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還記得囚車未抵達壁屋,個天就好似為左應景緊,落左場夜雨...

那場雨既雨勢頗大,到左壁屋仍然落緊.

我地落車後,行到車庫門口,阿sir 指住門口出面黑暗但有亮著燈光的建築群
「等陣2個2個跑過去指模房,宜家落緊大雨,想濕身既就慢慢行啦」

路程唔算遠,我同阿壯並肩快步走出車閘門.
跑了一段路後,踏上了幾級樓梯,便進入了指模房.





指模房內的燈光和佈局其實和一般的office無異.

但最大的不同應該就係房間的左側有3個帶著鐵通門框,一覽無遺既監倉,

同埋一股非常沉重的氣氛,這種沉重令人覺得窒息.

啱啱先我地入黎既人已經在監倉前2個2個並肩列隊,而我同阿壯則排在第4排.

附近站立的柳記則不斷徘徊係隊伍的左右兩側,仿佛在無時無刻提防著我們的暴動.





但呢個環境,身心懼怕的我們又點會有呢個想法.
車上的人已經全數入房,而面前的2個監倉已經拉上類似醫院用既遮擋布簾,青青地色既果種.

然後在隊伍頭排左側的阿sir開始幫我地逐個逐個解開手銬,
解到我地後面既時候,後面的人有說道幾聲thank you sir.

全部解曬後,
又有阿sir發話:
「全部同我聽住,宜家入去前面呢2個倉驗身,逐個逐個黎,有倉空左既見到阿sir叫你就埋位,收到未?」





「Yes sir~」
隊伍的人發了聲.但好明顯個回應係唔精神,又拖長了音的回應.

「精神D啦,係唔係未撚訓醒啊!」
這時右側傳來一聲響亮的喝斥.

我頭向右側望左望,原來有個坐係右側既柳記正在嗌聲

個柳記注意到我
「望乜撚野啊?」

我瞬即擰頭望返前,以免有事上身.

隨後監倉內的柳記開始叫人入去.





「喂過黎!」
監倉內的阿sir向著隊伍頭排的人招手.

收到Order,隊伍頭既果個人便向著監倉阿sir方向行去.

「應阿sir啦屌你老母,係唔係唔撚識yes sir啊!」
右側個柳記又開始對住我地喝罵.

「yes sir !」最頭果個人立即補返句

之後第二,第三個人亦開始「yes sir 」「yes sir」地向著監倉行去.

「大聲D啦屌你老母, 係唔係全部人都想入一入去三手房啊!?」
期間個柳記仲不斷發聲





「yes sir」
第6個人應完聲後,正想行過去,但果下應聲既聲量卻出左事.

「唉屌你個老母你地真係唔撚聽」
都係右側果個柳記,佢似乎忍唔撚住,係座位企左起身行過去第6人果邊.

然後個柳記一手兜住佢個右邊面,另一手就瞬間打左係佢既左邊面頰上

「啪!」第一下

肉與肉碰撞既音色,直達心頭.讓人恐懼.

「係唔係唔撚識應聲啊!」

「唔.唔係啊 阿sir」




第6人好明顯嚇壞了

「啪!」第二下




「唔乜撚野係啊! 呢到無唔係,得sorry sir 同 yes sir!」
柳記車左第二巴繼續喝罵

「sor. sorry sir」


「啪!」第三下










「屌你老母大聲D啦」
柳記沖住佢塊面大聲喝道

「sorry sir!」
終於,有一下應聲係清晰聽到的

「啪!」第四下





「屌你老母記撚住啊!過去啦」
說畢佢扯住個第6人既衣領,然後一野將佢fing入背後既倉.


「下一個!」

頭個果幕,讓隊伍後面的我們瞬間提起精神,因為誰都不想比人連車幾巴

下一個係我身旁既阿壯.

佢就真係醒目啦,一聲響亮既「yes sir」瞬間過關.

「喂過黎!」
我見到前面第6人出左黎後,監倉內的阿sir向我招手.

到我啦,到我啦,我在心中提醒自己.

「yes sir」我鼓起勇氣應了句,便打算邁步向他行近.

「啊屌你老母你係唔係聾撚左啊!」
右側個柳記突然向我發難

what....?

What the fuck?

我明明有注意音量啊 ! ?..

但其實,我無注意到,我內心一早被嚇怕了,出聲的果刻,喉嚨係帶著顫抖,以致聲線不足.

前幾分鐘,同樣既劇情,我即刻變左主角.

我被個柳記一野兜住左面,感受到, 佢既力度十分兇猛.

啪   的一聲


右邊面立刻傳來赤痛.
被掌摑既痛楚和腦袋內的思緒,混亂在一塊.

「屌你老母我叫你大聲啊,你明唔明乜撚野叫大聲啊屌你老母!」
個柳記個面容好似放大左既惡魔面孔,對住我瘋狂叫斥


「yes sir!」我連忙補禍

「啪!」
「唔撚夠啊!」



「yes sir !!」
「啪!」
「唔撚夠啊 ! !」


「yes sir ! ! !」
我閉起眼,用盡力氣嘶吼

「啪!」

「咁又唔使咁撚大聲屌你, 呢到係房入面黎嫁,你嚇親其他阿sir啦你老母個臭西」


WTF?
雖然我既腎上腺素早已分泌出黎,腦中既思緒變得清晰無比,但都不明白頭先番說話既矛盾.

「咁你宜家嚇親阿sir ,你要講D乜啊?」

「啪,啪」
佢輕輕拍打我塊面,我眼中充滿恐懼

我連忙在腦海尋找條問題既答案,

要講D乜?

要講D乜先唔會比佢繼續打?

要講D乜??

要講D乜? ? ?

這時,個柳記開始揚手,好似拉弓一般將手半懸在空中.

我望住即將車埋黎既手掌.只能豁出去,叫出我的答案

「Sorry sir !」
我閉上眼,繃緊著面部等待迎接衝擊.

出乎意料, 赤痛並沒有再次傳來.

「啪,啪」佢輕輕拍了拍我塊面.

「咁咪係咯, 你識嫁嘛」
佢側嘴一笑,仿佛好似在嘲笑我,點解我咁遲先"識做"般

佢一手fing開我,然後沖住條隊伍放話

「過去啦屌! 你地都同我聽住啊, 呢到唔係你地屋企啊 !係屌你老母既壁屋啊! 我唔理你地係出面想點就點, 但如果再比我聽到D蚊咁細聲,唔撚應既話,我就打到你老母臭閪!」

這句說話,無人覺得佢係講笑.

「仲有你啊!」
佢轉頭叫返我

我嚇得立即停住並回頭

「下次咪撚再周圍望啊知唔知道」

「知...」我本身下意識想講 "知道".
但即刻改口
「Yes sir !」

「恩.入去啦」
我步入那個被布簾遮擋既監倉,頭先既事,發生得只不過短短幾分鐘,但卻好似經歷場災難般,讓人後怕.

「醒醒定定啦後生仔」
入面個阿sir對我做出提醒,但語氣同頭先果位簡直係差天共地,溫和不少

「快D除衫,驗身啊」
我立即除曬身上既所有衣物,過程中沒有一絲猶疑和思考.頭先果幾巴早已讓身心進入狀態.

我赤裸地企係阿sir面前等待指示.
「轉個圈黎睇下」

我原地轉了個圈.
「得低個頭比我望下」

我向前低頭,比佢望我既髮圈.
「兩隻手抬高」

這應該係檢查腋下既指示
「擰轉身」

我照做,將個pat pat對住佢.
「抬高你既左腳比我睇下腳板底」

我照住提高腳,並保持著平衡盡量唔跌低.
「到右腳」

一樣,我跟從著指示
「兩隻腳抹開D」

這一步在法院底下都有試過.
「宜家跳幾下黎睇下.」

OH...新野
我開始尷尬的起跳,身上的肥膏和下體亦隨住跳動甩動.好彩我係背對住佢,無比佢見到前面既衰樣
「好啦停,宜家個腳再抹開D,上半身捂低」

我估下一步應該係叫我上半身捂低,然後比佢睇會陰...
「然後抹開個屎眼比我望下」

.

.

.

.

.

.

.

個order我聽得好清楚

但佢真係講得好撚直接.

呢世人,大概係第一次聽到有人咁叫我做呢樣野

我邊係心入面同自己講,呢到係監房, 你預左嫁啦, 你預左嫁啦

邊將兩隻手渣係pat pat上既肉位,然後出力抹開左屎眼.

冰涼的空氣接觸左肛門.我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如果呢個時候有個窿,我一定捐落去最底然後再埋左我自己.
因為屌真係好鬼淤.

我見唔到佢做乜(姿勢問題),但feel到佢摸左摸肛門附近

「好啦轉返身.」

咦? 咁快結束? 唔係要通櫃咩?

不過都好既, 唔使就當然最好啦


我轉返身望住佢
當我以為真的結束時,

「兜高個袋底佢」

屌係wor,仲有呢一步,我楞了楞,

但都唯有照做,而個阿sir都好認真緊望住我袋底.

「跟住劣起個包皮,反個龜頭比我望望」

呢個order同動作,我聽得很清楚亦明白,打飛機成日做呢步.

之不過我無諗過我主動會對住個男人做呢下.

我無奈照住指示,翻左個龜頭出黎,順便比細佬佢呼吸一下呢到既空氣.

「兜起佢比我望下龜頭下面」

算啦..算啦..仲有咩好介意姐.乜都睇曬咁濟啦都.

直到呢到,成個驗身就完成曬啦.(講吓笑緊講多句唔好問我如果龜頭敏感啊,包莖啊,或者劣唔開包皮會點 我淨係記得我check完出去隔黎房等既時候,我之後驗身既果位好似被強行“剥開”左緊,仲叫埋出黎,都叫得幾好笑嫁果下) 之後換埋衫,去到旁邊個監倉我就坐低左等候入去廁所剪髮.

呢到黎講,court仔係唔使剃頭,咁court仔係咩身份呢?

以我所知,當你選擇唔認罪又被還押既時候,你還押之後既待遇同身份就係court仔,因為法理上你未成罪,所以監獄里唔會對你太過差,連頭髮都唔使剃.

認左罪果D? 咪我呢啲咯...

剪完髪後,打指模,將你既舊衫(頭先驗身除落黎既出面既衫)自己打包,再穿上指定顏色既囚衣.

下一步,就係拎住一個拼左有你個名同一個編號既2行膠版牌,放係你個心口前,
然後企係一個黑白條打橫相間既背景前,呢一幕好多電影都會有,就係幫個犯影張犯人相.

隨後,各樣都收拾完畢後,我地就被安排出指模房,快跑到去另一側既X光房照X光

入左X光房,被指示除剩一條底褲.

然後企上一部會自動移動的踏板,之後經過2側的儀器進行掃描,部機停左就可以落返黎.

各位團友,即將去到醫院啦.

X光房和醫院都有D距離,我和阿壯跑過去既途中,個雨勢仍然未減弱.

淋了個身後,我地跟住指示入去醫院,係一片長鐵凳到等候擺柳.

我果陣仲未知咩係擺柳,但當前面既人由廁所出黎,到我既時候阿sir又比左個尿樽我時,方知原來擺柳係指驗尿.

係比阿sir望住既情況下屙尿入樽仔,再將個樽放入一個鐵箱入面.咁就擺柳完啦.

然後我地被帶上了2樓,最後進入了一個監倉.

不過今次個監倉兩邊擺放了6張膠床,中間有一張膠枱同數張膠凳.
每個膠床上既床頭都擺放左一堆整齊既毯席,同一個鐵柜桶係每個床既空隙之間.
啊係,仲有鐵製的馬桶同洗手盆

過了不久,有人搬了一個頗大的藍色膠箱入黎.並說了聲食野啦

房內的我們接了膠箱,邊開始分飯,一堆有蓋的膠盒和四散的膠勺,還有放在面頭的橙.

每人一盒飯,每人一個橙,這就是今晚醫院的一餐.

「食啦,飛機餐黎」
阿壯對我說了句,便開始刨飯.

飛機餐?
哈哈..確實係有D創意..我諗左諗個詞彙既含義,苦笑了下.

我打開盒飯,面頭有2個雞中翼同一堆唔知咩汁既汁淋左係飯面頭.

一啖連汁既飯入口,若然係出面,這絕對是坊間說的劣食之一.

味道我唔記得啦,但絕對不是好味.

而且經歷完頭先既對待, 我又點會有胃口,

不過,
我同自己講:

我唔知過左今日,聽日會發生咩,但無體力無精神,我一定會死得好慘.

右邊面殘留的觸感提醒緊我,之後的生活絕不止這樣.

我強逼自己刨完盒飯,收拾完就趴在床上.

不久後,醫院熄燈,就寢時間.

窗外的雨點仍然兇猛地敲打著窗戶.
這是噩夢嗎?我竟然睇個AV都可以搞成咁.

「轟隆 !」

偶爾響起的雷聲,直入耳洞.

兇殘既天氣, 將心情攪亂成一灘絕望.

我含淚睡下,

結束這噩夢的一天,這醫院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