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華生道:「夜色中,煙一閃一滅,寂莫得很。」 》
 
 
一具肥腫的巨物手拖著穿得火辣的女人推門進來,基哥裝模作樣地稍稍拿下紳士帽向權爺點點頭示好,如豆子般的眼睛掃到我身上。他咧嘴一笑:「張華生,忍唔住手執番去玩啦?咪又係口裡說不,你呢種咪係偽君子囉。」這話像一根刺般,將我努力遺忘癮合的傷口再刺出一點點血珠。
 
「收下把口啦,因住收尾果幾年啊。」志叔眼神已開始露出不善的眼神。不知基哥無心還是有意,他選撰一屁股坐到我旁邊,一手摸在依林的大腿上。
 
「志叔⋯⋯你上兩套戲都係出我糧架炸,出品人個名係我啊。」從他的神情中,我看到了一絲的貪慾。我咬咬牙跟,欲要開罵之時,只見權爺把我按著,渾身突然散發出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道:「基仔,你唔係以為我唔知你係到做過咩啊?」基哥臉上有一瞬間閃過慌張的神色,但很快就被他壓下去,換來的是一副輕挑無禮的臉孔。他鼻孔向外張張道:「呢個世界唔同左架啦權爺,你休息得太耐啦。」
 
「你依家係咪話我要收皮,連講句野既資格都冇?」權爺正面凝視著他雙眼,帶著一股令人臣服的王者之氣,正正是上位者的氣場,還不只是普通的上位者。「黎,呢到都係太污糟,我地去第二到再玩。」基哥沒有正面回應,只抱著女伴在旁若無人般地親熱。權爺響亮地拍拍手掌,數秒後門口就被一堆人從不同的酒吧衝過來封鎖著。




 
「權爺!係咪呢個肥仔搞事?」帶頭的刀疤臉喝道。
 
基哥推開女伴,詞正嚴明地道:「做咩啊!你大我啊依家?」權爺向吧頭的啊臣舉起了三隻手指,啊臣點點頭就從枱下拿出一盤為八十隻的SHOOTER杯,上面滿盛著透明的液體,散發著濃濃的烈酒味道。權爺接過盤子,砰的一聲放在基哥面前道:「十年前,你比我係街邊執番黎。不過呢件事係我一生入面最後悔既一件事!但係我比次機會你。」他豎起四根手指:「八十杯內你分到入面有邊四種酒,我用我個名擔保你冇事冇幹行出去。」基哥後頸涼涼,原來已有冷汗滲出。他沒把那倔強的面具脫下,依然要強撐著:「我睇下我就咁行出去,你邊個咁郁我!」
 
寒光一閃而過,隔離基哥的鼻尖只有一厘米前掠過,狠狠地插到石屎與鋼筋混合的牆身上。基哥被嚇得呆如木雞,一張嘴快要合攏不上。他雙眼瞄向插到牆上的鋼刀,刀柄還在嗡嗡作動。
 
「冇得你揀。」權爺淡淡地道出一句,然後用火柴往桌面上一擦,滋滋的火花從火柴棒上爆發,如像他的怒氣一般。
 
基哥耷耳地問:「權哥⋯⋯咁我估唔到會點?」




 
「一係留低你隻手指,一係就跪係到同張華生道歉。」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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