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者,是一個維持萬世平衡的分類名稱,所以,可稱為'執法者'的種族就只有滅制師,不覺得奇怪的嗎?明明是一個類別,卻只有一個種族。

的確,既然只有滅制師,就用不著執法者一詞作為統稱了。

現在的我,坐在桌面前研究雪墓中取得的書。

延前彥懶洋洋地說 "方劃?讀書嗎?"
"嗯!"
"那我先睡了,你也早點吧!"





他的頭縮回床裡。

我繼續讀下去。

——:執法者的種類有兩種,第一,就是滅制師,第二,就是我們寒戒師了。
——:滅制師光明正大地行事,他們很強,很強很強很強,非常的強,擁有克制上下界人的力量。而我們,寒戒師雖然不比他們強,但我們卻是他們的秘密武器,往往都隱藏於黑暗之中,沒有人知道我們是誰,也不知道我們的存在。第一個寒戒師,被稱為'起'的人,我們的祖先,他希望日後的寒戒師緊記他們不可以露面,因此我們被施加了不利於日行的疾病。
——:很遺憾,這還是對我們沒有什麼用,因為這個什麼什麼的病對我們的影響根本就不強,不過看著自己白色的皮膚,也會緊記我們寒戒師的宗旨,所以,我希望你能做到這一點。
——:我們寒戒師的冰才不是叫冰術什麼什麼的呢!這叫'寒戒師之力'。寒戒師之力可以凍結一切,包括光和時間。
——:另外,所有所有的寒戒師也非常的聰明,我們的腦袋可謂是整個萬世最頂尖的。所以,要好好運到你的腦袋,別躲在房間裡看書了,你也該看了一段時間了,也別太急要用上一整晚把書看完,反正時間多的是嘛!我可不想我的兒子當宅男喔!





為什麼…會知道我在房間?

——:如果你疑惑為什麼我知道你在房間裡的話,請你狠狠地掌摑自己的臉。我上面不是說了我們的腦袋是萬世中最好的嗎?用猜的!傻小子。

這根本不是聰明與否的關係吧!完全就是…預知未來。
有天我也可以變得跟老爸一樣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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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們在課室裡上著無聊的課。





"一萬年前的滅制師殲滅戰,是萬世的歷史分界線。一萬年前的神和惡魔可是強得要命喔!傳說,他們都不能利用尋常的方法殺死。萬世神當中最有名的為被稱為'第一個神'的起源神,源,和最強神,極。至於惡魔,也是有最強和起源惡魔的,被稱為最強惡魔的暴和起源的惡魔'守約人',咒。當中最值得一提的就是咒了。" 教授喝了大概一公升水,之後再說 "因為,咒擁有比任何人都要特別的能力,就是詛咒了,他自己也因而得名。詛咒會使..."
"使被詛咒者的身體得到前往未有的強化,包括皮膚韌度和腦袋,但身為人類的器官和血液都會得到更換,但與此同時,咒會定下一個名為'約定之日'的日子,屆時,被詛咒者就要將自己的靈魂交給咒,變成他的奴隸。"

原來那個惡魔的名字叫咒啊!教授講解到一半時我就知道了,忍不住開口接下他的講解。

教授的眼鏡跌在地上。

"噢!你是誰?從來都沒有見過你的?是插班生嗎?"
"就字面意思上來說,沒錯的,我是十四班的學生插來一班的學生。"

而我現在在一班上課。

"哦!就是神王子帶來的朋友嗎?"
"不,不是朋友。"




天譴苦笑 "別急著否認嘛..."

跟教授互說一會廢話後,我重新趴在奏的桌面上。

"你幹嘛?"
"因為我沒有桌子嘛...將就一下吧!"
"你坐直身子不就好了嗎?"
"抱歉,昨天看書看太久,很晚才睡覺。"

我用了一整晚研究我老爸給我的書,花了幾個小時才看了幾頁。

書的第一頁說...

——:這本簿的字數等於我對你的愛啊!啾咪!(表情符號-大笑)





還會'啾咪'和'表情符號'啊...真是一對可愛的父母。
如果他們還活著的吧…我大概會很幸福吧!

她輕力拍我的腦袋 "方劃!"
我一幅沒睡醒的語氣 "幹嘛?"
"在想什麼?"
"別打算入侵我的腦袋,奏。"
"每次都用這句說話來敷衍我。"

很抱歉,這不是敷衍,我是認真的,奏。

她戳我的帽子 "打算什麼時候脫下這個鬼東西?"
"洗澡時。"
"還真是百般敷衍啊!方劃。"
"因為我很懶..." 我打了個呵欠 "和很累..."




"看什麼書了?"
"我老爸寫給我的書。"
"你老爸?" 她語略帶驚異 "從來都未聽過你說你的家事呢!"
"這個'家',和那個'家'不一樣。"
"什麼意思?"
我依然癱在桌面 "我的背景可是很複雜的,不是那種一時三刻可以說完的程度。"
奏的手托著下巴,冷淡地說 "是嗎..."

她一直都是這種語氣,我已經習慣了。
如果把奏的感情重新命名的話,她的'冷淡'相當於正常人的'溫柔'。
所以她剛剛一直都用溫柔的語氣跟我聊天。

"可我有很多時間哦!告訴我吧!"

天譴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的旁邊。





"妄想...天譴。"

我又打了一個呵欠。
今天...很累啊!

"欸..." 奏伸手進帽內把弄我的頭髮 "方劃的家人...是怎樣的?"
"他們很瘦,瘦得剩下一排骨了。"
"是嗎?他們人好嗎?"
"可能吧!從文筆上來看還可以得知是挺有愛的。"

奏手腕的手鏈之閃爍發光。

"你還留著嗎?"
"對呀!這可是你一個月的房租喔!"

那年,我用了和屋租差不多的價格買下這條手鏈,送給了奏。
想不到她仍留著。

"貴得要命。"
奏罕見的笑了 "對呀!方劃,但你還是買給我了。"

她笑了,雖然不及那時的燦爛。

卻已經很美麗了。

"玩夠了我的頭髮沒有?你自己沒有嗎?"
"白色的摸起來手感好像不錯,大概是心理作用吧!"
"這種心理作用不要也罷!"
天譴把頭湊來 "方劃的頭髮是白色的嗎?"
我搶先奏回答他 "不,是彩色的。"
"就告訴我吧!真沒趣呢!"
"那你就別自討沒趣了。"

突然,感到一陣冰冷的視線。
我竟然會覺得冷…還真反常啊!

回頭看一下視線的主人,坐在後方的天宛對著我微笑。

她剛才,絕對是瞪著我看了,然後在我看見之前換一個笑臉。
為什麼呢?

此時,我盯著天譴的臉。
是因為剛剛我罵他了嗎?

"看著我幹嘛?突然想跟我幹架一場嗎?好丫,久等了。"
"抱歉!"

我一巴甩在他的臉上。
"呀!痛!突然幹什麼?"
"真的抱歉。"

冷!背脊要結冰了。
天宛的笑容變僵硬了。

果然啊!

"天譴,你是咒術師對吧!"
"嗯哼!"
"那你妹呢?"
"別以為你借機罵髒話我就聽不懂哦!她…讓我想想。" 他還真想了 "好像是幻術師。"
"幻術…是什麼樣的東西?"
"可以迷惑目標,把他的所見之物甚至是內心的感情改變。"
我眼眉挑高 "把感情改變什麼的…還真可怕嗎?"
他冷笑一聲 "你會感到害怕的嗎?神王子你也敢揍。不過你問這些幹嘛?想當我妹夫嗎?你終於對女人有興趣了。"

"不,只是問來防範一下。"
"防範什麼?"
"你妹。"
他感到很委屈 "幹嘛又罵我?"

我更覺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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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我碎念著 "不出所料..."

天宛果然來找碴了。


"我叫..."
"天宛吧!整個萬世都知道了。" 我用非常講究的角度盯著她,這樣她才看不到我的樣子而我又可以看到她 "可是,你知道我的名字嗎?"
"那個..."
"太隨便了,明明是同學卻不知道我的名字,這就算了,搭訕前還不先查一下,你太嫩了。"

我故事拖長'太'的音節。

天宛臉頰瞬間漲紅,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樣調侃她。
公主就不能罵嗎?開玩笑!

"那麼...你叫什麼名字?"
"自己去查一下吧!我約人了。"

我站起來,留下呆在原地的天宛。
唉!以後有好一陣子要應付她了,一般那些自信心超強的人例如她,還要是上界的公主都是很喜歡向高難度挑戰。
我想我應該是'最高難度級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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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
她大口大口地喝忌廉湯,說話卻依然清晰 "幹嘛??"
"如果一會天宛來找碴的話,你像平常一樣好了,別管她。"
弦散插嘴 "為什麼她會來找碴?"
"因為我揍了天譴,惹她不爽了。"
"哦!那你又為什麼揍神王子?"
"因為他欠揍。"
弦散的愣了一秒,之後苦笑 "是嗎...非常符合你性格的理由。"

過了這麼久…還沒有出現?







我感到肩膀被拍了一下 "方劃!"

先想一下對應方法,天宛是幻術師,只要有足夠的意志就可以抵擋她的幻術,意思是內心足夠的強勁就可以了。
準備好了。

我忍著'回頭先揍一拳'的反射動作轉身 "天宛…?"


天宛蹲下身,淡紅的雙唇印在我的唇上。
我能通過佈滿血管的嘴唇感受到她的體溫。

欸欸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