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瞬間摧毀了半個森林啊…那個傢伙。

"嘿!方劃。" 延前彥抱著奏跑到我身邊蹲著 "那傢伙很強啊…"
"在此之前,請先放開我的青梅竹馬。"
"了解。"

他把奏放在我身旁。

"你把夏修放在那邊跟它單挑嗎?"
"抱歉啦!" 他聳肩 "畢竟當幻術師遇上意志比自己的人會變成廢物啊!要不你去幫忙吧!"




"我…去把他救出來,然後逃離這裡。"

奏驚愕的喊聲。

"'逃'這種字眼竟然會出自你的嘴巴嗎?"
"別開玩笑了,那東西是我見過最強的東西,而且看起來似乎餓著肚子,還有..." "我彎了三節的右手遞給奏 "可以替我把骨頭掰直嗎?"
"欸?"

夏修正在與那擁有藍白花紋的野獸單挑。
他可是被完美虐打啊!





野獸用那纖細的尾巴甩向他,他就像十號颶風的風箏一樣飛上半空,自體墜落。

我不確定夏修的呼吸是不是停止了,不過從他沒有變成塵土這一點來看應該是還活著吧!
野獸口腔再次含著看起來可以讓天空瞬間萬里無雲的力量對準他,準備直接把他轟得連渣也不剩。
夏修凝聚著術法,也打算正面迎接它的攻擊。

不做點什麼的話他就死定了吧?
手臂的骨頭接口也差不多完全恢復了,而左手在之前的地下通道被廢了,換言之我只有右手可以派上用場。





我腳撐石塊,把自己蹬出去。

"身之典,第一,強化。"

我朝著它仰天的嘴巴揮拳,把它硬生生塞入地下。
寒氣湧入我的手心,把附近空氣結為零度,令草地瞬間變成冰塊。

雖然不曉得能不能動它分亳,但要是這招落在尤恆身上會把他敲成碎片。

一拳毆在它的牙齒上,聽到清碎的斷裂聲。
我的指骨斷了。

我...明明連強化也用了。

它眼神中的瘋狂短暫地消失,投來迷惑的目光。




白底藍間的爪子經過我的脖子,像小貓一樣把我揪起來,放樹蔭下。

欸?什麼回事?
我...我我我還活著嗎?

與此同時,夏修的術法凝聚完畢,對準了野獸。

"方劃!" 延前彥大喊 "快逃離夏修。"
我不解問道 "為什麼?"
"讓你做就做呀!一會被轟成碎片可是沒有人會可憐你的!"

把我轟成碎片...說的是夏修嗎?嘛!雖然我不認為會發生這種事。
但還是照做吧!

我稍微屈曲雙腳,朝著遠方跳起,身後的夏修漸漸縮成一顆黑點。





啊...跳得有點遠了。

 巨大的光暈從那邊出現,白光把樹木連根一起燒光燒淨,裡面夾雜著如墨水般的暗侵蝕剩餘物,真真正正把視線範圍內的一切清空。

要不是延前彥提醒了我的話...大概不只會被轟成碎片吧!

眼前只剩下平原,看見什麼東西經過力量的洗禮,依然屹立不倒。
那野獸的皮毛稍微燒焦了,尾巴則是受損最嚴重的地方,其餘一切安好。
它用那幾乎斷掉的尾巴甩向夏修,他應聲向我飛來。

我在空中接穩他。

"欸!"
他奄奄一息說 "方...劃?"





夏修的脊骨斷開幾截,肋骨穿過皮膚露了出來,留下一副駭人的軀殼。

開...開玩笑吧?那東西的尾巴完好無缺時也只是甩斷了我一根臂骨而已。

難道說它放水了嗎?

"我馬上替你治療!" 我讓他躺在地上,拔出斷裂的肋骨 "身之典,第四,治療。"

應該可以暫時保住他的小命。

"戒之典,第六,罰。"

不祥之力如子彈般射向野獸身上,然而它的皮膚卻相對地像防彈衣一樣。
這可是嚴重打擊到我的自信心。





至少給我擦傷一點呀!

它點頭瞄了我一眼,露出尖牙。
我擺出架式。

"嗚!" 他低鳴一聲,轉身走向奏。

不...不來揍我嗎?
它邁出大步,爪子劃向奏的眼睛。

我愣在原地,眼睜睜看著那利爪劃破大氣揮下。

"身之典..."

連咒語也沒來得及喊出,什麼東西被切斷的聲音發出。
奏被突如其來的綠光拌倒,腦袋避過一劫,手臂卻斷開了兩截。
她咬破下唇,忍住沒有放聲大叫。

綠光之中露出聖羅的輪廓,她舉起長刀直刺野獸右眼。
刀尖沒有突入眼球,施加的力度卻把野獸推後,

那個人...為什麼會在這裡?

"聖羅...那女人的確是個狠角色。" 地上的夏修搖頭 "但贏不了。"
"最近出現在我身上的無力感越來越多了。" 我跪在地上,雙手捂著臉頰 "我到底可以幫上什麼忙?"

如果駒也在的話,說不定...

"你有什麼手段嗎?拯救大家的辦法。"

我沒有回應。

聖羅化身綠光,彷彿連行動也轉化成光速,繞著野獸身體瘋狂砍擊。
野獸身體出現無數細絲的血痕。它大吼一聲,腳掌落在地上,震飛了聖羅。

她陷入樹幹之中,骨頭咔咔作響。

"拯救大家的辦法嗎?"

非常不幸地,因為空間不足,我把創之典留在宿舍的暗格。
還有...還有什麼,有機會打倒它的東西。

聖羅抹去嘴角的鮮血,再度拾起長刀,綠光積攢在刀身,指向野獸的下腹。
就像要把它開膛破肚。

野獸四肢動了一下,下一瞬間出現在聖羅面前。

她瞪大雙眼,力量還未來得及蓄積,腰部被重重揮掌,打斷所有被碰到的骨頭,朝反方向飛去。

我就好像接住夏修一樣接住了她,看著那副吐了滿身血的慘相。

"真是抱歉啊!陌生的女孩。" 我把她放下,用身之典讓她苟延殘喘 "我...會嘗試把它了結的。"

她眨了眨眼。也許是因為開始治療的關係,她沒有再吐血。

"那...那...那是什...麼?"
"不曉得,但絕對比你以前見過的都強。"

我拾去長刀,放在她身邊,取出了身之典。

剛剛...想到了,所謂'拯救大家的辦法'。

"身之典,終,君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