁邊的依林正與基哥玩得不可亦何,我有點手足無措的感覺。明明今晚本應是我與依林獨處的一晚,為什麼會這樣?
 




基哥突然問了我一句:「細佬,你做盛行架?」
我有點反應不來,支支吾吾地回答:「我做⋯⋯文員架。」
 
「文員!哈哈,佢話係文員啊!」
 
基哥聽到後,不其然失聲大笑,他身邊的嘍囉也紛紛笑得倦著肚子,厭惡的笑聲仿佛在全場引爆了一樣,就算音樂再大聲亦掩蓋不了。基哥用他那肥手拍拍我肩膊,笑道:「拿,我就叫基哥,文員仔搵唔到食架啦,想唔想搵大錢?」
說畢,他便舉起手叫了個小弟過來,小弟將一包白色的粉末倒在玻璃桌上,分界了三行。
 
「夠唔夠疆先細佬?」基哥一邊以挑釁的聲音說,肥手卻一路在依林的胸上肆虐著,又輕咬依林的耳珠。只見依林微微一點頭,看著白粉稍皺眉頭,然後卻去把它「索哂」。我連忙大喝:「依林,等我黎,我⋯⋯我肚餓!」
 




二話不說的我把粉都「索」了,然後或許就不醒人事了。
-待續-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