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她的一場風花雪月事: Chapter 4 兩個人的探戈 [1]

探員
回到熟悉溫暖的家裡，昏沈的抬頭望向客廳裡的時鐘，發現現時正於今天與明天的交界點。我腳步浮浮的走向廁所方向，預備梳洗一番後與周公再來一次捉棋。
「明天要約阿夢她何時約會…約她到哪裡好呢？沒道理再約阿夢她到我家裡聽CD，必定會讓她悶死！」面朝天花板攤於睡床上，睡房暗暗的使我意識慢慢模糊起來，雙眼漸漸地閉上，我要養足精神迎接新的一天…
「呀…」忽然感到自己快快的墮落，猛然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於白色空間裡不停跌下去。救命呀，快要喘不過氣…
「嘭！」全身極痛，連用力動一下指頭也不能。我究竟在甚麼地方，難道是潛行空間於我生活裡發生？不知自己試了多久，我勉強的於地上爬起來，身上的疼痛仍在，令我想起之前警校跑步訓練，差點要我命！
「人呀！Anybody hear me？」於那慘白的空間裡，我歇斯底里地大叫，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怕自己會精神崩潰。如果這是場惡夢，為何當初倒地還不可醒來？我發瘋似的跑著叫著，跑得快速有如神行太保。叫了一會兒後我住口裡，因為喉嚨痛得要死，連一點聲音也叫不出來…
「Gavin，Gavin！這裡，過這裡來…」身後傳來誘人聲音，心裡不禁暗喜。我快速轉身，只眨了一眼發現四周景色竟變了。
「阿…阿夢？」現時我置身於一間睡房裡，面前站著的是身穿著內衣的阿夢。她那誘人曲線、迷人的雙眼與她飢渴樣子令我心裡猛獸蠢蠢欲動。我摸著身體，驚覺自己一絲不掛。兀然望向身旁那塊鏡子，另一個自己赤裸裸的望著我，一副驚愕的面孔。接著她搭了我膊頭，我呆呆的轉過面…
「Gavin，你不如望著我的裸體吧，望著你自己的軀體實在沒意思！你…請你望向我，我已經…」只見阿夢內衣已經脫下來，她指著自己的私處，雙眼挑逗的看著我。阿夢的私處恍如某人忘記關水喉，「清水」不息的流向其雙腳大腿直至腳趾。
「Gavin，難道…難道你喜歡看我痛苦的樣子嗎？嗚…」阿夢面容不知因為高潮而扭曲，她羞澀的雙手掩著自己雙臉，發出嬌艷的呻吟聲。心裡開始咆哮著，忍不了！我決定要攻佔阿夢她身體下方禁區，解放她心裡的情與慾！


「呀！Gavin你突然變得那樣心急…心急也好，快點，快點過來！」阿夢她那小美人誘惑著我，讓我欲仙欲死。我要…我要他媽的用我下體的大槍懲罰她。下體沒入阿夢身體的黑洞裡，那話兒裡的所有東西慢慢被黑洞吸進去，一時三刻下體不能拔出來。我就這樣於床上望著雙眼反白的阿夢，下體不息的上下抽插著。腦裡突然浮起小學時使用鉛筆刨刨尖自己的鉛筆，現時我的下體好比被鉛筆刨刨著一樣…
「可惡…只有Gavin你快樂。我的回合！」阿夢雙手兀然抓著我，猛然轉一下身。現時我反被阿夢她壓著，用觀音坐蓮的方式侵略著我下體以及意識。我視野漸漸被阿夢她搖動著，下體猶如當年美國阿波羅火箭準備升空，衝出地球般興奮。只等著腦裡宇航局宣佈升空開始，5，4，3…
「入，入呀！」突然眼前一黑，下體恍似手榴彈爆炸般激烈。頓時聽到阿夢她那滿足的聲線，睡房裡洋溢著幸福的氛圍。
「還…我還未滿足！」阿夢忽然怨恨的望著我，令我虎軀一震。她慢慢的移向我那骯髒的下體處，張開她朱紅雙唇，向著我那「手槍」一含，手槍猛然上膛了！
「Fuck，竟然還可硬起來！」我由心裡發出驚嘆，好比我是那位被耶穌治好雙眼的瞎子。我視野變得越來越清晰，興奮的望著阿夢於我下體處啜吸著，有著規律為我帶來無比歡愉。
「真壞，怎也不肯軟化下來…我大姐姐要好好教訓你一下，我咬！」阿夢她壞壞的笑著，作狀向我下體一咬，當然那位置沒有感到痛楚。下體尤如氣球被阿夢泵著氣，不停漲著漲著，快將撐破了。自己從未試過如斯亢奮，想起Annie亦從未將她第一次交予給我，心裡感到這是對Annie她一次大報復…為何我此時會想起另一個女人？
「Gavin，你這個賤男人！」睡房外傳來憤怒的吼聲，不想發生的悲劇竟會於我眼前發生。
「No！」我心碎的大叫著，望著阿夢頭顱被人用開山刀一劈，連帶我的「手槍」也打斷了。呀…好痛呀！我的下半生沒有希望了，以後我如何與女人歡愉？而且阿夢…阿夢她死了！
「Gavin，你這個廢物望著我！」那兇手向我怒喝著，我無力轉著面。只見Annie憤怒的瞪著眼，她一身紅裙相當詭異，她怎會回來的？
「Gavin，你背叛我！」Annie冷冷的說著，開山刀向著我劈去，想不到我的一生會以如此方式完結，明明是Annie她背叛在先…


「呀…」我猛然睜開雙眼，摸著面再伸手探向下體，幸好仍在！接著望向四周，甚麼事也沒發生，才發現剛才這是他媽的夢境！為何我會夢見前度殺死阿夢？我伸手拿著睡床旁邊的鬧鐘，發現還未到早上。我的腦袋尤如被頑石重壓著，眼皮重重的。
「繼…繼續睡吧…」我閉上眼，變得漆黑一片。睡房裡寂靜得很，彷似剛才那夢境從未發生過，Annie沒有到來，阿夢亦沒有獻上她的一切，甚麼也沒有…
我再睜開眼，發現窗外透著晨光，原來我沉睡了數小時。今天還要工作，記得有另一件案件要去偵破，還有要約阿夢。慢慢感受到沉重的壓力，讓我想再攤於床上，就這樣一睡不醒，看來我因之前惡夢而心有餘悸。聽說夢能夠解析一個人內心想法，某些夢反映著人的一種潛意識，他懼怕著甚麼…
「難道我心裡不肯去迎接之後新戀情？不過我與阿夢還未正式開始…」我攤在床上沉思著，其實Annie殺人會否代表我不可能找到那位黑幫仇殺案的殺手？不要再想了，快些起床梳洗，回到警署查案吧！
女殺手
回到家裡，連衣服也不換就走進睡房飄進夢鄉裡。今天很累，同時也對明天Gavin會怎麼安排約會相當緊張。明明一個殺手不應與任何異性產生任何情感，而現時我已將那戒條置之腦後，阿城師傅望見我如此，會怎樣呢？
「阿城…」我躺臥於大床上，對住天花板喃喃自語。阿城所接下的殺人委託成功率達致100%，從未失手。他一生應付過無數敵手，近乎百戰百勝，可是阿城他卻偏偏敗給「他」…
「醫生告訴我，我得了腦癌，無法醫治…」那一天正是我生日，亦是我剛剛完成第一件殺人委託的時刻。第一次成功殺了人的感覺相當奇怪，那一刻落手毫無反應，到了逃離現場去了安全地方後，心裡屈悶得很，鼻頭一酸，眼淚如流水落下。
「咦，阿城，我聽不清楚…」那天正想慶祝成功殺人的時候，阿城他道出一個我難以接受的事實。我傻傻的望著他，眨著眼，視野如湖水泛起微波。雙手顫抖的抱著阿城堅壯的身軀，渴望我這用力一抱會驅走他腦裡的癌細胞，永遠與我一起…
「傻女，生老病死乃人生必經階段。我一生殺人無數，跨越無數屍體。我殺業太重，看來這個絕症是報應…」阿城雙手抱著我，語氣平靜得令我心痛。甚麼報應？為何那個主使殺手謀害我雙親的賤貨仍然健在？而阿城他養育著我，則得到如此下場？我不要這樣，上帝我恨透你！


「你哭夠了沒有，阿夢？」眼前的阿城身軀化為灰燼，身後同時傳來冷冷的聲音。我擦拭著眼淚再轉身一看，只見著另一個自己叉著腰站著，瞪眼望著我。
「妳…妳夠了！」我衝上去右手捏著她頸項，她冷冷的望著我，嘴角慢慢掛上笑容。討厭呀，為何妳要笑呀？阿城對我相當重要，而死者亦有他的尊嚴，不應受到他人嘲笑！
「放手…」另一個自己左手拿開我的手，眼神尤如取笑著我的衝動。我眨著眼，發現場景變了，身處於阿紫的書店裡。阿紫坐於沙發上，而另一個自己向著我揮手，示意我坐下。我忍著忿怒坐下來，沒理由於阿紫面前發難…
「阿夢，妳孖生姊妹？妳們很相似…」阿紫一臉天真的笑著，唯有向她說謊。阿紫聽後咧嘴而笑，而另一個自己亦望著阿紫再望向我笑了。
「靈夢，妳想怎樣…」我望著「靈夢」，她現時想幹甚麼，莫非想對阿紫不利？
「阿夢，我要妳離開Gavin…妳的職業會害死Gavin！若妳不從…我會傷害阿紫！」這是威脅！我怒得從沙發上跳起來，怒視著「靈夢」，阿紫依舊傻傻的笑著，對自己置身於危險仍一無所知。
「阿夢，看似妳想對神社巫女不利…哈哈！」阿紫抱腹瘋狂笑著，「靈夢」她亦開始笑了。妳們笑甚麼，阿紫妳這樣是否侮辱Gavin，另一個自己看似想控制我的一切。
「我受不了妳們，全部拿我來開玩笑！我走了！」我握緊雙拳，對著她倆咆哮，然後拂袖而去。一走到門口處打算扭開門鎖，發現門口死死的鎖上了…
「靈夢！」我轉身對著另一個自己怒吼。阿紫消失了，只餘下「她」悠閒的坐著。她站起來，緩緩步近我，摸著我的臉頰，笑容帶著邪氣…
「阿夢，我決定…要代替妳！我會奪去妳的意識，去取Gavin性命！殺了他怎樣毀屍滅跡呢？試試吃了他吧！人肉是甚麼味道呢？」另一個自己直視著我雙瞳，從她雙眼我感受到瘋狂與病態！不要…我不要Gavin死！我發著狂的大叫，雙手用力推開另一個自己。「碰」的一聲，她似乎撞到了甚麼似的…
「Gavin…我…我不要呀！」我掩著雙耳，驚慌的尖叫著。只見著另一個自己低頭望著Gavin屍體，再望向我。她開始大笑，我不要聽到她的笑聲，任何聲音也不想聽到！
「這是妳自招的…」有人強硬的將我雙手從耳邊移開。再眨了眼，眼前事物又變了，我身處於一間血紅色房間。阿紫坐於一張木枱旁的椅子上，我呆呆的坐於她對面。發生甚麼事？發生甚麼事？發生甚麼事…
「阿夢妳知不知道為何我能寫到某些變態殺人情節？」阿紫睜開雙眼，向著我微笑。不是阿紫妳想像力豐富嗎？為甚麼問著我這些問題？
「不…不知道…」我感到大惑不解，一個作者莫非真的要親身經歷所有事才寫到某些情節，連殺人也要親身體驗嗎？
「阿夢妳不記得嗎？妳告訴我的…我尤其記得某天妳興奮的對我說著…妳如何捏死Gavin，再慢慢用刀將他五馬分屍，割著他的肉作妳當晚晚餐！然後阿夢妳高興的走到我的書店，叫嚷著妳自己為我帶來小食，是妳男朋友Gavin的人肉！」阿紫倚在木枱上，甜甜的笑著，令我頭皮發麻。我殺了Gavin？何時的事…吃了…吃了他？


「阿夢妳知不知道為何當天我沒有報警？因為妳喚醒了我內心另一面，正確而言…是我最真實的自己！自此之後我跟蹤著妳，妳所接的每一個殺人委託我全都知道！親眼望著阿夢妳殺人，為我帶來無窮靈感！阿夢妳知不知道…現時出版社對我所寫的網絡小說有興趣…」阿紫笑道，容貌與髮色慢慢的變著，變成了我自己…
「我…我不想殺人，我要眼前所有東西消失！」我…我不要呀！受不了！受不了…
「呀…」「嘭」的一聲倒在地上，猛然睜開眼。這是我熟悉的睡房，熟悉的衣櫥，熟悉的睡床…
「又…又是惡夢！」我猶如失去靈魂的爬上睡床，頭痛死了…會不會是另一個自己開始想撕破我的意識？好亂…
「我想殺死Gavin？不可能的…」我坐在床上搖著頭。我寧願離開Gavin也不想傷害他半分！慢著，我腦裡為何想著如此無聊之事？殺手不應有感情，不應有異性伴侶。不能，不能，不能！
「繼續睡！我要從睡眠中將這些負面想法遺留於夢境裡！」我賭氣的拍打著身後的枕頭，我要冷靜，不要情緒失控！睡著睡著，時間過去了。再醒來之時，早上了…
「決定要打電話給Gavin…咦，我有Gavin電話嗎？」糟了，我竟然連Gavin電話也不知道。約會怎麼辦？唯有再拜訪Gavin的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