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他倒嚇了一跳 "嗯?一口答應?"
"反正我也閒著,而且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
"那麼我們去活動樓那邊吧!"

就這些沒兩下子,我們就挑好要破壞的目標了。
因為要是兩方動真格的話,脆弱的活動室準會被炸掉的吧!
所幸的是,玄盛沒有閉路電視,在騷動引來人群之前離開就可以了。

我和駒走到活動樓的頂層的最後一間活動室。




一般而言都不會有人來這裡嘛...

"駒!"
"我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開始!"

駒擺出架式,雙拳被無形的氣包圍。

壓迫感...很大...非常大!
要是較真的話,即使駒沒有使出全力,恐怕我也會被壓著來打,畢竟我唯一比他優勝的地方,就只有這個被稱為萬年惡魔的身體而已。
還有一點!術師的外貌不會和實際年齡相同,足夠的意志可以保持術師的外表,只要有強大的意志,別說是延壽了,永生也不是問題。





根據這幾點,駒的實際年齡大概比外表身形更大吧!他的戰鬥經驗絕對比我多。

光是分析,就已經知道勝負了...我不喜歡打沒勝算的架。
...
不!可能...還有可以跟他抗衡的力量。
寒戒師之力!

駒跳起,從我的頭頂降落。
我退後避開。





駒的落處出現一個小窟窿,膝前的'剎'在窟窿抽出。

不得了!要是我腦袋被那個膝蓋挫到了,現在大概是在往醫院的路途吧!

在一米之外的駒揮拳,剎隨著拳頭延伸在我的面前,我身體微微向側,閃過剎。

兜帽被燒著了。

"戴著帽子的不會覺得礙事嗎?"
"非常礙事!" 我把外套拋到駒的手上 "燒掉!沒有帽的外套,我不需要了。"
"明白!"

他掌心的剎把外套燒毀殆盡。





"我來了囉!"
"來吧!駒。"

駒撐飛自己,再次從天而降。
橙紅色的剎迎面而來,我單純地用手撥開。

真的如書所說,剎之力是實體的力量,可以被物理方法影響。

我快速接近駒,朝他的脖子來一記肘擊。
他屈曲手臂接下我的拳頭,剎再度從他的手心冒出。

痛!

我傾盡下半身力量踢飛了他。





靠!直接觸碰剎的內部不只是感到灼熱,還有巨大的壓力,像是進入了一個超高密度的空間。

我的手掌被割傷了,淌下銀色的血。

在物理上來看,物質劇烈顫動會產生火焰,但從剎的方向想,和物理角度恰恰相反,因為火焰而使物質劇烈顫動,在高密度空間中產生高頻率顫動的話就會有被無數的利針來回衝擊的效果。

簡單來說,長時間逗留剎的內部會被切碎。

啊!真是個傲驕的術法啊!
如果不用寒戒師之力的話,有點...束手無策了。

"方劃...你的手..."
我展示手背 "你是說這銀色的血嗎?"
"嗯!為什麼會是銀色的?"





這傢伙...歷史課沒有好好上啊!

"贏了我就告訴你。"
他一貫的笑容展現在他的臉上 "哈哈哈!絕對要把你揍趴。"
"好!"

從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場對決的初衷已經不復存在了,本想測試駒的實力,結果變成兩個幼稚的傢伙在一較高下。

"使用你的術法吧!方劃。"
"啊哈?為什麼你知道我會術法?"
"本來是抱著猜測的心態想的,但既然你剛剛都不打自招了,就那用吧!"
我心裡暗笑 "啊...狡猾的傢伙。"

駒第三次跳起,在空中舉拳揮下。
在一瞬間,我凍結我的手,迎接駒的拳頭。





我的前臂穿過剎,和駒的拳頭碰在一起。

"哇呀!"

他馬上跳開。

他掃掉結冰的剎 "那...那是什麼?有冰術法這種東西的嗎?"
"冰術法嗎?不,這麼說不夠全面。" 我擺出架式 "照舊,贏了我就告訴你。"
"哎呀!這樣我可不能輸了喔!"

他右腳提起,用力踏在地上,剎在我的腳底冒出。
真的陰險啊!竟然有這種招式。

我沒有迴避,反而迎接剎,用寒戒師之力反擊,令剎一直結冰直到盡頭。
也就是駒的手。

"欸欸欸!"

他趕緊和剎切斷聯繫。
趁著這段時間,我已經走到他的面前了。

把拳頭結冰,亳不留情地揍到駒的臉上。
再一次,他像風箏一樣飛走。

"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

糟糕!太用力了...那傢伙的鼻梁應該斷掉了。
鼻血兩行的從他的鼻孔淌下。

"這是我遇過最硬的拳頭了...疼..." 駒的嘴角上翹 "這可是非常棒的一件事哦!"

他沒有在意傷勢,主動採取行動。

我腳踏前一步,計算好時間,右臂使勁揮出。
他同時揮拳,這次,冰對他起不了作用。

"來吧!"

我要…更冷…更深寒的冰,駒刞是把剎的力量發揮至最大輸出。

雙方的氣息無底地釋放,強大得可以把'不存在的氣息'影響現實中的物質。
大氣像是被壓縮過似的爆發。

呃…雖然對學校很抱歉,但我們似乎亳不留情地把這層炸了…

地板穿出一個大洞,可以直接看到下層的事物。
氣息被前所未有的釋放過,但我們卻未有疲態。

很驚訝,我竟然可以和駒抗衡。

"趁我未讓你跪地求饒之前,投降吧!方劃。"
"痴人說夢,明明你都一幅快要倒下的樣子了。"
"切…還是算了…" 他放下架式,回復原本的狀態 "五座那邊應該快派人來調查了吧!"

五座…,職員的專用宿舍。
沒錯,爆炸發出的聲響可不光是'大聲'二字就可以形容的,有人來也是意料之內吧!

大門外傳來一幅大叔的聲音。
"啊!這就完了嗎?很精彩嘛!我還想看下去呢!"
"誰?"

我把銳角的冰柱向聲源釋出。
運氣好的話大概可以躲掉,要是普通人的話那就抱歉了。
就當我是殺人滅口吧!

磚紅色的火牆憑空出現,把透明無色的冰融化。
噢!瞬間…

看著立在火牆之後的那個人。
比我高上半個身子,伴隨著滿身碩大的肌肉和灰色的長鬍子。
白色的長袍垂下了一半,露出富有肌肉紋路的左胸和肩膀。

給人一個超具威嚴的感覺。

駒收起平易近人的笑容 "……很久沒見了,大叔。"
"你好哦!駒。"

他們…認識的嗎?

"他在哪?"
"我不會告訴你的,小伙子。" 大叔的雙眼有著鋼鐵般的意志 "你會被殺的,甚至比你的師父還要快。"

駒嘆一口氣,像是早已預料到般。

"已經過去很多年了,還末可以嗎?"
"還有一段距離,可能一年,或者一千年,沒人曉得。"
"我的弟弟…有消息嗎?"
"非常罕見的。沒有!有兩種可能,死了,或是故意躲藏。"
駒落魄地說 "謝了…大叔。"

這個情況,駒也是料到了的,卻還是不能自制般失落。

"要是還活著的話,總會找到的,一定可以。" 突然,身處大門的他消失了,在我們的面前出現 "倒是你們兩人。"
"幹嘛?"

大叔誇張地大笑 "要加入極樂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