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輪高照,白光把熟睡的我喚醒。

白牙的手仍抓著我。
我把她的五指鬆開,動作輕盈地起床。

"噢!早哦!方劃。"

蒼夏似乎也是剛剛醒了,睡眼惺忪的她揉著眼框。

"還以為你們都是日上三竿才起床。"




"呵...開什麼玩笑?我今天可是有早課呢!"
"竟然會有人在意這種事。"
她苦笑 "不...只有你才不在意吧!"
我看一下時間 "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那個。" 她指著我胸前的吊墜 "是什麼?一直都很在意。"
"我不知道。"
她晃著腦袋,反問道 "不知道?"
"可能是一件信物...也可能是遺物。"

拋下一句抽象的話,我離開了宿舍。





啊...我上半身只剩下繃帶的說...超級惹人注目的說,超討厭的說。
回頭率十成…

我幾乎閉上雙眼,無視旁人的目光,走到四座的宿舍的門前。

掃帚依然頂著門把屹立不倒,但位置卻稍微移動過。
才一轉身,就看見夏修和延前彥兩人互相依畏坐在樓梯前。

"你兩個傢伙在這種地方幹嘛?"




"冷...很冷..."
"冷?我可不覺得..."

對了,我不會感到冷...

"為什麼不進去?"
他們兩人相視而笑 "不妨礙他們嘛...昨晚真是冷得要命..."

這才是真正的兄弟啊!駒。

"話說...方劃..." 夏修的牙齒打顫 "從剛剛開始...就有很多人..."

走廊上有不少傢伙投來'不知道想怎樣'的目光。

"那些傢伙...沒見過怪人嗎?"




"不…大概是因為那些傢伙未見過帥哥吧…你現在可是沒有戴帽子哦!"
"喔!對吼!"

我踢開掃帚,打開大門。
只見駒坐在桌子旁邊吃早餐,而艾蓮卻躺在床上。

我帶著敬佩的語氣說 "你還真出手了...駒。"
他大吼 "才沒有呢。" 然後支支吾吾地說 "只是那傢伙..."

不問這個不懂事的小孩。我走到駒的床前,看著艾蓮。

"你在這裡幹嘛?"
她仍然陶醉在自的幻想之中 "駒...超棒的說..."

我雙眼直視駒,和他對上視線。





"其實...沒什麼嘛..."
"呀?"
"只是...她...簡單而言昨天她親我一小時了,然後我肚子也餓著的說,想吃個麵包之類的,她說'吃掉我吧!',也就是說什麼也不肯放開我。"
"所以呢?"
"所以...我變主動了,打算讓她滿足就好了,想說反正也是在接吻來著,誰主動壓根沒有關係吧!之後她就一直這個樣子了。"

可以把一個正常的女生,不...其實也不是很正常...但光靠接吻就把她弄成這個樣子...
駒...說不定是個隱世高手。

駒有點擔心地問道 "欸!艾蓮,要吃點什麼嗎?你可是從昨天就沒有任何東西下過肚呢!"

還關心她起來了!

艾蓮像是觸電一樣從床上繃起 "謝..."





"對了,方劃,你的肚子和手臂幹嘛了?"
"稍微受點了傷。"
"重點是你的衣服呢?"
"和你的腦袋一樣。"
"怎樣?"
"爛了。"

有空逗一下他還是挺有趣的。
我從行李裡把裇衫和外套取出,穿在身上。

"這才是我。" 我聳動雙肩,把外套調好位置 "今天在自己的班上課好了。走吧!你們三個傢伙。"

駒急急忙忙地把早餐吃完,而艾蓮則想讓駒用嘴餵她,但被拒絕了後就垂頭喪氣地回去了。
話說她們女校的時間都這麼彈性的嗎?感覺上她們很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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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本班,今天的傢伙們特別熱鬧。

才剛進入課室,就有一堆人把我舉起。

嚇得我的反射動作差點起動了,要不是在駒的超速反應下及時按著我的手,恐怕醫療室又要多加一張床。

"你們...幹嘛?"
他們把我放下 "因為你替我們贏下了奪旗賽啦!可要辦一個慶功宴。"
"別太得意了,我們才贏下了初賽而已。接下來還有你們好受。"
"這種事,隨便啦!贏過一場我們便心滿意足了。"

老實說,我有點生氣了,像小孩子一樣對他們感到生氣。

"有點理想好嗎?你們這堆鹹魚。飯堂資助才是我們的目標。"

說到這裡,一瞬間,他們都靜下來了。

他們突然失落下來 "就算我們真的這麼好運走到決賽...他們也不是靠區區計策就可以贏到的。"
"走著瞧吧!鹹魚們。"

最後的一場奪旗賽,我將會用最無言,最意想不到的方法讓對手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的旗被掠走。

然後以打破學校紀錄的時間來結束比賽。

而過程中的參與者,只需要我和駒,其他人都是可有可無。

教授咳了一聲 "咳…要上課了。隨便什麼位置也好了,坐下吧!你們這些臭小鬼。"

於是,我找離我最近的一個座位坐下。
然後附近的三張椅子迅速地被掠奪。

是我的三個室友。

教授把手中的筆丟走 "小兔崽子們!今天不上課了,到操場玩吧!"

對於教授突然放出的福利,我們顯得有點不知所措,因此集體冷教授的場。

直到有一個人歡呼,帶動全班的氣氛。

偶爾這樣...
也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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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我們上課都只穿便服,在玄盛似乎沒有校服這種東西。
但戶外活動就是另一種說法了,學生必須換上自備的運動裝,不然就要向學校借運動服。

於是全班就只有我到更衣室外的詢問處借衣服。

該死...瞧不起布褲裇衫嗎?

現在的我,心有不甘地坐在操場旁的長椅上打瞌睡。

"欸!方劃。"

花千放的臉在我眼前出現。

"哦?是吸血鬼嗎?"
"我就先不吐槽這個了。" 她'噗'一聲笑了 "你這是什麼造型?"
"運動服有惹到你嗎?"
"不...這個...太久違了,感覺上有很多年沒有見過別人穿種東西,太逗趣了,哈哈哈。"
我握緊拳頭 "牙關咬好吧!我要使出男女平等拳了。"
"但...你現在也不算太難看..." 她把手放在我的肩上 "吧!"
"你最好滾蛋了。"
"呀!對了,昨天的血..." 她從椅背後把頭湊近我 "似乎是萬年惡魔沒錯。午飯後可要來一趟給我說明一下事情。"
"記得便來。"
"那就記好了。"

她轉身就走,離開我的視線範圍。
雖然我壓根沒有看她...

駒拋給我一罐果汁,手拿著酒坐在我的旁邊。

"現在也有這種福利嗎?"
他露出豪邁的笑容 "我可是靜稍稍地跑到飯堂買回來的哦!"

我打開罐扣子,好奇地窺看這是什麼水果的汁液。
不出所料!

我不知道...

正當我打算喝掉未知的果汁時,駒叫喚我 "方劃,那邊..."

操場方向,那堆傢伙都停下了手上動作,看著另一堆不速之客。

那是...

"那是什麼?"
"二班的,你不知道嗎?"
"戲份太少,沒見過。"

不...或許當中的幾個我是見過的,剛入學時我把當中的幾個傢伙揍成重傷。

他們慢條斯理地走下樓梯,直接踏在我們的地盤上。

二班的不知道哪個傢伙說 "你們,讓開。"

沒有一個稱呼的話就很不方便,乾脆叫他白痴好了。

我們的班長帶著名為'勇敢'的性格跑上前 "嘿!操場不是很大嗎?你們到另一邊吧!"
"呀哈?" 白痴走前一步 "不!你們要把操場讓出,明白了嗎?"
"就算我們走了,你們也用不完整片地方呀!而且我們比較早來,理應是你們自己找地方吧!"

我們的班長太憨直了...對於世事果然還一竅不通。
不過我還是挺喜歡這種人的,起碼他們不會騙人。

白痴像一個白痴一樣笑著,然後瞪著班長 "我們比十四班優先處理,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據我所知,校規沒有一條校規是這樣寫著的。"

班長也帶著氣勢走前一步,發出無形的抗議。
氣氛很僵啊...不過不關我事就是了。

我半閉雙眼,繼續打瞌睡。

二班的教授雙手抱胸,對著老頭說 "你的學生,會不會太多話了?"

老頭低頭沉默起來。

學生在起階級制度的風氣,老師的內部也是一樣嗎?根據教授的能力而到相應的班別授課,因此也在無形中出現這學園獨有的毛病。

延前彥從人群中跑出,充當和事佬。

他面帶苦笑說 "欸...其實沒關係的。兩邊也放鬆心情。不要為了這種小事傷和氣了,大家好好地交往吧!"

白痴突然往延前彥揮一拳 "別把我們和你們拉成同一個等級,誰要跟你們交往了?"

頓時,全場因為這一拳而鴉雀無聲。

我和駒從長椅上站起,開始對事情放認真。
忍...忍下好了,大局為重...

駒似乎也有著跟我一樣的想法,我和他交換一下眼神。
我抬起頭,直視那些不知死活的傢伙。

一個戴粗框眼鏡看到了,雙腳發冷般顫起來,對著白痴說 "還...還...還是不要把事情鬧大吧!我們一邊走好了..."

他...好像被我揍過一拳吧!在吊墜斷了的那天。
不過最讓他害怕的應該是看到我扯斷一班的宣真的手那一幕,據說那傢伙到現在還沒有上學。

白痴晃著腦袋 "什麼嘛,你...你在害怕嗎?" 他笑出一聲 "害怕誰了,他們嗎?"

四眼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沉默不語。
看什麼看,混蛋!這種時候就應該管好自己的眼睛啊!

白痴會意了 "哦!是那個奪旗戰的參謀嗎?"
我馬上說 "不…你認錯人了。"
"過來一下。"
"老頭,我鬧肚痛...先去一下洗手間。"
"欸欸欸!" 白痴叫住了我 "停住。"

啊…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傢伙真的超級囂張,要把他揍趴嗎?
還是先忍住好了...大局為重,大局為重。

"你看好了,十四班的傢伙沒什麼的。"

他舉起拳頭,彷彿要用上一輩子的力氣般的氣勢往我的臉上揮。
非常好!這樣的話他的手指應該會一個星期也拿不動筆的了。

畢竟我的骨頭可不是一般的硬。

正當拳頭在眼前之時,另一隻手臂突然把白痴的手抓住。

是駒嗎...夏修?
出乎意料!夏修要來當和事佬了。

這個發展走向還是不錯的,起碼不會引起麻煩…
才怪!

下一個瞬間,夏修右膝抬起,重重擊在他的肚子上,然後手肘飛速挫向他的後背,行雲流水的一套動作在瞬息之間把白痴打趴。

這...這個完全不是要當和事佬的節奏...

帶有陌生感覺冰冷的眼神在他眼框出現 "你們...鬧夠了。"

夏修...生氣了,不,比起生氣...
他發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