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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變得愈來愈古怪。那對父母不單不理會女兒的橙,自己的橙也沒開始剝,現在甚至叫肥佬也不用吃。不吃又怎會過關?我實在想不通他們的葫蘆到底賣什麼藥。

我剛吃完第一個橙,目不轉睛地盯着事情的發展,不自覺地停下了手。父親這時有點不知所措地問母親:「(普)真的要這樣做嗎?好像不太好。」

儘管母親放輕聲音,但大陸人的嗓門始終較響,我仍隱約聽到她的回答:「(普)你剛才不是說胃部不適,怕之後吃不來嗎?這是休息的大好機會!」

她接着轉過頭來跟肥佬說:「(普)胖子,你的橘子拿來。」





「畀你?有冇咁大隻蛤乸隨街跳呀?」肥佬疑惑了片刻,顯然不理解母親為何會提出如此建議,但最終還是把吃剩的半個橙交到母親手上說:「但唔使我食又唔拘呀!」

母親接着把手上的一個半橙交予父親,然後,父親一臉無奈地把自己和兒子的兩個橙也拿起,一同放到女兒的面前。

現在,在港女及女兒一組的面前,是五個完整,另加肥佬吃剩的,合共五個半橙!

「喂!你哋想做咩呀?我冇應承你哋接收呢啲橙喎!」港女喝斥過後,馬上對身後的軍人不太流利地告狀:「(普)他們犯規,把『慘』……『疹』……妖,把橘子亂塞給我。」

軍人看到出現紛爭,一臉不快地走過來。母親指着自己的女兒,以純正的普通話解釋:「(普)我們沒有犯規,她願意接收橘子。」





軍人的視線轉到女兒身上,她緊張得口吃着說:「(普)對……我同意……接收這些橘子。」顯然,這番話是母親事前教她說的。

至此,我才終於明白,他們一家人由早前交換位置,到現在為止一切行動的目的,就要等待他們四人剛好分拆成三組時,就能把所有的橙都轉移給女兒。我實在無法繼續袖心旁觀,忍不住大喝:「你哋有冇搞錯?咁咪即係推你個女去死?」

父親不願意正視眾人,低下頭回應:「冇事嘅,個女只有幾歲,法律上會有豁免,被送到『審判之間』都唔使受罰。」

「咁佢呢?」我指着港女,繼續高聲痛斥這對父母:「佢咪會畀你哋害到出局囉?咁佢點算?」

母親眼見丈夫處於下風,親自出馬回應我:「(普)你剛才不是說什麼正義嗎?我們兩人剛才吃了特別多,我先生今天的身體也不太好,現在找到機會吃少一點作為補償,有什麼問題?如果你們其他人看不過眼兒,就替那個女的吃就好了。哼!」





「你捩橫折曲,咁樣根本唔係正義。我哋不如……」

我正想建議我們其他人一人多吃幾片,幫港女解決面前的五個半橙,叔父卻在這時按下我說:「你咪理人咁多啦。剩返分半鐘咋,你仲唔快啲食就出局喇。」

「咁……但係……」

「你而家自身都難保,食晒先再講啦!」

叔父說得沒錯,的而且確,我因為觀看這一家四口的奸計,把早前極速吃橙賺回來的時間丟失了,現在反過來處於時間緊迫的狀態。我再不開始吃剩餘的一個橙,我自己也會出局,實在沒有空閒去遊說其他人出手幫港女,更不要說我自己也沒能力代她吃。

港女一臉無辜,卻仍不肯就範。她紅着雙眼,繼續跟母親大吵大鬧。我幫不了忙,實在不忍心看到她,只好別過臉去,側身望向另一邊繼續吃橙。

只是,沒料到我把頭轉到另一邊時,卻發現奄尖姐及毒男一組也出現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