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線] 復仇天使: 72.預先的道別
和弦散還有白牙一起，加上我合共有三人。
意思是我要付三人份的錢。
＂弦散。＂
＂是的！＂
＂為什麼你這個富家女…會比我窮？＂
她難為情地說 ＂這…這也是沒辨法的吧！我想要自力更生嘛！＂
＂你難為情個屁…還有你才十五歲自力更生個什麼？＂
白牙跳起，用力敲我的天靈蓋 ＂不可以罵媽媽！＂
痛…真的痛，這丫頭估計是用全力敲下的吧…
她只有在極度高興或是極度不爽時說話才會完整而且順暢，還有一個共通點就是都會使人痛苦。
弦散與白牙擊掌，然後對我說 ＂對哦！別罵我哦！我惹不起哦哦哦哦！＂
＂你丫的...＂
弦散使勁敲我的頭，雖然不疼 ＂在女兒面前說什麼鬼話...＂
白牙鼓起兩鰓 ＂不可以罵爸爸！＂
＂抱...抱歉...＂
她偏心...為什麼只揍我卻不揍弦散？
在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段路後，我看一下時間，就提出一個在適當時候提出的適當的建議。
＂吃個午飯吧！我們三人。＂
白牙不住點頭 ＂贊...成！媽媽？＂
＂好呀！白牙說好就好。＂
我早有錢包血乾的覺悟，在這種日子來了不久後，我學會了一個技能。
只要把＇自己的錢＇認定為＇不是自己的錢＇，當付錢時也不會覺得心疼。
我平日的情況到底有多淒慘才會學會這種窩囊的技能...
我點了最划算的麵，弦散要了個炒飯，白牙則吃著不知名生物的肉。
弦散和我，看著無視旁邊刀叉餐具的白牙狼吞虎嚥，把肉手撕送進口裡。
愣著了...真的愣著了，我倆張大嘴巴就看著她。
啊！我的嘴巴張的幅度比較小。
看著這個小女孩...有點我的影子，只不過平時我都是撕活著的生物，不過反正撕完以後他們也死透了。
＂白牙，不可以這樣吃！＂
弦散放下手中匙子，手把手教白牙用人類的方式吃飯。
＂這樣...把刀拿起，然後切下去，對了，可能要花點力氣哦...停停停！住手，碟子要被你敲碎了...咳咳！好了，然後拿起叉子...＂
我不自覺放下雙筷，視線停留在弦散和我的女兒身上。
方劃啊！這樣的我真的配得上擁有這種幸福嗎？說不定本來被教著吃飯的是你，教你的是伯母。
然後你們兩人快樂地大笑，也許連上小詩也一起過著簡單快樂的日子。
抱歉...抱歉...
對不起...真的很抱歉...
＂爸爸！＂
白牙滿是肉汁的雙唇印在我的額上。
＂不...要，傷心...自責...＂
這個小女孩...看出來了？
她看到了嗎？
白牙天真無邪的笑容刻骨銘心地烙印在我的心坎中，留下溫暖的印記。
這令我難以自控地抱緊她。
＂謝了，白牙。＂
她未成熟的聲線道出 ＂喜...歡爸爸。＂
弦散晃著腦袋 ＂你們兩父女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嗎？＂
我把手指放在唇前 ＂別告訴你母親哦！＂
白牙調皮的笑容放在臉上 ＂噓！＂
＂你們...別把我拋開呀！＂
我轉移話題 ＂好了！該付錢了。＂
這自虐的話脫口而出，屬於自己的手掌殘忍地伸向錢包的位置，準備為前世情人及名義上的今世情人而犧牲。
弦散把這淒慘的景象收進眼裡 ＂算了吧...這頓飯的錢還是我出吧！這輩子從未見過有人用一副無論是眼神或是精神也死掉的目光吃飯。＂
我彷彿看到來自天上的天使，但抱歉，依然不會讓你看到任何表情 ＂沒齒難忘。＂
＂如果真的想要感激我的話下次就笑著向我道謝吧！用一副木納的臉說出本該襯著笑容的句子真的惡心死了。＂
混傢伙...忘了老子替你付了多少遍午飯錢了嗎？才客套你一下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我用紙巾抹掉額上白牙嘴唇留下的肉汁 ＂把白牙帶去吧！＂ 我打了個呵欠 ＂有點累了，回去睡一會...＂
昨晚又稍微調查一下，但最近學校可能發現有什麼失竊了，而且在我和駒炸了活動樓後，保安也加強了不少，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所以就累了唄！反正下午沒有課，小瞌一會也沒關係吧！
弦散狡黠的笑容出現 ＂欸！白牙，要跟爸爸玩嗎？你們可是沒有好好的互相認識過哦！＂
這個混蛋...難道是想報昨天的一箭之仇嗎？
白牙綠色的雙眼閃爍一絲高興 ＂嗯嗯！＂
＂記著了，別還他睡著哦！一會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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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擺了一道...弦散了傢伙...
現在的白牙，在躺在駒床上的我的身軀上跳著。
幸虧駒睡的不是雙層床，要不然上床的木板就要被撞穿了，我女兒的頭皮可是比石頭還要韌。
＂爸爸...＂
＂幹嘛？＂
＂為什麼...爸爸房間，比媽媽房間...寒酸？＂
這句天真無邪的話差點讓我羞愧自盡。
＂白牙乖，別說了...＂
＂爸爸...＂
＂真的別說了...＂
＂爸爸喜...歡媽媽嗎？＂
這還真意想不到 ＂呃...有點難回答呢...＂
＂為什麼...不一起...住？＂
＂因為...種種原因。＂
這就算是真的互相相愛的話學校也不會允許吧！
＂為什...麼，不親親？＂
＂老實說你說的這個光景真的超級難想像，大概難以實現吧！＂
她晃著腦袋 ＂為什麼？＂
＂不知道，雖然可能有天我真的會愛上她，但即使如此我也不會告訴她。＂
＂為...什麼？＂
我撫摸著她的臉頰 ＂因為爸爸不可以永遠陪在你們的身邊，總有一天我還是會逝去的，我不可以這麼自私。屆時你就和媽媽一起生活吧！＂
白牙雙眼在眼框不停打轉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走？＂
＂抱歉，要說原因的話...大概是因為我的錯吧！＂
＂不要走...嗚...爸爸不要走...＂
白牙哭了，兩行眼淚斷線般落下。
即使如此，我也不打算扭曲事實，把＇我不會離開你們＇這個謊言告訴她。
所以，當下我能做的，只有我們父女經常做的事。
擁抱。
我抱緊她 ＂抱歉...抱歉。＂
＂不要走...嗚…不要走，我和爸爸和媽媽要永遠在一起，不要走...嗚唔唔...＂
她說話又變順暢了，除了間中有幾聲咽哽之外。
小女孩的夢想，難以實現。
永遠在一起嗎？
我不會...再許下這種不會被遵守的諾言。
＂別哭了，白牙。起碼當下我們還有時間，可以聚在一塊，要是知道了總要分開的話，倒不如好好運用寶貴的光陰。＂
她嘗試停止哭泣 ＂嗯...嗯！＂
＂所謂＇好好運用寶貴的光陰＇，意思是先睡一會的覺，要和爸爸一起睡嗎？＂
她勇敢地擦拭未乾的眼淚 ＂嗯！＂
於是，我在被窩裡抱著這個萌萌的小女孩，直到她睡著了，我才閉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