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之典,身之典,連同老爸給我的書,我感覺到我的空間不太夠用了。
即使有多重也好,那三本也只是書吧!佔的意志為什麼這麼大?

我在玄盛的書桌上思考,雙手不自覺地撓頭。

算了…反正我的空間也只要用來當衣櫃用而已,少裝幾件衣服就好了。

夏修把白牙推到我的面前 "欸!你女兒。"
"哦!謝了。沒有給酒我女兒喝吧!"
"她嗅了一下,然後不感興趣地扔走了。"




"……"

這傢伙也是挺任性的。

"回籠睡吧!白牙。"
她雙手張開,讓我抱起她 "一起。"
"我還有點事要處理,可能會搞得很晚。"

所謂要處理的事,就只是研究一下駒給我的文件而已,正好這東西的佔的意志不多,可以放在空間裡,也就容易隨時取出來看。





白牙坐在我的腿上,眼睛精靈地轉。

"你看得懂嗎?"
她不出所料地搖頭。

我不在意她,專注在我手上的文件。

似乎這是一份本應被呈交的東西,因為我找到了這份文件的作者。

游了恆。




他沒有騙我,的確是負責關於在行動上的組織工作。

名單已經不需要了,我看過一眼的東西都很難被忘掉。
另一件文件,分別說明在某些世界的進度,當然被整合為一份資料。

意思這是一份報告。

游了恆應該就是負責整合的那個人了。他根據地球,下界還有幾個未聽過的世界所提交的數據加以修改,然後再經他的手呈交給更高層的人。
該死啊!他怎沒說他把這些資料交給誰?

算了,我自己找出來。

入手位置就是在那些在不同世界潛伏的百業的人所提供的資料。

下一頁,正是游了恆對比各個世界拐掉多少人的數據。





地球…不太多,總人數在一千上下,七成是男童,其餘女童。
下界,是所有世界中受禍最深的世界,總人數在五萬五千上下。

雖說是惡魔,但他們除了身體較強健和氣息上不同之外,跟普通的人類並無兩樣。
所以就算種族不同,我也為他們感到可憐。

該死的百業…

回看數據,下界受害者數量為五萬五千左右,約三五千個為男童,一萬一千個為女童。
剩下的…都是少女。

連青少年也沒被放過嗎?

先去下界調查應該會有比較大收獲,畢竟在數字上,下界遠遠拋離其他世界。





慢著…下界好像比幾個地球加起來還要大。
地方太大了…我要搞出哪個才是真正受害的地方。

可如果百業不是針對單一地方作案的呢?
那就更麻煩了…整個下界也要調查,我一個人不可能完成這種工作量。

"欸!駒。"
駒起不了床,因為艾蓮壓在他的身上 "幹嘛?"
"下界有新聞之類的東西嗎?"
"有哦!"

天無絕人之路!

"能替我…算了,明天才說吧!好好跟女友睡吧!你這傢伙…"




"抱歉囉!"

他已經不打算否認了。

"你也要補充一下睡眠了,白牙。"
"嗯!"

於是,我們兩父女就睡在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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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太陽沒有出現,頂多也是在山後躲著而已。
白牙卻一掌拍醒我…

"我的閨女…你幹嘛?"




"媽媽說…這個時候…起來。"
"為什麼?"
"大姐姐…家。"
"喔!差點給忘了,今天要去奏的家。"

但有必要甩我一巴嗎…

"現在先找她們嗎?然後一起出發。"
"嗯!"
"那走吧!"

我隨便寫下一張字條,說我離開幾天,然後就走了。
夏修和延前彥可能會回家,但駒這無家可歸的傢伙估計在這個短假期也不會離開宿舍吧…

我和白牙走到大門的草坪前,等著奏和弦散兩人。

她們兩人的身影在一座宿舍的大門出現,帶著一個卡車的行李跑來。

到底裝了什麼東西?要不要把宿舍的傢俱也帶上?

弦散背帶背包,手推行李箱 "走吧走吧!我等不及了。"

原來玄盛還有行李箱這東西,還真低估了這個世界。

我們四人並沒有閒錢叫馬車什麼的,也就打算步行到奏的家。
去到的話...大概也快到下午了吧!

突然,像是想到什麼的我看著白牙。

"欸!白牙,你說你可以背著四個人跑嗎?"
她面露難色,罕見地發出'嗯'之外的聲音 "呃..."
弦散敲我的頭 "你說什麼了?白牙才多大?"
"她這個年齡好像可以咬死一隊人來著。"

啊!不過就算可以的話,白牙也背不上那些看起來就知道會壓死人的行李吧!

我打消了讓她背著我們的這個念頭,踏踏實實地走過去算了。

沿路是兩邊森林,雖說如此,此刻我卻亳不在意,因為我不在森林的裡面嘛!

但裡面有東西跟著我們,這我一清二楚,多半是咒狼帝派的傢伙。

數量...不太多,七至八頭狼,我一個就可暴揍牠們,可是...
我保護不了在我旁邊的三個人,牠們應該不會攻擊白牙,但在這點小型狼群中要保護兩個沒有戰鬥訓練的人不是易事。

奏把嘴巴湊到我耳邊 "方劃..."
"感覺到了嗎?"
她面稍有驚訝神色 "為什麼你知道我想要說什麼?"
"這程度就算是外行人也該感覺到,只是弦散那傢伙連外行人也稱不上..."

弦散牽著白牙的手,一大一小心情輕鬆地走。

"危險嗎?"
"你可以自保嗎?"
"應該可以...但那是什麼?"
"埋伏在森林的東西...除了咒狼帝的手下我想不到其他的了。"
"狼...嗎?"
我點頭 "嗯!"

我們離市區還有一段距離,可學校也離我們不近,要說是埋伏的話,現在是下手的好時機。

"準備戰鬥了。"
"嗯!"

奏把弦散拉近,我們四人幾乎黏在一塊,停在路中心。

弦散不解的問 "幹嘛?"

白牙的臉色也變差了,似乎也嗅到認識的氣味。


"出來吧!咒狼帝的手下。"

森林的影子全數出現在我們面前,八匹狼把我們團團圍住。

"你們哪個會通人話?"

身後的一匹狼幻化成人形,穿著白色的皮草,白色的長髮從頭頂垂下。

是一個女生...女人吧!好像比少女更大一點。

"我們都可以說人話。"
"很好,因為我們都不太會狗話。" 我眼角瞄她,認住了她的臉龐 "你是他們的小頭目之類的對吧?一般傢伙都不會代表其他人發言。"
她的臉因羞怒而鼓紅著,依乎不太喜歡我說他們是狗 "我來是接我妹走。"
"原來你也是咒狼帝的女兒嗎?好吧!白牙要是點頭的我就讓你們帶她走。" 我低頭看著白牙 "你要跟他們嗎?"

白牙果斷地搖頭,然後一副生氣的臉看著我像是說'你都問了些什麼鬼問題?'

我眼輕蔑的眼神看著穿著白色皮草的女人 "見到了吧?"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她正要變回狼,我叫住了她。

"等!我們發現白牙時,她全身都是血,似乎被什麼襲擊過的樣子,知道為什麼嗎?"
"那是歷練。"
"啊?"
"為了令他們變得更成熟而歷練。把她們放在一個有著魔物的森林裡一個星期,沒有死的話就可以回歸族群。"
我嗤之以鼻 "這些算是什麼鬼歷練?怪不得白牙都不喜歡你們了,本以為你們只是單純的遺棄她,但似乎你們都做了些愚蠢的事。" 我把白牙交給弦散 "從咒狼帝把她扔到那個荒蕪的森林那一刻,他已經少了一個女兒。你們最好走了,不然我至少撕了你三個同胞。"
她惡狠狠地瞪著我 "做到你就試試看啊!總之這傢伙我們今天是一定帶走的了!"
"那就來吧!不要臉的死狗,沒有人在怕你。"
她怒的大吼 "剩耍嘴皮子。上!"

四方八面八匹狼連同她自己,幾乎在同一時間往我們這裡跳起,場面看起來似乎九死一生。

可能他們就是以這裡方式生萬世生存的吧!
但這次,他們遇上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