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最後我也沒有跟駒說關於我是萬年惡魔的事情,還好的是他本人也忘記了。

我晃著白牙的手 "你知道你爸在找你嗎?"
她抱著我 "爸爸...我...在這裡..."
"不是我,是另一個傢伙,咒狼帝。"
她鼓起兩頰 "不...喜歡他..."
"為什麼?"
"他...丟棄...我。"
"他把你拋棄了嗎?"
"嗯!"




"那你媽媽呢?咒狼帝的妻子。"
"不喜歡!"
"為什麼?"
"她...無動...於衷。"

既然不要白牙了,為什麼想要找回她?
真傲驕啊!這白狼帝。

"應該差不多有人要找我算帳的了,白牙交給你們吧!" 我摸著白牙的頭 "在延前彥那邊多騙點吃的吧!這樣我就少餵你一餐了。"
"嗯!"




延前彥在上床說 "我不介意哦!小白牙吃瓜子嗎?"

她搖頭。

"那吃別的好了。"

把白牙交給他們三人,最令人放心的了。
好了,教授們該把我抓去訓導處那邊說教的了,乾脆自己走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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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教授說 "所以你就跑來了嗎?"
"不是在找我嗎?那麼我先午膳了。"
"找你的傢伙..." 他指向後方 "在那邊。"

花千放右腳搭左腿,雙手抱胸,因生氣而鼓紅的臉看著我。

"臉頰紅了變漂亮呢!花千放。"
她握緊拳頭,抑壓著聲線說 "區區讚美可不能騙倒我...混小子!而且在學校請叫我花教授。"
"是為了剛剛的事嗎?"
"廢話!" 她猛然從椅上站起 "你知不知道那個是...大人物,我們費了多大的勁..."
我打斷了她 "大人物...他?"

那個荊亥?
哈!用十五年時間混成這個樣子了,挺不錯的嘛!





她拳頭使勁在我頭上敲一記 "別打斷我,該死的小兔崽子。"

別說這種大嬸才說的話!明明自己也不比我大多少。

"放心吧!這種小事他不會放在心上的。"

他才不會浪費時間和我這小子過不去呢!

"別開玩笑了!你在全校面前敷衍他..." 她快抓狂了,兩掌十指在扭曲 "嘉賓呢!他可是我們的嘉賓呢!別說得好像很了解他一樣!"
"我是很了解他。"
"哈?"
"這裡...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所以我說的話絕對正確。比起記恨著我,他更喜歡花時間想著蒙羅麗莎的細節,不過你不知道什麼是蒙羅麗莎就對了。" 我雙手放在她的肩上,把她按回座位上 "杞人憂天的傢伙,省點腦力去想著該怎樣升職加薪吧!我去吃飯了,再見。"

拋下令人無語的說話,我離開教員室。




經過外面的訓導處時,協教授抓住了我。

"欸!裡面好像很糟糕呢!為什麼你還可以活著出來。
"因為我很聰明啊!" 我把兜帽拉低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他豪邁的笑一聲 "哈?這樣問我學生你是第一個呢!話說你不是知道的嗎?"
"全名。"
他又笑了 "你這人滿有趣的嘛!協輪弘,是我的名字。"
"我記住了。"

協輪弘,沒有氣息,不明種族,最明顯的特徵就是肌肉和整個下巴都是胡渣。
這種人來當教授幹嘛?

我走到飯堂,看到奏孤獨的一個人吃飯。

"弦散她們呢?"




"不知道,大概是在補課之類的。" 她打量著我 "你女兒呢?"
"把她交給駒他們了。"
"吼!" 她把桌上的湯吹涼 "坐吧!"

我在飯堂大嬸那邊取了午餐,依舊是不明生物拌飯的菜式,然後在奏的對面坐下。

"最近你很有名呢!我班的傢伙偶爾也會聊你。"
"大概是因為奪旗戰吧!過沒多久,這種風潮就會消失的了。"
"還多了一個'和萬年生物對戰'的成就哦!"
"這沒什麼。"
"話說你為什麼可以好端端的?"
"見到我還活著很不爽嗎?"
她遲來的擔心出現了,但不表露在臉上 "傷口還好吧?"
"已經完全復原了。"
"似乎傷勢沒有大礙啊!白擔心了。"





今天這傢伙讓人超火大…

"馬上就要放假了,要回家嗎?"
"回什麼家?"
"老媽那邊。"
"大嬸…嗎?" 啊…雖說撿到白牙那天才見了一次面的說,但也感覺很久違了 "好呀!"
奏受寵若驚 "一口答應?還以為你會掙扎一會。"
"'掙扎'這事兒很少發生在我的身上,一般我都很乾脆。"
"最好是啦!吃完之後就回去收拾你的東西吧!"
"我可沒有什麼東西。"
"對了,還有小白牙呢?她也要來嗎?"
"我應該會把她丟到弦散那邊,而且就算我想讓白牙跟來,弦散也會要死不活的把她搶走。"
"因為弦散是真的疼她嘛!你看看你這當爸的。"
"我也很疼她…"

吧…我不知道。

她隨手抓了一張紙巾,抹掉嘴角的肉屑 "飽,走吧!"
"我才吃了一口…"
"那就打包吧!"
"幹嘛?需要我嗎?"
"大概吧!想讓你替我挑衣服來著。"
我鼻孔不屑地噴 "你平常不是只要是衣服就二話不說穿上的那種人嗎?"
"給我媽挑啦!混蛋!"
"先讓我吃完,沒商量。"
她雙手使勁揪起我 "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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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下午沒課吧!奏在商場街跑來跑去。

"找到了嗎?"
"哪有這麼快?"
"其實你逛了兩個小時…我想從正常人的角度看兩個小時應該不可以稱為'快'。"
"你管我。"

奏在一個櫥窗前停了下來。

"看中什麼了嗎?"
她手指尖朝向人偶上的長裙 "這個,好嗎?"
"奏,老實說…" 我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用安慰的口氣說 "你的眼光真的超差!"
她白我一眼 "所以不就讓你來了嗎?" 她嘆一口氣 "那你說囉!"
"這個吧!" 我選了另一條幾乎什麼花紋都沒有的短裙 "還有…"

我拉著奏,走到鋪子內。

"可是…"
我打斷了她,在一列的架子上挑出一件衣服 "上衣就要這個吧!"
"聽我說!混蛋…我媽都快五十歲了,亂挑個什麼?都是些給少女穿的衣服"
"她看起來二十多歲而已,大概是因為術師都是超長命的吧!看大嬸那種大概是永生的了,這沒什麼吧!"

她一時間語塞起來。

我用上衣的衣架敲一下她的腦袋 "有道理吧!付錢吧!"
她乖乖地應一聲 "哦!"

店員拿出一件與櫥窗那邊同一個款式的短裙,然後從我手中接過上衣。

"呃…這裡二萬五千塊。"
我情不自禁飇出一句髒話 "靠!玄盛的通貨膨脹可真令人感到驕傲啊!"
"和你的世界很大差別嗎?" 奏低頸有錢包裡搜掠大鈔 "呃…"
"請別告訴我你帶不夠錢。"
她像被罵的小孩一樣低頭 "抱…抱歉…"
"唉!" 我忍疼抽出一萬塊 "湊合著吧!不用還了。"
奏的雙眼閃出崇拜 "哥…"
"有這個妹我旱就破產了。"

雖說奏好像比我年長。

就這樣,我們就提著一個令人心疼的紙袋離開商店街。

"要回去了嗎?"
"呃…" 奏頭側向一個魔法的角度 "晚點好了,今天下午沒有課。"
"原來你們一班也是一樣嗎…" 我把紙袋塞到她懷裡 "那你把你老媽的禮物拿好。"
"切,一般這個時候都會替我拿東西吧!"
"腦袋思考的方向要實際點,你可是有空間的。"

雖然我也有...
她不情不願地把紙袋放進空間。

"那麼...去哪?"
"問你自己啊!不是說晚點回學校嗎?"
"啊!我想起了。" 表情罕有的在她臉上出現 "跟我去一個地方吧!"
"在哪?"
"西方的森林。"

我停下腳步,奏渾然不覺,漸行漸遠。

"森林...嗎?"
她終於都察覺到了 "對啊!話說你幹嘛停下來了。"
"沒...沒有。現在去嗎?"
"不然呢?下年嗎?"
"好..."

我把吊墜握在手心。

沒問題的!這種小事,我才不會畏懼...

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