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沒有見過小詩長大的樣子,但第一眼看見眼前這個人,我就確信她是小詩了。
慢著…也不算是完全確定。

她有點畏縮,但我不在意,照樣走上前。

"你…叫什麼名字?"
她不會被嚇哭,但少不免地結巴了 "我我我…我…"
"放輕鬆點。"
"我…我是若歌。"
"若歌...嗎?"





得到與記憶不一樣的人名。
啊...這傢伙和小詩的樣貌可不只是'相似'這麼簡單呢...
欸?還想到一個可能性。

"你有改過名之類的嗎?"
"以...以我所知...沒有。"
我嘀咕 "哦!那還真奇怪了..."

萬世果真無奇不有啊!樣子一模一樣的人也有。




好了,既然她不是小詩,那她就與我無關了。

我轉身走向大門。
裡面的氣息...

噢!人數方面和我猜想的似乎有些微出入。
地面,十二個人,二樓,八個人,合共二十個。

如果我用意志把我的感官迫到極限,那麼我能不能在一秒在瞄準二十個目標然後瞬殺他們呢?
瞄準方面問題不大,畢竟我都用氣息探過他們的位置了,可是...我該要怎樣把時間縮到最短,在他們幹掉人質之前把他們清場?




他們之中,某些人是躲在障礙物後面的,意思是我要移動來配合角度,繞過障礙物放倒他們,然而,這絕對不可行。

欸欸欸?還有個方法,可以同時滿足'瞬殺'和'移動'這兩個條件。

策略是這樣的,我會在這個大門外起跳,跳到室內的中央,其間,在空中俯瞰地上的角度把槍裡的子彈全部打出來。
至於要怎樣開槍...只要我可以在空中旋轉就好了,三百六十度轉幾個圈...大概三至四個圈吧!在旋轉的其間雙眼所見,套上面罩的人將無一倖免,然後場裡持槍的活人就只會剩下我。

策略已經訂好了,之後的就只欠實行。

我無視大門的玻璃,直接跳起,把門撞破。

他們站的位置沒有改變,因此不需要刻意觀察他們用以瞄準。
趁著他們還搞不懂狀況的這個瞬間...
先殺掉躲在障礙物後的傢伙,我雙槍合共連開六發。
也就有六個人倒下。





第二個圈,這次要清理第二層的人。
一,二,三,四,五...
這次表現失準了,卻也意料之內。
第三個圈,也就是在空中最後一次機會。
依然是五槍,五個人的腦袋隨即穿了一個洞。

十六槍...還剩四個。

在落地的一刻,我向前翻滾,身子蹲下,雙槍直指敵人。

四下槍聲響起。

結束了...呼!比想像中還要快,卻更令人緊張啊!
手槍...似乎也挺好用的,但比起手槍我更喜歡大刀的感覺。





眼前的人質...大概有七,八十人吧!
理應我是要走的,剩下的都交給外面名為'警察'的廢物。

但是...可不能把我媽留在這種鬼地方吧!血肉橫飛的畫面準把她嚇慘了。

我在進人質之中,他們大概以為我會替他們解開綁在手腕上的繩子吧!
才怪!我找到母親,直接把她抱起。

她把驚嚇,難為情,激動和不知所措這四個感情混合在臉上。
出奇的...好看。

我像捧著古舊花瓶的老伯一樣小心翼翼地前進,生怕母親碰到哪裡。

最後,我把她亳髮無傷地帶離禮會殿堂。





在把她放在地上後,她向我道謝 "謝...謝。"

我沒有回應她。
該回去了,明天一大清早就要查游了恆的資料。

不該出現的槍聲轟然響起,子彈撞到我的甲冑,卻連一點痕跡也沒有擦出。

還未死光嗎?
我轉身看著槍聲來源。
一個倒地的劫匪,手中握著的槍近距離再向我開一發。

"這些玩具也只會對你們有影響而已。"

我搶過他的手槍,把槍折彎成一個圓形。





我蹲下來 "我沒有爆你頭嗎?為什麼你還活著的?"哼...你死定了.."

啊!原來是射中他的胸膛了,怪不得他沒有死...雖然也命不久矣了。

"啊!抱歉,剛剛在想事情沒聽清楚,你說什麼?"
"游大人會...把你碎屍萬段...將你弄得生不如死..."

游...大人?

我變得認真起來 "游大人,是指游了恆嗎?"
"還算你...有點見識,知道就...趕快跑吧!遲了就跑不了。"
"不用了,我親自找他,他在哪?"
"這麼...趕著死嗎?也好!他在..." 他咳出一口血 "他在...營幸廳。"
"營幸廳...嗎?那是個什麼?"
他沒有回答我,而是道出最後一句話 "很期待你的...慘狀呢!地獄見。"
"地獄見。"

他閉上雙眼,再沒有打開。

游了恆啊...除了販賣人口之外你還兼職勒索嗎?難不成業務擴張了?

營幸廳...聽起來不像一個住處,反而更像是一種用作聚集用途的地方。
應該也是高級場所吧!

該走了,還有事要辦。

在離開之前,我督了一眼名為若歌的女孩。
果然...很像小詩。

有個不知死活的警察攔著我 "欸,先生,你不可以走。"

我抓著他的肩膀,右腳掃往他的小腿,他肩膀先著地的被摔下。

大概骨折了吧!
也不看看對手是誰...井底之蛙往往以為自己有槍就是無敵了。
這七年來,我可是一直靠著手撕成的血海活過來的,槍什麼的可是最近才有。

我隨便抓著一個人 "營幸廳在哪?"
"在…在市中心…"
"方向。"
"在…那邊吧!" 他指向右方。
"羅盤方位,東南西北啊!混蛋。"
他被嚇得結巴了 "北北北北北北。"

我放開那個可憐蟲,失去依靠的他踉蹌地倒在地上。

啊…真的很多麻煩事要處理啊!

既然是北方…應該離這邊不遠,畢竟再遠的話就是郊區了。
所以,位置大概是…一…不,是兩公里。
會很快,解決。

我屈曲雙腳,使出最大力度跳躍。
不過,兩公里啊…應該要跳兩遍。

結果,我第一次的落點是在市集之中。
是的,再跳一遍。

依這個高度,奧運的跳高跳遠冠軍大概非我莫屬了。

這次,雙腳落在一個建築物的天台。
我從天台一躍而下。
現在,在建築物大門的前方,營幸廳的三個大字映入眼簾。
猜中了!不愧是我啊!
心裡有一陣小激動。

亳不意外地,大門有兩個守衛守著。
應該不是那種看更之類的,尤其是他們穿著西裝戴太陽眼鏡的樣子。

他們叫住了我。

"嘿!停住,你是誰?有被邀請嗎?"

我右腳伸出,稍微蹲下自轉一個圈,把守衛跘倒,同時用拳頭打趴另一個守衛,再往地上的傢伙補一拳。

啊...腿部筋腱有點繃緊,是太久沒有拉筋的緣故嗎?
回去得好好鍛練一下。

我踢開地上昏倒的兩人。
這次不如我以往的作風,過去的傢伙大多都是被我撕成兩半的,而眼前這兩個人還活著的原因是因為我不認為他們有幹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我打開營幸廳的大門,赫然看見一堆看似黑道的人整齊有序地坐在似乎經過特定編排的座位上。
他們擺出很自然的粗魯動作,像是右腳放地,左腳提到自己的座位上,嘴角叼口煙,手上的棒球棍架在肩上之類的。

會擺出這種動作的,全都是靠樣子嚇人的傢伙,我比較注意的是,坐在中間的大叔。
他亳不做作,沒有抽菸,沒有武器在左右,有著友善...卻惡意的面容,讓人分不清是敵是友。

但我身體下意識地顫一下。

開玩笑吧!

這個傢伙...我認識...

千萬...千萬不要是游了恆,拜託了。
雖說不算是熟人,但我和他的交情還是不錯的,對他還有點好感,在我的角度看,我不認為他是個罪大惡極的人。

不想殺掉他...

我懷著沉重的心情走上前,承受著一眾黑道的目光,直到走在那人的面前。

"你...是游了恆嗎?"

那個人...面上有著兩道明顯的刀疤。

七年前,酒吧中遇到的大叔笑著說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