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總覺得浪費了那一萬塊...過去三天和正常上學根本沒有什麼兩樣,還是很平靜,本來期待能有什麼突發事物的。
咦…那麼天宛的那件事…又算不算得上是所謂的'突發事情'呢?
坐在我身後的夏修說 "欸!方劃。"
"請。"
"今晚就要開始聯校競賽的初賽呢!"
"你不要跟我說你參加了。"
他連忙揮手 "不不不,哪敢參加?我可是非常有把握上場十秒內被打飛。" 他盯著駒 "但這傢伙,就不一樣了,他可是很有膽哦!竟然跑去參賽了。"

比起這個,我更驚訝他竟然知道可以報名了。
親自參賽...如果足夠的強的話,可以自己決定勝局,駒打的絕對是這個主意,但值得注意的是,他對底要怎樣一邊貫徹'隱藏實力'的宗旨,一邊爬到決賽?





比賽一定會很精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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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

我的手指伸出,數著站在我面前的人數。





"能解釋一下為什麼會多了你們三個人?"

現在的時間,是中午,也就是午飯時間。
餐桌上不知道不什麼時候多了天宛,蒼夏,連星塵這三個傢伙。

"啊!因為順路嘛…"

什麼順路不順路?以為現在是乘計程車嗎?
幸虧玄盛沒有這東西,不然我絕對會用這個理由把她諷刺得無地自容。





侍應端來了兩碗湯。
沒錯!這學校是有侍應的,剛剛知道時我也被嚇著了。

我和奏動作同步,一口氣把湯灌到喉嚨,同時放下湯碗。

"這…這就是一起吃飯的默契嗎?"
"吃飯到底是需要什麼默契…" 我瞪著在我旁邊的天宛 "天宛…"
"是的!"
"你能…把手放開嗎?"

她的雙手纏著我的右臂。

"妨礙到你嗎?"
"完全就妨礙到吧!你要我怎樣吃飯?"
"我餵你吧!"




我甩開她的手 "打從一開始就放手不就好了嗎?腦洞大得可以讓兩輛吉普車並排駛過的笨蛋。"
"吉普車是什麼東西?"
奏說 "有時候他會說這些奇怪的話。"

對我而言不知道吉普車是什麼東西的你們才讓我感到奇怪好嗎…

我把餐盤挪開,搬到旁邊的枱面上。
駒正津津有味地吃著魚柳。

我指著座位 "有人嗎?"
"有。"
"我不管了。"

我直接坐下。





"之後都見你跟一班的奏月咏二人世界的,為什麼現在多出了幾個人了?"
"如果那天你跟我們一起旅行就知道了。"
"欸,說起來…你們去哪玩了?"
"玩個毛線,根本就是單純的住旅館,最多也就叫'旅館體驗日',什麼旅行的…這名詞太高級了。"
他苦笑 "是嗎…"

駒經常以笑臉迎人,就算遇上不順心的事也就強顏歡笑。
這個好性格讓他平易近人,結識了許多的朋友。

所以,我旁邊有一個人瞪著我,大概是駒在別班認識的朋友吧!
大概是因為我坐在他的位置了。

駒對著他說 "沒關係,坐我的旁邊吧!"
之後那人便乖乖的坐在駒的旁邊了。





"聽夏修說你參賽了。"
"對呀!"
"為什麼?明明我們學校每年都包辦冠軍,還上場幹嘛?"
"據說今年不一樣了,別的學校有幾個強得離譜的新生。"

我並沒有說得太深入,他旁邊還有個不相干的傢伙。

"是嗎…今晚好像是競賽的第一天,你會出場嗎?" 
"還未輪上我呢!明天才是我的組別,但他就不一樣了。" 他指著旁邊的那個人 "欸!今晚我會來觀賽的哦!"
我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 "嗯!"
駒把最後一塊魚柳吃掉 "飽了!我們走吧!方劃。" 他看著他的朋友 "抱歉啊!諶原,我和朋友還有點事。"
我問 "去哪?"
"去個可以討論的地方。"

討論...?




是這些天來駒找到的線索嗎?

"好吧!"
"嗯!不過你大概是先甩掉你旁邊的那位公主。"
"公主?"

把頭右轉九十度,赫然望見天宛一雙誘人的眼睛。
什麼時候...為什麼我亳不察覺?

"學會潛行了呢!天宛。"
"是的,特意了你而鍛煉的。"
"給我一個不把你就地揍倒的理由。"
她把臉往我的右臂上蹭 "因為我是方劃的女人...好結實的手臂。"

這個痴女...把什麼不得了的東西說出來了...

突然感覺到幾十雙冰冷的視線。
唔...不論是別班還是我班的同學也投來'砍死你哦!'的目光。
啊!差點給忘了,還有她的粉絲,那堆永遠都不可能成巧泡妞的傢伙,殺氣像衝擊波一樣撞到我的後腦。

"鬧完了,天宛。"
她像一隻小狗一樣坐在原位 "是的!"
"別再跟著我了。"
"嗚..."
"找點更有意義的事幹吧!別浪費時間在我身上。"
"這個非常有意義!"
"我可不管。" 我對著鄰桌的奏大叫 "奏!這傢伙就拜託你了。"
奏點頭 "明白!"
"很好,我們走吧!"
"欸欸欸!等..."

天宛跟在我們的身後。

奏的手掌出現在她的右肩上 "想去哪了?"
"嗚...親愛的奏大人..."
"但還是要留下,親愛的神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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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嗎?我的故事。"
"你的故事?我還以為你想說在我離開期間你找到什麼了。"
"畢竟讓你了解一下我會比較好吧!" 他開始敍述故事 "我的父母在我出世後不久就死了。"
"嗯哼!和我的差不多。"
"但是,亦有一個人收留了我。"
"和我的更一樣了。"
"他對我很好。"
"噢!徹回前言。"
他用懷念的語氣說 "他教會我戰鬥的技巧,所有,我會用上的東西。"
"我學到的全部都是連裝飾也算不上的垃圾。"
"哈!是嗎?" 他繼續說他的故事 "我的術法比較特別,不可以靠閉氣或是揍到自己半死不活的激活,需要某種人,用某種方法,而他做到了,把我的術法激活。" 他握緊拳頭,舉空看著自己的手 "剎之力。"
"見識過了,一拳把我揍飛。"
"嗯!剎之力真的很強很強。而我,也沒有辜負我的術法,我變得和它一樣強。" 他看著我 "你有聽過術空間嗎?"
"請!"
"術空間分為兩種,外空間和裡空間。外空間是把一個區域變成一個屬於自己術法的絕對領域,在外空間中,術師使用體法幾乎不需要體力。"

幾乎不需要體力?
可怕!如果真學會外空間的話大概可以以一人之力敵千軍萬馬。

"那麼裡空間呢?"
"非常簡單易明,就是把自己變成術法。"

把自己變成術法...
如果是我的話...意思是把自己結冰嗎...

"當然了,某些術空間會根據術法的性質而自行判定對底是外空間比較適合還是裡空間比較好,這說是創神腦袋的精妙之處。"
"為什為突然搬出術空間?你想表達什麼?"
"我想表達,那個時候的我,真的很強,變得非常厲害,十歲左右就學會術空間了。當時我的思想還很幼稚,想要一直變得更強,永無止境地向上爬,於是我就離開了。"
"之後呢?"
"那個人...他很聰明,知道過度的驕傲總有一天會把我害死,但他沒有把話明說,他只是把他的術法,分給了我一點。"
"術法還可以傳播的嗎?"
"別的不可以,但影術就是另一種說法了。"

他身後分離出一個淡淡的影子,外形和動作和現在的駒一模一樣。
很...無與倫比。

"影術。"
"很…無與倫比吧!"
"嗯!這麼完美的一個術法,他浪費在我的身上。雖然,這點的影子在緊急時候的確可以發揮很大作用,但...在把影術傳給我後,他變弱了。"
聽到'變弱'二字,之後的劇情我大概猜到了 "因為把術法分給你...他因此死了嗎?"
"他很強,比我強一百倍,強得萬世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是..." 他露出和性格不相襯的表情,悔恨和傷痛都要溢出來了 "有另一個影術師挑戰他,和他的關係似乎挺密切,具體的情況我不曉得,他從來不討論這些,可是...就因為那一點點的影子...他輸了,他輸了。"

駒看著我的眼神,感覺快要哭了。

"在我離開之後...他輸了...因為我..."

在萬世的我們都擁有一個悲傷的故事,裡面的主角卻往往都不是自己。
是對自己最重要的人。

我給予駒一個擁抱,這七年來除了奏之外,我沒有對其他人這樣做過。

"我們都有著悲慘的過去..."
"他死了..."
"所以你想要報仇嗎?"
"我要用他教給我的拳法,把那個人...打得血肉模糊,打得七零八落。"
我感同身受 "嗯!這就是我們對仇人憤怒的程度了。告訴我,所以你是想要殺死殺掉你師父的那個人嗎?"
"嗯!但是,這不只是我的願望,我還想到找到我的弟弟,要是那個人也把他殺了的話,我會變得很憤怒的。" 他的殺氣彷彿要把我弄窒息,明明我壓根連呼吸也不需要... "他另一個被救的小孩,他很可愛,無論是在外表還是性格上。幾乎無時無刻黏著我,他\也很善良,所以,我把他看成我的弟弟了。在那天後,我再沒有聽過他的消息,所以,我也沒有放棄,這些年來也一直尋找他的蹤影。"

整個故事...聽著和我的差不多,只不過...
他師父的死,是因為駒的執念,而方劃的死,小詩被抓掉,是因為我膽小。
因為我貪生怕死。

"你覺得...你能贏嗎?"
"哈?"
"你可以贏到那個殺掉你師父的那個人嗎?"
"這個..." 他苦惱了,我從沒見這他這個表情 "我不知道...我沒有想過,只是想要殺死他,殺死他,殺掉他一切就結束了。"
我擺出很認真的眼神 "這種行為...非常不負責任。"
"呀?為什麼?"
"你師父因為你,所以死了。他把影子分給你的原因是因為想你可以好好活著,而你卻在不確定能不能殺掉仇人的情況下打算挑戰他,如果失敗了就只有死路一條,那麼你的師父不就白死了嗎?"

而我,卻不一樣。
我絕對,絕對可以在約定之日到來之前把小詩救出,但如果她受苦了,或是被殺了,我就會殺掉所有的參與這件事的人。
整件事是很有計劃的,不容許什麼未被確定,意外的狀況出現。

"不管強得怎樣離譜也好,還是遠遠不夠,總有人比自己更加出色,但不需要永無止境地向上爬。" 我指著他的鼻子 "你只要比你痛恨的人更強就可以了。但怎樣鑒定自己變強了?找和自己差不多強的人打一架就知道了。"
他意味深長地哼聲 "是嗎..."
"嗯!這是唯一的方法。"

他露出一貫的笑容。

"那不如...你和我對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