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差不多該教你了,我們寒戒師的血煉法。

血煉法,用血來製造物質。
對此我還是蠻期待的,畢竟我總不能一直用拳頭打架。

用大刀吧!大刀似乎挺適合我,至少不會輕飄飄的。

但在學會血煉法這東西之前…我想基本地查看那份文件呢!
算了…比起這個,血煉法更吸引我。





——:對比起零引發,血煉法更為簡單,畢竟不需要意志或是要領悟這些什麼東西嘛!

所以需要什麼?

——:掀去下一頁吧!你只要會畫陣就可以了。

書的下一頁,有著老爸用筆墨畫出的陣法。
不是圓形,也不是正角形,而是…
比較奇葩,這是…六角星吧!六角星的裡面有大大小小的陣式。
好像很花工夫的樣子。





——:背了它,孩子。

嗯哼!這沒什麼。

——:畫陣的條件有兩個。第一,陣法是要使用者的血畫出,第二,陣的大小要可以容納你和你想要制造的東西。
——:記住了,寒戒師的血煉法,即使對方是滅制師也不能透露,只有寒戒師可以傳承下去。

明白了,老爸。
得找個地方可以在不被任何人發現的情況下畫陣。




寒戒師的血煉法,不可以被其他人知道,意思是就算是駒,也不能走漏一點消息。

好了,又得獨個兒行事了。

"嘿!那邊的,上課看什麼書?"

遠方的講台傳出一聲怒吼聲,在半途變成火球的粉筆精準地扔中我的額頭。

沒錯,現在的我是在一班上課。

燒了燒了,兜帽要燒著了,得趕快撲熄。
我記得十四班的教授也會打粉筆變成火球呢!這技能難道是老師之間的通用招式嗎?

葉教授正氣凜然地說 "書!交出來。"





裝什麼,明明是個會搶學生的酒的中女。
不過,無論如何,這本書也不能交出。

"不!教授。"
她像黑社會的大叔一樣,面對不爽的事時露出右邊牙齒,右面的肌肉往上擠 "啊?"
"這個是…算了…用其他東西代替行嗎?"
"不可以,拿來。"
"一會的酒錢我付吧!"
她猶豫了一瞬 "…拉倒。"
"我說的不是學校那種罐裝酒,而是城裡的酒吧,用玻璃的酒瓶,木製的酒杯,有著鑲金的瓶子那種。"

我賭五毛錢她的內心有著前所未有的掙扎,絕對是那種'我一直很想品嚐那種人間美味,可是那點該死的薪水卻不夠我花,現在難得有機會…'之類的。

"這點事不如下課再想吧!別浪費時間了。"
"沒錯沒錯!我就是想說這句來著,好吧!上課了!"





如果她沒有答應的話,她會說'不可以!現在把書給我。',但如果答應了,也不可以在同學面前答應我的條件,因為她好歹也是個教授嘛!
教授…嗎…說起來打從娘胎以來也從未見過教授是這個鬼樣子的…

————————————————————————————————————————

葉教授向侍應舉手 "最貴那種,謝了。"
"你是想讓我洗碗嗎?"
"開玩笑的!" 她又再舉手 "那麼第二貴的那種吧!"
"……"

唉!算了,人生總會有一兩次被坑。
我已經在努力想像錢包裡的錢不是我的了。

"同學你也來這種酒吧的嗎?一般人進來可是會被扁的哦!"




"被扁…嗎?"

八歲那年,第一次來到這酒吧…就是游了恆來找我的碴。
他原本坐著的位置上,已經換了一個陌生人了。

"叫我方劃吧!這離學校也有一段距離了。"
"明白了。" 她像小孩子得到了棒棒糖一樣笑著舉起酒杯 "要來一杯嗎?方劃?"
"不了,我酒量超差。"
"不怕呢!我可以扛你回去,我力氣可是很大的哦!"
"不。"

她一副沒所謂的樣子,把杯內物飲盡。

"再來一杯!"





痛…
不知道為什麼,心很痛…是因為作為我血液一部份,名為'金錢'的東西在流失的關係。
沒關係的,我能撐著的,因為…那都不是我的錢,那是…教授的錢,沒錯沒錯!

"這和學校那種完全不一樣啊!"
"所以貴得要命啊!"
"嗚呀!" 她滿足地嘆了一口氣 "超棒的,與這個對比起來,罐裝酒什麼的完全就是污水。"
"滿足就好,走吧!"
"欸欸欸?還打算多喝一杯來著。"
"走吧!再來的話你就要醉了。"
"亂說,我酒量可是很好的哦!"
"是嗎是嗎?" 我戳一下她的臉 "臉比蘋果還要紅好嗎?走。"
"不要啦...咕嚕..." 她半張嘴地傻笑 "來吧!小方劃。"
"連你也叫我這種羞辱的名字..." 我弓起手指,使勁彈一下她的額頭 "被你男朋友聽到的話你可是會馬上變單身的,雖然你本來就沒有男朋友。"
她撫摸自己紅腫的額頭 "疼...明明我才是老師來著。"
"這裡不是學校了,花千放。"
"為什麼...呼...會知道我的名字?"
"偶然聽到的。走!"

我把她從座位上揪起,正要帶走。

侍應看見就趕上來了 "欸欸..."
我回頭就是一瞪 "幹嘛?"
又是那個之前被嚇尿的傢伙 "呃...那個...帳單。"
"這個嗎?" 我從他手中接過帳單 "下次接委託時一併付上吧!先欠著了。"

二萬多塊啊!這個佔人便宜的傢伙還真會喝。

我把帳單收進空間裡,然後把教授背起。
她不太重,和那柄大刀差不多。

"嗯...方劃?"
"在把你扛回去,你這個麻煩的傢伙。"
"噢!還真謝了..."

我帶著這個不像樣的教授走了一個小時的路。
還有一半啊...

"方劃..."

別的傢伙醉了就會在半個小時內睡的得一塌糊塗,而她躺在我背上整整一個小時也沒有睡意。

"方劃!"
我太陽穴上的青筋爆起 "說!"
"欸,可以把帽子拿掉嗎?很礙事耶!"
"為什麼你們都愛問這個問題..."
她從後方撥弄我的兜帽 "因為很令人在意嘛...在磁性的聲音背後是什麼樣子。"
"我才不在意..." 我撥開她的手 "別鬧了。"
"啊!到了到了...放下我..."
"到了?" 眼前,是一幢公寓 "公寓嗎...為什麼不住宿舍?"
她突然發酒瘋大叫 "因為老娘喜歡!"
"好!我欣賞你!"

即使是我,也從來未向過任何人說'因為我喜歡'此等霸氣側漏的說法。

"位址。"
"嗯?" 她使勁敲我的背 "哇哈哈哈!想不到方劃也有溫柔的一面啦!竟然會送女生回家。" 她打嗝 "噁...二樓...六室。"

在撐過看更令人生厭的目光後,我把她背到她家門前。

"鑰匙。"
"才...呼...才不會給你呢!"
"你個殺千刀的...都到到個時候還耍智障..."
她討打地笑 "哈...開玩笑的啦,給。"

我吃力地把手繞過背後,接過奇形怪狀的鑰匙。
咔!

還真能打開...

我把教授拋進去 "嘿咻...再見。"
"疼..." 她不滿地大叫 "哎!我好歹是個女生啦!就不能斯文點嗎?"
"不關我事了。"

我正要把門關上,她又再大吵大鬧的。

"嗚呀..."
"給我看看成年人的樣子...你這個中女。"
"我不要啦..."
"你最好別再喝酒了。"

我再次走進室內,腳踏玄關。

不需要仔細的觀察,也可以知道這寓所不太,也挺樸素,可是五臟俱全。
玄關後的客廳簡簡單單地放著一張桌子和四張椅子,似乎是一整套被買下的,除非她平常都用椅子當床睡,不然大概用不上四張椅子。
還有沙發,也是木製的,橫放在走廊左方的牆前,面向大門。
沙發的旁邊是一排的玻璃窗,恰巧可以看到學校。
客廳旁邊的廚房不太,卻也說不上小,同樣的是,用具都不奢華,卻依然齊全。

感覺上...教授不是'沒有錢',只是'懶得花錢'。
只需要觀察面前的事物,就可以大概地知道教授的性格。
她認為足夠就已經好了,不需要太超過,或許是在簡單的生活中獲得別人沒有的快樂。
可是...直到現在還是一個人生活嗎?

希望你擁有一個和你一樣好的男朋友吧!教授。這可是我由衷的祝福。

我從地上把鬧彆扭的教授抱起。

她瞬間變臉,像個小孩子笑著 "嘿嘿...乖了..."
"再把你扔在地上哦!房間在哪?"
"左轉...第一間。"

左轉...是這個嗎?

床,衣櫃,矮櫃子,書桌和書架。
沒有了,這就是這個房間的所有傢俱,像我說的一樣...
五臟俱全。

書桌上只有一個相架。
相架裡,是三個人。
教授,和比較老的男女。
是她爸媽嗎?

書架全都是關於術法的書籍,術法的歷史,種類等,多得可以讓人窒息的量。

急著變強嗎?教授。

我把她輕放在床上,將枕頭墊在她的後腦勾底下,還替她蓋上被子。

"這是我對奏以外的人做過最貼心的舉動,偷著樂吧!"
"呼嚕..." 她蜷縮起來,雙眼卻直視著我 "方劃...為什麼你說話都不會放感情?"
"還真是每個人都會問我這種問題..." 我回答她的問題 "每個人都是特別的吧!我只是其中一個而已。"
"對吼..." 她手指握上放在下巴 "明明還是個小孩子...呼啦...卻經常讓人以為你是大人呢!"
我太陽穴的青筋再度爆起 "就算我不是大人,卻也不是小孩啊...混..."
她打斷了我的話 "這使別人會禁不住多注意你幾眼呢!"
"我也經常以為你是一個小女孩...從剛剛開始。"
"啊哈!" 她用真摯的笑容看著我 "如果老媽可以晚十年才生下我就好了。"
"說什麼鬼話..."

再一次,我的說話被打斷了。

教授的右手在不知不覺間伸在我的衣領,猛地拉下去,下一個瞬間,我倆的嘴唇已經連接著了。

和那時天宛的幻境不一樣的是,這次的感覺...

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