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鎖。"

三道鎖鏈從地上冒出,直刺三隻怪物。

"原來鎮還有招式的嗎?"
"你這句有滿滿的岐視意味。"

我轉身打碎一個可憐的傢伙的下巴,順勢把它撕成兩半。

"這樣就剩下一隻而已。"





看著那不知名生物,目視同伴的全滅,它似乎也亳不畏懼。
它五爪伸長,撲到我的面前,我連同它的爪直線敲碎它的腦袋。

"方劃…好噁心。"
"一會待個地方好好把自己弄乾淨吧!"
"嗯!"

我看著那個婦人和她兒子躲著的破屋子,走到裡面。





"欸!它們死光了,該出來了吧!"

沒有回應…

我把大石塊挪開,看見那對瑟縮在一塊的母子。

"它們死光了,聽不到嗎?"
"那…那只是其中的一部份而已,還有很多…"
"那麼對時我再幹掉它們吧!" 我看著外面的屍體 "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婦人把那小男孩擁進懷裡 "那…那是怪物。"




"我知道,也看得出來吧!"
"不!你不知道,那是人造的生物…它們沒有靈魂,空有一幅軀殼。"
我有點感興趣了 "噢?人造的怪物?"
"是別處的亡靈術士,以生物的血肉煉製向他俯首稱臣的怪物。"
"那麼直接把活生生的人帶走不就好了嗎?看看外面的血多得都可以養魚了,多浪費。"
她白了我一眼 "那人是個瘋子,他只是單純來殺人而已。只是在屠殺過後,他把屍塊回收。"
"知道那亡靈術士是誰嗎?"
"不…我們只是受襲的其中一個村落而已,知道這些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奏拍一下我的肩膀 "不像你啊!為什麼會這麼熱心?我還以為你會若無其事地經過這地方。"
"我不可以讓他們受苦,整治再世是我的責任。"
"說什麼鬼東西…奇奇怪怪的。"

因為我是這個世界的主人啊!當然忍受不了有毒瘤在其中。

"你叫什麼名字?"




"幸婉珊。"
我蹲下,看著她的兒子 "那你呢?"
"良…良羽。"
"哦!" 我站起來,把口袋裡的照片遞給了幸婉珊 "這照片認得嗎?"
她雙手顫抖地接過照片 "這…這是…"
"這照片是這外面一個被支解了的屍體上找到的,要看看嗎?"

幸婉珊的眼淚不住地落下,也沒有吭出一點聲音。
小小的良羽晃著腦袋,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母親會哭成這個樣子,卻沒過問。

"是把他埋葬起來嗎?"
"當…當然了,他可是我的丈夫。"
"你們等著…奏,守著她們。"
奏點頭 "嗯!"





我離開破爛的石屋,走到村子的入口,看見那個血肉模糊的屍體。
沒有泥土真的很不方便啊…

我在石泥地上掏出一個洞,儘量把不完整的屍塊拼回一個人形,放在石窟窿裡。

幸婉珊走到我的身邊,看著本應為自己丈夫的屍體…
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還要多看兩眼嗎?我要埋了他。"
"有…有勞。"

我把碎石往石窟窿裡扔,最後把石塊掐碎,將碎末鋪在墳墓的面頭上弄平它,再從別處找來大塊的石泥充當墓碑。

"他叫什麼名字?"
"良勞賢。"




"抱歉,筆劃太多,我就只刻一個'良'字了。"
"感謝。"

即使是萬年惡魔的指甲,也不能誇張到在石頭上刻字,所以我把指甲凍結。
結冰的指甲比較硬,就可以刻字了。

"好了,滿意嗎?"
"嗯!謝謝。"
"你們打算離開嗎?"
"嗯!這個地方已經不能住人了。"
"我們也要趕路,要一起到下一個城鎮嗎?"
她擠出一絲笑容 "可以嗎?"
"嗯!" 我走到奏的身邊 "趕路吧!"
"可是…天黑了,還要走嗎?"
"現在吃一點苦,不久後就可以到城鎮的了。那些怪物的同伴可能會被派來找它們,我不太擅長保護人。"




她妥協了 "好吧!"

我們四個人在漆黑的郊野上趕路,身為普通人的幸婉珊和良羽多少也有些不安。

"安下心來!要是有什麼的話東西靠近我們的話我會感覺到的。"

另一個城鎮似乎還未被亡靈術士染指,遠處的我們可以見到那裡燈火通明。
那傢伙…遲早有天我會親自解決他,老爸把他們的祖先帶回來可不是為了讓他們的子孫亂碰這世界的人民。

良羽說 "媽…我累了。"
我把他揪到我的背上 "這樣好了嗎?"
他點頭 "嗯!謝謝哥哥。"
"誰是你哥哥?我叫方劃。"
"謝謝方劃哥哥!"
"算了…"

郊野是那些被人類軀趕的魔物的溫床,沒有人類的阻撓,這裡就是它們的家。
我們一路上竟然連一隻魔物也沒遇上,實在詭異。

啊!
說不定…被亡靈術士拿去當材料了。
對啊!這樣就說得通了,可是…
他的第一批手下是怎樣造出來的?唯一的方法就只有是自己動手殺人了。
那麼…他本人應該起碼的有點實力,至少足夠讓他幹掉人類。

奏雙眉皺起,擺出認真的神情 "方劃…看看前方。"

城鎮就在我們的不遠處,依然,燈火通明。
不…沒有燈。

是烈火,遍佈城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