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難/科幻) MASS MUTATION X 我係一個理科仔 [不定期更新]: #21 巨獸

阿明打開酒店大門, 室外光線頓時進入眼球。我瞇起眼, 希望盡快適應光線嘅強度。
 
酒店大門通向細小嘅街道, 係一條單程嘅汽車道。 向左轉會出返佐敦道, 就係前晚見到巨型怪物玩招牌嘅地方。 阿明一出到外邊, 好果斷咁右轉, 我地亦跟隨住阿明嘅步伐, 貼牆而行。
 
今次我行最尾, 咁嘅安排係我地事先傾好嘅次序。 受咗傷嘅肥龍排係最中間, 咁樣做我地就會照顧到佢嘅步行速度, 減低大家走散嘅機會。
 
行咗七十米左右, 前方轉角處有兩隻怪物正在游蕩。係隊頭嘅阿明用力將一隻玻璃杯用力掟向遠處。 玻璃杯飛過怪物頭頂, 係遠處落地。
 
玻璃杯撞地後, 傳嚟微弱嘅碎裂聲。
 




我地期待嘅畫面並無出現, 兩隻怪物不以為然咁繼續係轉角處游蕩。
 
唔通唔夠大聲?
 
上次我地係Coffee shop 試行呢個想法嘅時候, 我地係高處擲下玻璃瓶。因為地心吸力嘅關係, 衝力固然係大好多, 記憶中玻璃嘅碎裂聲亦都大好多。
 
我估聲浪要再大啲先得。
 
阿明亦意會到聲浪未夠大, 所以再次掟出玻璃杯。 呢次佢用嘅力度較大, 係空中高速直線飛行, 最終撞上左邊轉角商店嘅櫥窗上面。
 




「卜!」
 
一聲悶響, 櫥窗玻璃我估並唔係中國製造, 竟然絲毫無損。 而怪物亦都只係望望櫥窗, 並無被聲音吸引過去。
 
「試下用硬野喇!」 我聽到Mindy輕聲說。
 
阿明係地面四處搜索, 都搵唔到硬物。
 
我環視身邊四周，咁啱附近有一塊爛咗一半嘅地磚。我伸手由地下拎起磚頭，再拍拍前面Doris 膊頭，示意叫佢幫忙傳上去俾阿明。
 




Doris 接過我手上嘅磚頭，就傳上去。阿明接過磚頭後，就好順手咁向外甩出去。
 
我不禁配服阿明嘅眼界，磚頭嘅落點興剛才嘗試嘅差唔多。磚頭正中櫥窗中心，玻璃頓時碎裂。
 
呢一次製造出嚟嘅聲浪總算夠大, 怪物被聲音吸引, 高速走向聲浪嘅源頭查看。 我地籍住嘅個機會, 右轉出大街。
 
大白天行動困難嘅地方在於, 我地更加需要掩護物保護。 怪物係清醒嘅狀態底下, 應該尚有一定嘅視力, 所以唔可以同佢地距離太近。
 
而我亦時不時都會向後望一望, 以防有怪物從後撲至。
 
轉出大路後, 基本上係寸步難行。怪物數量非常之多, 加上要尋一個合適嘅掩護物遮蓋晒我地六個人, 亦都十分困難。
 
而阿明保持一貫謹慎作風, 慢慢咁諗清楚每一步點樣行。我地就按住同一個模式，慢慢地前進。阿明不斷搵野掟出去，然後我地就襯機會跑去下一個掩護物。
 
我地以「螞蟻」嘅速度前進。為咗唔俾怪物發現，不時要蹲起身子前進。我背住沉重嘅背包，背上嘅熱唔能夠有效咁散開，汗液沾濕了整個背部，感覺好唔舒服。但我亦只能夠咬緊牙關，忍耐住香港濕熱嘅天氣。




 
我地一路沿住柯士甸道向東行。我地大概用咗一個鐘頭左右，終於走完整條柯士甸道去到盡頭，前方嘅橫道係漆咸道南。
 
我地一行用一架的士作掩護, 蹲下來休息一下。肥龍神情顯得較攰, 我地一話要小休一陣，佢已經急不及待咁坐咗係石屎路上喘氣。一路照顧住肥龍嘅Billy 亦都上氣唔接下氣。望住Billy 瘦小嘅身驅，我不禁佩服Billy 嘅堅韌。
 
大伙兒休息嘅時候，我走上前面，想睇睇阿明下一步會點做。我拍一拍阿明，佢轉個頭嚟。
 
「你望下出面。」阿明輕聲說。
 
我雙腳用力一蹬，露出半個人頭，向外面望去。
 
漆咸道南上佈滿靜止嘅汽車，有一部分汽車四輪朝天，應該係爆發當日發生車禍所致。 混亂嘅街道有一大批怪物穿插於車輛之間。
 
「我地要行過對面，去到…科學館附近係唔係有條天橋去紅磡嘅? 我有無記錯?」阿明輕聲問我。
 




我嘗試係腦海形象化阿明所講嘅路線，確實科學館附近係有一條行人天橋通往紅磡火車站同埋理工大學。
 
我點頭以示同意。阿明見到我嘅動作後，又問 「我地行天橋會唔會太冒險?」
 
確實，一個正常香港人都會依照剛才所提及嘅路線行去紅磡。但係宜家咁嘅情況，行上天橋，俾怪物追上嘅話，就會變到好似籠中鳥一樣，無處可逃。
 
我係腦海思考住，有咩路線會比較合理。隔左半晌，我都未諗到。而阿明只係眼金金咁望住街上嘅情況。
 
其實企係呢個位置都估唔到天橋嘅情況係點樣，不過係地面行去更為合理，最少，我地走投無路嘅時間，唔洗跳橋。
 
「我估都係要見步行步。不過我地盡量都係行地面喇。」隔咗一段時間我再開口。
 
阿明聽後，輕輕唉咗口氣，然後苦笑咗一下。
 
我估佢都同意我所講嘅說話，雖然好無力，但係事實就係我地一路以嚟，就算幾有計劃都好，總會有意外發生。




 
突然有人抓住我肩膀，我回頭望，只見Mindy疲憊嘅臉容。
 
「阿明，我地係唔係會係Poly U 度搵地方過夜?」Mindy 問。 呢個亦都係我地原本係酒店傾出嚟嘅計劃。
 
阿明頜首。又說「去到的話，就是但搵地方過夜。我估我地要去到Poly U，以我地嘅速度，都可能要花兩個鐘。」
 
Mindy 會意咁點點頭。我見到Mindy白皙嘅臉上有幾處弄髒了，我就指指自己塊臉示意邊度污糟咗。
 
Mindy 見狀，就用手擦臉上嘅皮膚，但係擦極都擦唔中污糟咗嘅地方。我無奈下，就伸手幫佢擦走臉上嘅污漬。 完成後，Mindy 向我微笑答謝。
 
見到Mindy 嘅笑容，我心頭霎時一暖。 人地話，女人嘅笑容係最有感染力嘅，我估就係咁嘅意思。 
 
我唔知我當下有無臉紅。
 




就係我自我陶醉嘅時間，我聽到微弱嘅聲音。 聲音好弱，但係感覺上係機器會發出嚟嘅聲音。 我怕又出現幻聽，所以唔再問其他人聽唔聽到聲，只係觀察眾人有無異樣。
 
「睇嚟我又聽錯…」我喃喃自言自語。
 
「咦!」突然，身邊嘅Doris發出聲音。
 
我好自然咁朝住佢雙眼嘅焦點望去。
 
出現係眼前嘅，係一個青年人嘅身影，一頭金色嘅頭髮。上身著咗一隻白色「菊花牌」小背心，下身穿著一條爛溶溶嘅牛仔褲。MK 味特濃。無疑，佢係我地係超市遇到嘅MK 仔。 佢個名，我無記錯的話，Billy 話佢叫阿Sky。
 
佢企係漆咸道南上面，同我地相差大約半個路口嘅距離。 我好肯定，佢都望到我地。 佢停底咗一陣，茫然咁發呆。 但係奇怪嘅係，佢並唔驚身邊嘅怪物，有好幾隻怪物行近佢身邊，佢都不以為然。 啲怪物直頭當佢係同類一樣，不聞不問。
 
唔通佢變咗做怪物? 又或者MK 力場會令佢免疫?
 
當佢高高舉起一隻中指，再向我地投以鄙視嘅目光，我就知道佢仲係一個人類。但係佢身邊唔見佢同伴嘅身影。
 
「吓?」Mindy 不禁發出疑惑嘅聲音。 咁都難怪嘅，咁樣嘅狀況都仲可以chok 樣, 舉起中指，我估佢都精神或者開始有少少問題。
 
MK仔好「有型」咁收起高舉係半空嘅中指，得戚咁樣推開怪物, 欲要前進。
 
「哈哈! 你地都有今日喇! 我去碼頭先喇! 你地到時仲有命嘅話，碼頭見囉!」MK仔極為自大咁講。
 
呢個人真係他媽的爛, 呢個係我唯一嘅感想。
 
此時, 阿明舉高手槍, 對住MK 仔。
 
MK 仔臉上瞬間露出驚嚇之色。
 
「哈！ 好喇! 你地淨係識得搵槍指住人! 係男人嘅, 咪出嚟用拳頭解決囉!」 MK 仔又大叫, 完全唔怕嘈到附近啲怪物。 但係又真係無怪物理會佢係度大呼小叫。
 
我覺得MK仔已經開始暴走, 唔知自己係度講緊咩。
 
「哦！ 怕呀？ 我都知你地無咗武器, 什麼都不是! 呀！ 仲有你呀！ 宜家識咗條新仔, 唔記得咗我喇? 哈哈哈哈…」 MK 仔失控般大笑。
 
我感覺到Mindy 握緊我手臂, 佢鼓起腮, 以鄙視首目光盯住MK仔, 佢呢一刻係為緊Doris 而抱不平吧。
 
而係Mindy 身後嘅Doris就神情驚慌, 顯然被MK仔嚇親。
 
我拎起一把插係皮帶嘅小餐刀, 作勢要飛出去, 期望MK仔會知難而退。
 
點知, MK仔並無懼色, 繼續係路中心大笑。
 
正當我苦無對應嘅時候, 一陣引擎聲音係遠處傳嚟。 我望望各人嘅反應, 確信我唔係幻聽。
 
怪物聞聲亦開始有所反應, MK 仔亦停止大笑, 一個箭步慌忙而逃。
 
阿明招起手, 示意跟住佢移動。 眾人跟上阿明嘅腳步, 進入一間店舖。 店內有兩部私家車, 應該係賣車嘅舖頭。 阿明快速搵咗一個櫃檯位置然後跪低, 我地隨後數人亦都迫晒入去。
 
引擎聲愈來愈接近, 我始終敵唔過好奇心, 探頭出去望下究竟出面發生緊咩事。
 
半晌, 透過店舖嘅玻璃櫥窗, 一輛雙層巴士進入我視線範圍。 巴士沿住漆咸道南慢慢駛近, 愈來愈清晰, 引擎聲亦都更為明顯。
 
當巴士經過我地所在嘅位置, 我依稀見到巴士車頭有三個人係入面, 一男兩女。 男嘅負責駕駛, 兩個女人係佢旁邊。
 
巴士車頭損毀嚴重並且佈滿血跡, 車頭玻璃已經被撞穿。 只見巴士俾足油, 全速撞開街道上嘅死車, 同時亦輾過撲至車頭嘅怪物。
 
巴士消失係我眼前後, 阿明跨過掩護物, 走出外面八卦。我緊隨阿明嘅步伐，跨過櫃檯，同時左手握緊手槍以便不時之需。
 
店舖嘅玻璃櫥窗穿咗個大洞，以防外面嘅怪物襲擊，我舉起手槍, 指住外面。
 
巴士已經撞開一條血路, 係我地右手邊二百米外面停低。停落嚟嘅原因係呢個角度睇唔清楚, 或者係因為損毀過度吧。巴士駛過嘅路徑, 佈滿著血跡同埋怪物嘅屍體。 一陣血腥味襲來, 非常濃烈, 感覺同流鼻血一樣。
 
「我地去唔去睇下咩事好?」 我輕聲問阿明。
 
阿明用手搓搓下巴, 思考咗一陣先講 「嗯, 或者佢地要幫手都未定。 不過, 唔好太樂觀。」
 
阿明想話, 車上面嘅人好大機會死咗吧。
 
我點頭, 其餘嘅人亦都行近我地身邊, 八卦出面發生咗嘅事。
 
「喂！大家!」 身後突然傳嚟肥龍嘅虛音。
 
肥龍唔知幾時走咗入一架汽車嘅駕駛座, 汽車自然係店舖入面嘅陳列品。
 
我地一班人走過去, 肥龍帶點興奮咁講「你地睇下! 我著到部車!」
 
確實車上面嘅燈係著咗, 我湊近肥龍, 睇到車上嘅儀錶顯示, 仲有七成左右嘅油量。我被好奇要睇駕駛座嘅同伴迫走後, 我迅速望一望肥龍著咗部點樣嘅車。
 
汽車係一輛灰銀色嘅SUV , 五人座位吧。 由於係陳列品, 所以車身閃爍著新車先有嘅亮麗。 大概係現下比較流行嘅「混能車」, 我由車身「hybrid」嘅字樣證實咗我嘅想法。 可能係陳列品嘅關係, 車匙仍然插係車身入邊, 亦都無鎖上車門。 所以肥龍先可以大模大樣咁打開車門, 發動車輛。
 
「我地可以揸車去呀！」 肥龍道 「由呢度去碼頭, 揸車嘅話廿分鐘咩都去到!」
 
「揸車嘅話好容易俾怪物發現, 我個時都覺得係車入面係會安全.....」 阿明低沈嘅聲音響起 「但係結果係點, 你地都好清楚。」
 
肥龍樣子氣餒。 Billy 係呢個時候出聲「但係肥龍要好似我地咁行, 佢好chur呀！」
 
估唔到Billy 都幾為肥龍著想。
 
「我知道係好難為肥龍, 但係坐車真係唔係辦法。玻璃好易俾佢地打碎, 到時幾好技術都會失控。」 阿明由衷咁講。
 
「路面大多車塞晒係度喇! 我地好難撞出去。你話有架坦克車就話.....」Mindy 吐槽，接著又講「但係佢會唔會有咩用?」
 
「我諗都好過我地就咁行呀? 我地有幾次都差少少就俾怪物咬中。頭先都有人揸架巴士喇!我地幾難得先搵到部行到嘅車?」 肥龍說。
 
「但係架巴士好似撞咗喇….」我淡淡咁講。雖然咁講對肥龍有啲殘忍, 不過呢個亦都係事實。
 
「但係都快過我地呀! 佢地可能撞開條路，到近啲先再行路呢!」Billy 有啲嬲咁講。
 
Mindy 向我投以擔心嘅眼神，似係問緊我意見。 我聳肩，因為我無咩心機同佢地討論。因為要放棄「有車用」嘅希望, 對佢地有啲難接受吧。
 
「等我諗諗…..大家休息一陣先，我望望外面。」阿明說完，就走開了。
 
「咩喎! 宜家佢話晒事咩…..」Billy咕嚕，聲音異常地大。
 
「Billy! 」Mindy 神情帶啲責備嘅感覺向Billy 瞪過去「唔好亂講野!」
 
我應該皺緊眉吧，阿明一路以嚟都幫咗我地咁多，唔當佢自己人，真係講唔過去。 我嘆一口氣，向Mindy 打個眼色，就走上去阿明身邊。
正當我走到阿明身後，我發現有啲唔對路，突然有一股熱氣係我心口不斷咁撞, 令我有啲不安。
 
「?」 我拍拍阿明。
 
阿明無轉過頭嚟，我感覺到阿明肩上嘅肌肉全然僵硬，仲有啲微微咁震。
 
正當我錯愕之際，阿明退後一步，說 「Geoff…..你..，你望下….」
 
阿明口震震咁講，我心口頓時湧起一股不祥嘅預感。 我望向外面，尋找住不安感嘅來源。
 
巴士旁邊….，係頭先撞到停低嘅巴士旁邊。
 
巨型怪物出現係巴士旁邊, 雖然有一段距離, 但怪物巨大嘅身體仍然可以望得好清楚。 
 
我終於係有日光嘅情況見到佢真身…..。
 
怪物身高同雙層巴士差唔多高, 可能怪物比巴士仲高出少少。 怪物頭部不合比例地小, 令我感覺好不爽, 生物應有嘅黃金比例, 係佢身上完全反映唔到, 好奇怪。 
 
巨型怪物嘅皮膚.....唔係, 因為由質感嚟判斷, 應該用「外殼」嚟形容會合適一啲。灰色嘅外殼就似係一塊塊盔甲一樣, 包住怪物嘅全身。 係關節位置, 會露出蒼白嘅真皮。
 
巨型怪物突然烏低身, 用手插進巴士內部, 好似要伸手入去搵野出嚟咁。然後, 巨怪用雙手將整架巴士舉過頭, 探頭進去巴士入面。
 
見到怪物咁Q大力, 我吞吞口水, 一陣涼意由背脊襲來。
當我睇得入神之際, 我完全察覺唔到Mindy 已經企咗係我旁邊, 望緊同一件事。
 
「Geoff...., 我地不如快啲走喇.....?」Mindy 細細聲咁講。
 
我點點頭, 亦都同意走為上著。我望望阿明, 明顯地佢仲未冷靜到落嚟, 由眼神話到俾我聽, 並唔係佢一般冷靜嘅模樣。 
 
我地兩人面面相覷, 相信係佢眼中嘅我都係一樣, 表現住一個受驚嘅臉孔。現下, 我身體嘅肌肉十分僵硬, 嚇到想郁都郁唔到。
 
過咗一段時間, 阿明先開口 「睇得清楚果然係嚇人好多。唉！ 此地不宜久留, 我地都係過去科學館個邊先喇。」 
 
「咁先同肥龍佢地講。」 Mindy 爽快地說, 然後就走去肥龍同Billy 身處嘅位置。
 
當Mindy 走開後, 我問「你覺得, 佢係唔係人? 」 我所指嘅, 當然係想問阿明, 覺得巨型怪物係唔係都一樣由人類變成。
 
阿明諗咗諗, 然後搖搖頭 「我已經唔想估喇。你點睇？」
 
「我覺得唔似。」 我如實將我嘅講法講出嚟 「要變做大隻野, 應該要好多物質, 點睇一個普通人, 就算點變形, 質量都應該要一樣。 除非我學過嘅物理被推翻喇! 如果唔係.......」 我又再陷入思緒中。
 
阿明對我嘅說話顯得困惑。 但佢無問當中嘅原因, 只係問 「諗到啲啲咩?」
 
「有幾個可能。 一, 假設佢係由一個人變出嚟, 咁佢個體積咁大, 應該會變到好輕。 不過佢頭先舉得起架巴士, 所以呢個無咩可能。」
 
我吸一口大氣, 繼續輕聲說 「第二個就係合體喇....」 腦海頓時出現「七龍珠」動畫入面, 悟空同埋比達合體嘅動作。
 
「合體?!」 阿明疑惑地說, 好可能認為我嘅想法太過天馬行空。
 
「嗯, 幾隻怪物合體。」 我豎起食指, 道 「咁樣好似合理啲。 再唔係, 佢可能根本唔係呢個世界嘅生物都未定....」 我又諗起老闆娘嘅說話, 佢話佢唔係呢個世界嘅人。咁佢地世界, 有呢類巨型怪物嘅「家鄉特產」, 亦不為過。
 
阿明似笑非笑咁樣搔頭, 說 「咁都啱, 再虛幻嘅野, 都有可能發生。」
 
「Geoff! 你勸下佢地喇! 」 Mindy 嘅聲音係身後傳嚟。
 
我轉過身, 望見Mindy 憂心咁走過嚟。 
 
「Billy 話佢要揸車走呀, 你地勸下佢喇!」 Mindy 氣沖沖咁將說話講完。
 
正當我疑惑要點做好嘅時間, 突然身後一聲巨響。 聲浪大得誇張,感覺立即有啲耳鳴。 外面嘅塵土瞬間被揚起, 吹入室內。
 
我轉身想睇究竟發生咗啲咩事, 店舖對面線馬路上面, 一架爛晒嘅巴士倒置係路上出煙。 由巴士嘅型號嚟睇, 應該係頭先巨型怪物玩弄緊嘅巴士。
 
唔通佢掟架巴士飛至四百米外? 雖然唔想承認, 不過呢個係唯一嘅可能。
 
「Geoff! 大家小心呀！ 」我聽到阿明大叫。
 
眼見巴士開始著火, 火燄燒起嚟嘅時候, 我先反應過嚟。 我拉起Mindy 同Doris 向店內跑。
 
不到十秒, 身後傳嚟爆炸聲。 爆炸嘅氣流將我整個人向前推, 我下意識地撲向地下, 雙手向前伸。
 
身後不斷有雜物翻滾, 碎裂等嘅聲音傳嚟, 但係我顧唔到咁多, 我只係努力咁保護住壓係我身下嘅人。
 
當出面嘅震波停止後, 我用雙手用力起身。 我望望身下嘅Mindy 同Doris , 佢地兩個背脊朝天, 就咁睇似係無受傷。
 
我尋找住其他人嘅身影, 係車入面嘅肥龍同埋Billy 應該無事, 而阿明只係瞓係我面前不遠處。
 
我轉頭望望外面, 濃煙不斷由巴士冒出。 雖然耳鳴, 但係都隱約聽到周圍嘅汽車受沖擊後, 安全系統發出嘅嗶嗶聲。
 
我扶起瞓係地下嘅Mindy同埋Doris  。 兩人神情驚恐, 我先拍一指兩人膊頭, 再好快咁望望兩人身體, 睇嚟無明顯嘅外傷。
 
正當我輕輕拍走Mindy頭上嘅灰塵, 希望Mindy 會快啲回神嘅時候, 一陣強烈嘅不安感再次襲來。 我背脊一寒, 強忍著身體嘅不舒適, 擰轉頭望出外面。
 
一轉身, 我見到一對有盔甲嘅雙腳, 企係店舖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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