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發生什麼事了,我去幫一下忙,你守著幸婉珊和良羽。"
"嗯!"

我身體蹲下,猛力跳到空中,不消一會兒就到城牆上。
來的路上要不是還有人跟著,我早就抱著跳奏來了。

眼下是一片火海,從中是奮戰的術師和普通人…
還有那些怪物。

"戒之典,第二,毀滅。"





黑色的不祥之物,繞到怪物們的身上,完全融入到它們同是黑色的皮膚。
下一刻,它們的皮膚變得粉碎,最後從粉末的狀態下消失,化為虛無。

這怪物在這裡似乎為禍不大,起碼沒有死太多的人,甚至城門另一邊的居民還在熟睡,騷動根本傳不到那裡。
不過…亡靈術士的確是覬覦此處,派出那些非生物的怪物來搗亂就已經可以知道他的意圖了。
也許是警告,也許是嘲諷。

腳下還有一隻不知死活的怪物,我從城牆上一躍而下,落地的瞬間把那東西的頭掐碎。
眼前已經沒有那些令人厭惡的東西了,我看著那些和它們對抗的術師。





他們的其中一個人開口 "感謝幫忙,但你是誰?"
"旅人,在尋找旅店,所以給我們介紹一間就最好不過了。"
"抱歉,我們要收拾這裡,不過往這路直走就會到旅店街的了,你們可以到那邊落腳。"
"謝了。"

我在城牆上跳回去奏的那邊。
除奏之外,他們兩人都用著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我腳力比較好,不可以嗎?"




"……"
"走吧!問到旅店了,我們就住在那邊吧!"
奏點頭 "嗯!"

花了大概半小時的時間,我們到達了城鎮。
火焰還未完全撲熄,村民還在做善後工作,我們就這樣從他們的身邊經過。
幸婉珊看到地上黑色的屍體,眼睛不由得眯在一塊。

她顫抖地說 "這裡…不久後也可能會被攻陷。"
"這少這天不會,先把自己弄好再上路。不過你們應該會在這裡定居吧!"
"本來是有這打算的,直至看到那些屍體…" 她直視我的雙眸 "這裡已經被盯上了。"

這,我也知道。

根據那術師所說的話,我們直走就到達了旅店街。




這地方的旅遊業發展得真不錯啊!一眼看盡全是旅店,而且幾乎都住滿人。

幸婉珊說 "那麼…我們從此分別了吧!"
"分別?你們有地方落腳嗎?"
"這種事我們會想辦法的。"
"想個毛線,來吧!我把錢給付了。"
奏好奇的說 "不像你啊!平時的方劃可是不顧別人的死活的。"
我已經不想再解釋了 "你管我…"

即使她們母子一再推搪,我也說服他們了。

給了他兩人一個房間,我轉身對奏說。

"欸!要分開房間嗎?"
"不用了,省得麻煩。"




"那你慢慢打點,我先洗澡了…" 我停了動作 "等等…奏…"
"幹嘛?"
"我們好像沒有替換的衣服。"
"……"
"買幾件衣服吧…"

帶著房間鑰匙,我和奏離開了旅店。

"鑰匙你保管好了,各自分開吧!買你想要的。"
"不一起嗎?"
"這樣比較節省時間不是嗎?我們衣服的款式不一樣,省得又要等對方。"
奏嗤之以鼻 "切!無論做什麼事也好,你真的很講求效率呢!" 她挽著我的手 "走吧!"

有時候,奏任性起來會比小孩還要難纏。





她不忘碎唸一句 "這裡很古代啊…"

你們玄盛人沒資格說這種話…

我們隨隨便便走到一家店裡。

"選好了,方劃。"
"呀?"

我看了一眼奏。

……

"奏,那個…" 我用無奈的眼神看著她 "你可以選女裝的嗎?"
"咦?這件不就是嗎?"





從這刻起,我知道了…
奏的眼光已經不是'差'可以形容了。
女人的特質,她幾乎全部都沒有…除了身體之外。

我把鈔票扔到收銀桌上,挑出兩件衣服 "這個…和這個,換上吧!"
"哦…喔!"

我等了才大概三十秒左右,她就把衣服都穿在身上了。

"好了吧…購物什麼的都很麻煩,別再讓我換了哦!揍你哦!"
"把試衣間讓出來。"

我走入試衣間,把帶有血和黑血的衣服脫下,一絲不掛的我小腿上的繃帶尤其顯眼。
我把繃帶解下,看見的是白晢的皮膚。

傷口好了…一點痕跡也沒有。要是真正的萬年惡魔的身體…那要有多恐怖?
我把衣服換上,離開試衣間。

奏晃著腦袋 "好久,比我還要久。"
"我應該說抱歉嗎…"

我再買了一頂帽子和幾套衣服供替換用,然後就離開商店。

"你很執著帽子啊!"
"習慣了。"

現在回去休息,天亮了後就趕路,照這個進度不出三天就到達神殿了,讓那個叫柱風的人把我們帶到終端機就可以回到玄盛。
話說…終端機這種高科技的東西在再世出現…違和感的味道滿滿。

回到房間,我首當其衝地霸佔了浴室。

"洗澡,你自己忙著吧!"
"混蛋…"

浴室不大,卻夠用了。
奏把洗手間的門打開,走了進來。

"幹嘛?想鴛鴦戲水嗎?"
"你浴室還有門隔著的吧!別隨便把門打開哦!宰了你哦!"
"你要用水龍頭洗澡嗎?"
"嗯!"

說她性格上幾乎沒有女人的特質是我錯了…
根本是完全沒有啊!

隔著浴室摩砂的門,隱隱約約地看見奏的胴體。

"在看我嗎?"
我慌了起來 "沒…沒有。"
"再說一遍,別把門打開。"
"這種事你在意的嗎?"
"我好歹也是女生啊!混蛋。"

這話從你嘴巴說出尤其沒有說服力…

我把蓮蓬頭扔到外面。

"用這個吧!蠢貨。"
"欸?你想要水龍頭嗎?"
"我洗好了!白痴,你還呆著的話我不就困在浴室裡嗎?"
"喔…你等會哦!很快洗好。"

沒到一分鐘,奏就把蓮蓬頭扔回來。

"完成!"
"這麼快啊…" 我把門打開 "出去吧!礙手礙腳的…"

我瞬速把門關上。

"呃…那個…你穿好衣服就叫我吧!"
"看到了吧?"
"沒有。"
"沒有你個大頭鬼!"

一根鎖鏈穿過半透明的門,擦過我的頸邊。

"唯獨在這種事上才像個女生啊…"
"給我閉嘴!" 她把鎖鏈抽回 "當扯平吧!"
"扯平?哦!你說七年前嗎?"

在我來到玄盛的一個月後,奏也把我看光了…吧?好像只看到我的胸膛,其他地方都被泡沫掩住了。
哦!這樣就扯平了的話還真划算啊!

"穿好了,出來吧!"
"嗯!"

我戰戰兢兢地打開門,看見頭髮還未乾透的奏。

"給我忘了剛剛的事。"
"我…儘量…"

回想起來,奏的胸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大。

帶著尷尬的氣氛走到外面,我和奏坐在床上。

"其實…我們也不用太拘謹吧…都多少年朋友了。"
我點頭 "嗯嗯!"
她故作咳腔 "咳咳…那麼晚安。"
我也沒有說過其他話 "嗯!"

結果今天跟在玄盛的日常也沒有什麼兩樣,也是打打殺殺,有空就逗一逗奏。

最相似的是,我依然是睡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