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員
緝捕新仔的行動因新仔被槍殺而失敗告終,唯一的線索也斷了。我、陳Sir與整個部門的同僚情緒如於IFC跳樓般低落致極點,如果那位女警員…那條八婆小心一點,沒有弄跌那道車門的話,可能將阿蔣繩之以法,那位殺手亦無路可逃了…
「算了,Gavin…Coco也不是有意令行動失敗,她經驗尚淺…」陳Sir苦笑著,右手又拍了我膊頭以作安慰。那位女警員Coco差不多毫無建樹,每一單大案幾乎沒有參與其中,我懷疑她因為色誘面試官才能升上這個部門。記起以前Coco剛到此,整個部門男同事尤如從沒見到女人般似的,她有那麼漂亮嗎?
「這次又被關Sir鬧得狗血淋頭了…」我望著枱上那份教人遺憾的報告喃喃道,關Sir今次會怎樣對我和陳Sir呢?我視線移向那位Coco方向,她毫無愧疚的樣子,與身旁兩位男同事談天說地全沒緊張感的樣子。真想有一次關Sir召她入會議室,看看她之後出來的樣子。會被鬧到覺得生無可戀?還是會一改她慵懶的風格?
「再不走進關Sir的會議室,他又會發瘋了…」陳Sir轉頭望著我,我無奈點頭回應。接著隨陳Sir離開身處的辦公室,徐徐的走向關Sir身處的會議室,一進去就知道大禍臨頭了…
「陳Sir,你怎樣辦事的?將新仔槍殺了,你看吳宇森電影看上腦嗎?還以為自己是Mark哥…」關Sir對著陳Sir咆哮。此時我尤如置身草原上,望到一隻獅子對著獵物咆哮,準備張開牠那血盆大口…
「當時形勢危急…」陳Sir右手擦去額頭汗水,低著頭不敢望向關Sir。陳Sir的舉動尤如火上加油,令關Sir臉上青筋暴現,真怕關Sir他會失控擎槍指向陳Sir!
「形勢危急?當時車門跌地根本可以避免!車門沒有倒地…就可以生擒那個新仔了!陳Sir,你怎樣指揮這次行動的?竟不能他媽的控制行動成員,motherfucking stupid!」關Sir情緒相當激動,連禮儀也不顧了。拜託,不要注意到我的存在,不要呀…
「Gavin!你不要低著頭,視線望向我!Rubbish!」媽呀,關Sir始終注意到我了…那把震耳欲聾的怒叫聲刺痛著我的雙耳。我還有…還有其他album未聽的,不想就這樣聽力下降!
「我留意了你很久了,雙眼從來沒有望著我,就如陳Sir一樣。陳Sir比你還好,起碼他沒有四處張望,而你呢?」關Sir開始責罵我了,很想跳樓…


就這樣被關Sir疲勞轟炸一小時,一出來尤如被死神奪去魂魄一樣,腳步浮浮的走回自己辦公室。我頹然的坐回椅子上,轉頭望到那位Coco,仍舊與人交談…Bitch,我真的很想衝向Coco面前,將會議室所承受的慘痛全數發洩於她身上!
「今晚,今晚我與你去酒吧,來一場醉生夢死吧!」陳Sir反常地對著我嬉皮笑臉。不過也好,我也想去喝酒,現時有人陪我,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那個Coco,不管她了,今晚喝酒乃我與陳Sir最重要的「任務」!
「我們要不醉無歸!」我跟著陳Sir於辦公室裡高呼,吸引了Coco的注意力。Coco她不解的望向我們方向,莫非她聽到這晚去酒吧有興趣?Sorry,今次Gentleman night!只限男仕參與,請不要去平機會投訴…
休息工作再休息,我與陳Sir離開警署。月兒彎彎掛在天上,誘惑著旁邊的星星聚集著,我望著星夜,不爭氣的笑了。
「你喜愛喝啤酒還是威士忌?」陳Sir從褲袋拿出煙包,抽出一枝香煙望著我。
「只要是好酒,管他是啤酒還是威士忌!」我答得相當豪氣,我只需要喝酒後那種迷迷糊糊,倒轉天地的感覺!我跟著陳Sir走著,緩緩的步向那間酒吧,於我所住大廈附近的酒吧…
「陳Sir你經常來此酒吧喝酒嗎?」我問道,之前於酒吧裡從未見過陳Sir的身影,可能錯過了…
「很少,今次算是第二次還是…」陳Sir叼著香煙對我笑道,媽的聞到那令人難受的煙味!我厭惡的別開頭,望向對面街道。原來陳Sir近乎沒有來過這間酒吧…
「不管了,進去便進去吧!」我惡作劇的搭著陳Sir膊頭,他愕然的望著我,這算是一個小小的報復!我雙手推開酒吧大門,奇怪地沒有EDM音樂…
「甚麼事?酒吧裡為何沒有播放音樂?」我第一句就問眼前的調酒師為何今晚酒吧清靜了那麼多,調酒師此時壞壞的笑著。


「今晚為客人帶來特別驚喜!有樂隊會於此處演出!」調酒師將啤酒倒進酒杯後,一傳傳向我面前。我慢慢坐上吧椅,右手拿著酒杯。而陳Sir就坐於我旁邊,向調酒師點了威士忌。調酒師點頭後將另一酒杯遞向陳Sir身前,陳Sir雙眼發光的望著盛滿威士忌的酒杯,我想起之前陳Sir他於警署裡揚言要來一次醉生夢死…
「那個穿紅裙的女客人呢?」我嘗試向調酒師搭話,調酒師搖搖頭,又沖了一杯酒,然後舉起酒杯喝著。那位女客人怎麼了?
「你假如昨天來的話,應該見到她的!今天不知怎麼回事,大部分熟客恍似失了蹤…只有你,與那身旁的男人來了!」調酒師將酒杯放上吧枱上,視線望向陳Sir,陳Sir他右手手指指著自己,然後咧嘴而笑。
「那隊樂隊甚麼名堂來的?」陳Sir嘗試轉移著話題,他慢慢拿起酒杯將威士忌灌進喉嚨,我亦跟著他一樣姿勢喝酒。放下酒杯,開始有點暈眩,周遭事物變得模糊起來。調酒師慢慢介紹著樂隊名字,擅長哪種類型歌曲,但我一句也聽不進耳。樂隊快些出來,看你有何斤兩!
「來了…」陳Sir轉向他右面,我的視線亦隨著他轉著。只見有五人走上舞台,三人手拿著結他,其餘兩人則走向自己所屬位置。一位走向電子鍵琴處,最後的走向爵士鼓處。
「今天為大家帶來Beyond的歌曲…昔日舞台!」有位結他手走向咪高峰後叫著,接著那隊樂隊奏起熟悉的樂曲。樂隊主音嘗試模仿Beyond前主音黃家駒的唱腔,但形似神不似,就如黃家強模仿著他哥哥的唱腔及聲線。結他彈得普普通通,編曲沒有為求擺脫原唱風格而弄致不倫不類。以致敬而言,表現合格以上,打鼓的那位樂手拍子跟丟了,令我聽得眉頭一皺。
女殺手
過了百無聊賴的數天後,不太出奇地接到了一個殺人委託,任務內容與之前去唐樓殺人差不多相同。其實那班黑社會怎麼了,學著政府將殺人工作「外判」予殺手行業?慢慢回想起之前有班黑社會小混混走去支持現任政府特首,並為建制派議員做勢,現時這種為政權獻媚之舉動是這堆人所謂新的方向?越來越不明白現時的人生活,這個城慢慢變得不再熟悉…
「又乘搭小巴了…」我坐於小巴裡納悶著,視線飄向窗外。景色依舊,但觀看心境每每不同。車廂裡一眾乘客又是低著頭玩著電話,或是戴著耳機聽著歌,尤如日落日出般毫無變化。我真想看看當手提電話消失於世上,那班市民會否連生存意義也消失了,還是找到另一樣事物取代繼續無目的鞭撻著自己人生?
眨眼間到站了,我徐徐的走下小巴,踏向目標地址方向。今次的工作應該無驚無喜,即使中介人警誡過他們有槍械,會較為棘手。不過又如何,他們反正如何反抗都要歸天!


步入唐樓,接著走上樓梯,差不多的裝潢,差不多教人難受的氣味。既然你們有著槍械,希望你們能夠給予我多一點刺激!我拿著百合匙準備扭開那道木門,但鑰匙快將插入匙孔則停著了。
「他們會否趁我打開門,就開槍?」心裡疑惑漸生,緩緩地將百合匙放回手袋裡。我改變主意從手袋拿出曲尺手槍,然後對著木門開了數槍。房裡傳來數下哀號聲,好比奏鳴曲。再開一槍,門鎖被我射壞了,木門「自動」打開,衝進單位裡開了數槍,面前那班小混混有的中槍身亡,有幾位躲到麻雀枱後當作掩護物。而我又有樣學樣,將面前木枱拉前自己身邊。那幾位小混混隨著我換著彈匣之時瘋狂開槍,可惜他們全都射偏了。那幾位仁兄即使有著手槍,也近乎得物無所用,因為他們眼界差得離譜…
「糟了,沒子彈了…」那幾位小混混站著,呆若木雞的模樣。我當機立斷於木枱後方跳起來,向著他們連開數槍。那班小混混全都成為我槍下亡魂了,真的一絲驚喜也沒有…
「一天工作又完成了…有槍與沒有槍根本毫無分別!沒有眼界,就連彈匣也不夠…」我望著躺於地板上的屍體,右手捏著嘴。不行了,我要笑了!那班小混混真的廢得…哈哈…!
「走了!」我從手袋裡拿出香水噴了全身,然後離開此地。接著乘搭小巴回到自己所住大廈附近街道。我快快的走回自己所住單位,去廁所開了花灑,讓水灑向自己身體,清洗我的罪孽。那班殺人的痕跡已洗去了,全都清洗得相當潔淨毫無污漬…
「已經晚上了,幹甚麼好呢?去找Gavin還是去阿紫那間書店?拋硬幣決定吧!」我坐於睡房裡的大床上,望著鏡子自言自語。心動不如行動,我將手中的硬幣向著天花板一拋,公就去找Gavin,字就去找阿紫吧!
「答案…答案就是你!」我雙手一掀,公向上。立即打開衣櫃,準備晚上的行裝。其實為何我今晚要找Gavin,除了去他家裡聽CD也無事可幹,況且我不能與異性發展更進一步的關係。不過我會控制到自己感情的,不會愛上Gavin的,若然有半點心動則搬屋離開Gavin!
「準備下去,下去!」我換好衣服,走向客廳換上鞋子。接著徐徐的走下樓梯,心思飄向了Gavin家門口。右手敲著木門,發覺裡面無人回應…咦,人呢?
「按門鈴吧!」我心裡熱情冷卻了,Gavin你於家裡嗎?「鈴」的聲音不息的響著,仍然無人應門。人呀,人呀,人呀!
「嗚…」我快要哭了,我誠心換了衣裳去找Gavin你,而你竟不應門。討厭呀!慢著!可能今天他工作要加班,若加班的話家裡怎會有人呢?
「算了,改天再找Gavin吧…」我無奈嘆氣,轉身走向電梯前。「叮」一聲,電梯來到地下大堂,心情納悶得很,去找阿紫吧!反正阿紫等著我對她所寫小說的意見,我又換了衣服了…
「小姐,妳失戀了?」大堂保安真的不識時務,笑容壞壞的望著我。對付這種無禮之人,我怒目瞪著他。那位保安尷尬的別著臉,他知道自己口不擇言得罪了我。保安你即管試試再一次這樣吧,我會好好的教導你…
抬頭望向夜空,彎彎的月亮浮於半空,了無生氣的樣子。鄰近的星星仍然靠著月亮旁,似要哄著月亮高興一樣。越過酒吧後,我來到了那間書店。我雙手一推,門口被我推開。接著快快的走進書店裡,只見阿紫驚愕的望著我,看似既驚且喜的樣子。
「靈夢,為何妳不盡忠職守守護著神社?」阿紫走出櫃檯,向著我笑道。喂!我的名字不是叫靈夢,叫阿夢便可以了!另外,神社甚麼來的?
「我叫阿夢,not靈夢!阿紫!」我生氣得鼓著腮子,阿紫不知就裡的走向我身前,我立刻右手手指指著她額頭。阿紫強硬的笑著,眼神帶著不解。


「咦,妳連東方project的梗也不知道?」阿紫望著我,似笑非笑的樣子令我氣惱極了。
「甚麼東方project?我明了,之前妳所看的漫畫是否東方project?」我手指移離阿紫額頭,雙手叉著腰瞪眼望著她。阿紫妳是否看漫畫看得現實虛幻也不分?
「其實那本漫畫是…東方project同人本。東方project其實是彈幕遊戲,起源來自…」阿紫慢慢講述著關於東方project的資料,令我漸漸有睡意,她的講解實在悶得可以。但是沒有解釋為何她會錯誤叫我靈夢!
「Stop,我與東方project女主角靈夢有何相似之處?」我連忙喝停阿紫,她真的要回答這個問題!
「唔…行為舉止,外貌…貌似除了對書籍,對任何人也無任何興趣…」阿紫似乎敷衍著我,看著她裝作竭力說出我與那位靈夢相似之處,不知是可怒還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