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老爸。" 我在雪墓的盡頭,注視著冰桌面 "我可不認為我能當一個寒戒師,更別說是作為執法者了。"

我把三本教典和面具放在桌面上,覆蓋著冰晶。

"況且也沒有維持平衡的餘暇。"

爸媽的骸骨跟上一次來時沒有什麽大區別。

"那個啊!我要離開了,離開這個世界,然後去地球...就是那個荊...延應帶我去到的地方。這次離開我想我永遠再不能回來了。"





嗯...我將一去不復返。

"無論如何。" 我向著骸骨深深鞠躬 "多謝你們把我生下來,儘管我浪費了你們給我的生命。"
"有什麽關係,之後的日子你再慢慢珍惜光陰不就好了嗎?反正年輕人有大把時間。"

雄厚的聲音從身後傳出,讓聽過的人將深深烙印在腦海裡。
我當然曉得是誰。

"白亦帝。" 我撫摸冰桌上的創之典,隨時準備開打 "你為什麽能進來?限制魔法應該會炸了你的腦袋。"
他聳聳肩 "武挺常讓我去他家玩的,也就是這裡。老子可是尊貴客戶。"





啊!記起來了,傳說白亦帝是因為兩萬年前戰神打倒了獄才成功逃離地獄,直接轉生為人,因此保留死亡記憶。

"你認識老爸嗎?"
"先問一句,你是那個...方劃嗎?"
我點頭 "算是吧!"

他突然直奔上前抱住我。

"就說為什麽你跟他的樣子一模一樣。我早就該在雲文高校認出你的,尤其是當時你向我扔出的冰錐。"




"回答我的問題。"
"嘛!你老爸..."

他用力呼一鼻子氣,不經意噴出火焰。

"在和其他人...封印地獄的暴君時...拉了我一把,順便讓我看見了那奇跡般的封印術。" 他把火吸下,再噴出來 "我說身為寒戒師的你必須要知道,那個由五百人同時施放的招式幾乎牽連整個地獄也一拼鎖在那柄劍裡,差點沒把我嚇死。"
"啊!白亦帝被嚇死嗎?我正在想像那種畫面。"
"所以,已經沒有任何招式可以嚇到我了。" 他搭著我肩膀 "包括這裡的限制魔法。"
我白他一眼 "你是闖進來的,對吧?"
"我付出代價了,現在腦袋感覺上被碰一下就要爆炸一樣。"

如果他不是戴著面具,我想會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吧!

"雪墓非請勿進是有原因的,你應該走了。"
"欸?不問我為什麽會在這裡嗎?"




"那就說吧!"
"只是因為感覺到這些有氣息而已。" 他嘆口氣 "以為我通常幾年來造訪一次,之後是十年,然後是百年...最後發現限制魔法竟然對我起作用了。所以在想,到底哪個傢伙能在這裡閒逛。"

他感覺到我的氣息。

"那你為什麽會在附近?"

他一時間語塞起來。

"呃…"
"'我不擅長撒謊'六個大字刻在你臉上了。" 我指著出口 "我要走了,你也別留著。給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