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替這個淘氣的小傢伙買件適合她的衣服啊!總不能讓她穿著弦散的衣服四處跑。
話說回來,才和白牙相處了一天就這麼熟了,是什麼原因?

"爸爸?這...什麼?"
"這是教授...白牙。"

白牙的小手在摸教授的額頭。

教授太陽穴上的青舫爆出 "方劃!下課後你跟我來一下。"





於是...我現在就站在一樓訓導處的門前。

想不到這麼不走運,教授竟然是訓導主任。

他簡潔地說出一個詞語 "解釋。"
"這是我的女兒,沒了。"
他的金框眼鏡掉下 "什...什麼?"
"早就料到...你當她是我的妹妹看好了。"
他似乎也不想和我糾纏在這個問題上 "那麼為什麼要帶你的家人來學校?"
"因為沒有人能看顧她了,而且你看..." 我把手快速地晃,三百六十個角度全被我搖了遍,但白牙仍穩穩地抓著我的手 "這傢伙很黏人。"




他使勁拍枱 "這也不可以成為你帶她回校的理由。"

不,其實我覺得因為沒有人能照顧她所以帶她回校的這個理由非常充份。

或許教授對其他人不會太過嚴厲,只是對我才這樣,大概是因為我愛理不理的性格和沒感情的聲音惹到他吧!

所以,他給我下了最後通牒。

"給你三天時間好好安置她,她走,或是你兩人一起走。自己看著辦吧!"





這可真是糟糕了!

所以,回到宿舍後,我一直苦惱著。
白牙看到不安的我,給了我一個善解人意的擁抱,雖然還是很用力...

"爸爸...煩惱...飛...走!"

這個最多才六歲的女孩...
將來絕對會是一個好妻子。

我也抱緊她。
我覺得我開始要作為一個父親愛上白牙了,把她當作我的親生女兒。
當年,在地球上的媽媽也是這樣看待我吧!把我當成親生兒子。
但那個男人,荊亥對我可是連'養子'也算不上。





房門被打開,就見到三張熟悉的臉龐。

"哇!你們一班下課比我們早嗎?"
我順著白牙的頭髮梳下去 "他們教得比較快,我說是時間上的速度。"
"一會可能要把你的女兒寄放在嫂子那邊了,我們被召回一班那邊。"
"兩件事,第一,那煩人的傢伙不是我的妻子,第二,為什麼?"
"不是說過了嗎?關於奪旗賽的,我們要商討細節。"
"不了,你們拿主意吧!反正第一名那邊我們是沒戲了,而且獎品也不需要。"
駒跪下來,抓堅我的雙手,用含淚我目光看著我 "我需要啊!方大人,你不會明白幾乎每天都要啃白面包的感覺。"
我弓起食指,猛力向前彈 "自作自受,沒有多餘的錢卻買貴得不行的酒。"
他開始跟我唸古文 "酌酒,人之本性也。"
"窮,人必經之路也。"
他又鬧起來了 "不要這樣啊!方劃,而且你以後也要付白牙的飯錢吧!羸了比賽後可不用愁了哦!"

對耶,剛剛竟然沒有想到,我那薄得張命的錢包要怎樣養活我和一個女孩?





我看著白牙 "欸,比賽要認真上嗎?羸了的話你可以任點菜了。"
白牙激動的點頭 "嗯嗯嗯嗯嗯!"
"好吧!那這場比賽我就為你羸吧!"

她雙臂擁著我,大概是最大輸出吧…

延前彥要融化了 "啊…很羨慕哦!很想也被抱一下。"
"不,你絕對不會想!"

我拉起白牙的手 "那麼我去班裡開會了,先把你放在你媽那邊吧!"
"嗯!"
駒晃著腦袋 "為什麼不把她也帶到班裡?"
"今早被訓導訓了一遍,可不能讓他看到這個小傢伙。"
"哦!這種小事而已。" 他像金剛一樣拍打自己的胸膛 "我替你搞定,走吧!"





替我搞定?方法很令人好奇嘛…
不過算了,有人能幫我就別問這麼多廢話了。

"白牙,走吧!"
"嗯!"

嗯來嗯去的…早晚會讓她學更多字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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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很可愛哦…"

教授的心都要融化了,雙掌捧著白牙的臉頰。
幸虧她是女的,女教授比較好說話。





鬧了幾分鐘後,商討就開始了。
首先發言的是我。

"奪旗戰開始前不是有一個小時可以準備嗎?"
"…,想不到一向沉默寡言的方劃同學第一個指出的竟然是這個問題…在那之前我們先自行準備一下吧!例如說位置之類的。"
"這是看到地圖之前才能討論吧!根據地圖的地型而為相應的同學佈下陣型。"
"…"
看她苦惱的樣子,我給她一個下台階 "先指派職位吧!"
她投以一個感激的眼神 "嗯嗯嗯!就是這個!"
"那麼我先回去了。"
"欸欸欸?"
"分派位置嘛!我早就被分派了。" 我把檯面上的'軍師'牌子拿起 "參謀,我當了。" 我把牌子放進口袋 "走吧!白牙,這裡沒我們的事了。"

結果還是什麼也沒有做,只是把一塊木牌拿起而已。

"白牙有想去的地方嗎?"
"我…想…" 她的小腦袋抬起看天 "媽媽…爸爸,媽媽…白牙,一起。"
"想讓我們三個人一起嗎?"
"嗯!還有…大…大大大嬸!"

這個小女孩真的不能不疼呢!

"可是…大嬸在很遠的地方,有空才找她吧!我們和媽媽一起好了。"
"嗯!"

和弦散在一起的感覺,不討厭,但倘若要我們交往的話…
有點…難想像,這也是我一起在避免的事。
畢竟…我是將死之人,不可以和她永恆地相愛下去。
如果我當時沒有和惡魔約定,現況會不會改善?

大概…不會吧!沒有約定的話我就不會來到玄盛,不會認識到奏,大嬸和眼前這個小可愛,或許還會被困在那個名為'家'的牢房一輩子受擺佈,接受不想要的婚姻,走著不想走的路。                      

或許,我反而是向守約人道謝吧!

我和小我五歲的女兒手牽手,走過無限般延伸的草坪。

這感覺,真希望…
可以永遠延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