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地都知,其實入到黎沙咀,係唔比講粗口的
但熟悉規則的三年班就係有種特權

未開始落閘,阿勇已經開始黎野
「喂,今朝你玩野wor 」
「我.....」
「我乜撚野啊我? 」

阿勇既態度開始漸漸惡起來
「咁我可以點姐? 我係唔識啊嘛.」




「關我撚事啊? 總之宜家你累撚到我被虎sir找, 屌你老母仲要找撚到仆街果隻」
呢個係事實,但我唔覺得你一啲責任都無咯
不過呢個係心入面既諗法

「對唔住......」
「講Sorry大曬啊? 我話左你要聽我話嫁啦,今朝叫你汁垃圾又唔早啲汁?」
屌,你明知我未摺曬啲毯,但你有時間又唔撚幫我.
我有些憤怒,因為佢將所有既錯都遷怒於我
不過呢個係心入面既諗法





道歉都道左,我唔知講咩先可以舒緩局面
所以我選擇,試試沉默



「應啦! 係唔係唔識應啊 !?」

佢再次輕拍我塊面,好似當左佢自己係阿sir般

我有啲厭惡,甩開佢拍我面既手掌





然後佢有少少愕然.
「喔. 識反抗wor ,好 ,我一定搞鳩你 」

說完,佢陰陰嘴笑了起來
那是我呢世人見過,最邪惡既笑容,笑到你心寒果種
但我始終不想低頭.

我繼續沉默
而這時,秋sir亦都開始鎖倉

「Good evening sir thank you sir」
倉門鎖上,靜坐開始
走廊回復寂靜
但面前坐既阿勇,仍然邪惡地盯住我




我心諗,真係癡線,果種眼神好似我殺左佢全家咁.
佢仲要時不時無端端點幾下頭

好似講咁:「你中意玩野啊嘛? 好,我慢慢陪你玩」
但,大家都攰了
靜坐所爆發的睡意
大家都有
「幫我睇住啲阿sir,我瞌陣先」
岩岩佢先比啲咁西既態度我,轉頭又降返語氣叫我幫佢
WTF? !
不過,如果可以和好返當然係好事
所以靜坐我都配合返,保持清醒睇水
但係身體實在太疲累,我總覺得磨完鞋就應該撐唔住想訓了
好不容易,挨過了靜坐
夜更既阿sir便開始宣佈進入磨鞋




今晚既夜更阿sir,係右更的楚sir,未見過
「Good evening sir」
呢位阿sir既面容有些正正方方,唔帶眼鏡但隻眼好細,普通身形,但言語間都透露出一股惹不得的感覺
「咦新人wor,過黎比我認識下 」楚sir走到我倉向我招手說

「Good evening sir, 同sir報: 我學童325412蔡衡,因犯......」

我報了介紹既台詞
然後迎來預料之中的反應
當然,我亦都解釋了一番
「同sir報唔係啊 ! 我....」
「哇..咁你慢慢捱啦」說罷楚sir繼續巡倉

這倒是讓我有少少意外
好啦,到磨鞋的時候




我知道阿勇已經唔會再咁友善,但要繼續生存落去,真係好睇培訓教左幾多比我
至少磨鞋,我都要知道點磨吧
我又打開話匣子
「呃..我宜家應該點繼續磨鞋?」
「鋪鞋油咯,繼續鋪多啲落去然後等佢乾」
我好驚奇佢會回答我,睇黎應該無乜事
之後磨完鞋,交埋鞋油
叭渣一聲
倉內的燈泡隨即熄滅.
「Good evening sir Thank you sir」
「新人組要加強體能訓練就宜家做,你地啲培訓唔好咁早訓啊」
「Yes sir」
然後環境只剩下走廊的燈光照耀
身體已經好攰好攰
但我知道,今晚仲有一環,係睇阿勇的




加強體能訓練
我開始略微緊張
阿勇率先開話

「兩聲踎低down啦,識唔識啊?」
「係...」我應一應機,開始伏在地上
「係乜撚野啊? 子藍sir無教過你點應咩?」
下? 對住培訓都要應Yes sir? 呢個都係沙咀既牌頭之一嗎?
「Yes sir」雖然有啲違和(因為佢都唔係阿sir),我都係照應左Yes sir
「哈哈,你真係認Yes sir既wor,哈哈,喂阿代,我個新人好撚好笑啊..」

佢一路笑鳩我,一路同旁邊倉的培訓,分享玩弄我既快感
被人笑的感覺好鬼恥辱,不好受
但阿勇始終係三年班,呢啲野,我都算忍到
「哎繼續啦,今晚你新人,做十組就算啦,先做兩組四式掌上壓」
「開始 . 1 2 3 4 ...」阿勇開始打數
但係,下午既我都做唔到既動作,去到夜晚再加上身體都開始發痛,我宜家又點會做到個掌上壓
「哇我屌..你一下都做唔到,點捱落去啊...」
係做既時候,我突然見到楚sir經過
於是我立即起身大嗌

「Good evening sir.」
沉靜的走廊立即響起我既聲音,係得我一個人既聲音
「哇屌啊! 你咩事啊? 嚇鳩我啊? 」

楚sir微微發怒對住我說
我仲未知道自己衰咩
旁邊既阿勇已經加把嘴鬧我

「你傻左咩! Sorry sir ..」
「你過黎.」

楚sir叫我去到倉門邊
然後一手伸入倉內,兜住我既後腦再撞上鐵通.


我既額頭處撞上鐵通受力
力度不大,但係發出既聲響卻震撼著我的腦袋
「聽住啊,熄燈之後唔使問候阿sir嫁啦,有事或者要去廁所既就企係倉門前就得嫁啦,知唔知啊!?」


額頭不斷受力,我亦只有回應Yes sir呢個選項
「喂阿勇,你點教新人嫁?」
「Sorry sir」

阿勇踎低回應
「你同我教好啲啊,唔好以為就黎拎走期就大曬啊! 個新人閪既,你都有責任嫁 ! 唔好好教既,我就報串比戈sir !」
「Sorry sir」
「繼續啦 !」
「Yes sir」我倆一起回應
然後,
唉屌...就沒有然後了
阿勇一定閪鳩我
「屌你老母,你玩夠野未啊!?」佢既眼睛,就好似想出火一樣
「我都唔想嫁 ! 我都唔知呢個規矩!」
「好, 你中意玩野啊嘛! 」屌你老母又係呢句,佢開始唔聽我解釋
「繼續做啦 ! 今晚你做唔撚到既, 我就陪你做到通頂 !」
「開始 . 1 2 3 4 ...」
我沉默,繼續開始加強體能訓練
我只想拿拿聲做完十組,然後摺野訓教

但奈何,有啲野唔會速成到的
我始終,連一下都做唔到
「1 2 3 4, 2 2 2 2 2」

佢係我最難完成2既時候,不斷重複"2".
「你做唔到呢下我唔會繼續打數落去嫁」
「 2 2 2 2 2 2 2 2 2 2 2 …..」
言語間,充滿戲弄和嘲笑, 我很想將窄手加上半身狠狠抬起,完成一次個ON9掌上壓
但我拼盡全力,都係唔得
「呼呼呼..呼..呼」

「比我停下...」

我面上的汗水開始滲出,滴在地上
「我幾時話可以停啊? 你一組既一下都未做完wor」
「呼..呼..我真係唔得,比我停下..好快..」

我開始求饒,痛苦既身體,同受力不堪的手臂讓我低頭
「姐係你唔做啦,好 ,好, 睇下我聽日點搞鳩你」

說罷,佢又對住我露出個邪惡既低頭邪笑
我真係驚,因為我唔想再背負更多既,無知既恐懼同壓力
「好好好,繼續..」
「1 2 3 4, 2 2 2 2 2 2 2 2 2 2 2 …...」
手臂的肌肉再次叫痛,全身的骨頭都話比聽,我勉強緊自己
但係個培訓面前,我只能勉強自己.

.

.

.

.

.

.

.

.
「呼呼呼..呼..呼」

「你真係比我停下...好快..好..快..」

我趴在地上吸著大氣
仲有兩組,我就可以解脫
「哦..又唔做啊,好...」
「我無話唔做啊,我只想抖下..」
「你咩態度啊又 !」

「對唔住..我無果個意思..」
「快啲做啦 ! 我唔使訓咩 ! 」
「 1 2 3 4  , 1 2 3 4 , 1 2 3 4 .....」

佢既打數,充滿著催促既意思
我擺好返個位,繼續做前弓後箭
而果晚,我唔記得最後做左幾多組.

我只記得那時被阿勇玩弄既心情和被人威脅的感覺
係多麼的不甘,和委屈
終於,阿勇似乎亦頂唔順,佢放過我然後自己訓上了床
我成身大汗,底衫和底褲已經濕了不少.
但夜晚訓教,唔可以除衫
我只能藉著摺衫既時間,去晾乾身上的衣物
深夜,整個走廊,只有摺野的聲音
旁邊13室,傳來一聲
「喂..衡仔.」
「咦? 阿渲?」我認出呢把聲
「阿咩渲啊? 同你好熟咩?」

屌啊?點解個個都咁臭串既 !?
「講下笑姐,哈哈叫返我阿渲得啦.」
「哦頂...你講笑..」
「頭先聽落..你培訓好巴wor..」
我擰轉頭望望阿勇,佢打起呼嚕應該熟睡了

「係啊...好巴...」
「加油啦,撐過呢頭七就應該唔會太巴嫁啦」

估唔到,呢個時候可以收到一個安慰.
我心中一暖.開始和阿渲吹水

係沙咀入面,和人吹水永遠都係最好的解悶良藥
「係wor,你點解會衰非法肛交既?你Gay嫁?? 」
「哎,果陣我係正生書院到,一時衝動,同房既果個人又唔Care wor.咪做左落去咯,點知比人發現左..就判左過黎呢邊...」
「哦....咁你真係唔係Gay ?」

其實今日沖涼,我見到秋sir既安排係故意講阿渲排係最後一個沖的..

我諗,呢個都算係特別安排吧
「唔係啊,都話一時衝動咯.咁你衰啲咩啊?」
「呃...藏有兒童色情....」
「咁你係唔係戀童既變態啊?」
我突然明白了意思
「唔係...唉..可惜啲阿sir唔信你呢..」
「呢到係咁嫁啦..唉..」
唉聲歎氣完,我地又吹了吹出面的事物.
然後帶著疲累的身軀,趴上床
我不斷諗咁,溫習咁今日所發生的事

縱使不安,害怕,恐懼
至少,夢境是自由吧.
我進入夢鄉.

這是我第二天沙咀的夜晚